“我军行军、转移、运动,我认为宜利用夜间,驻军扎营应离开道路,攻击开始之时机,应该选择在敌机不活动的间隙,这样可以减少伤亡。”
戴安澜点点头,表示这个参谋说的不错。
“杜军长曾说,无论攻防,第丁线部队均应占领阵地、构筑工事,在展开攻击的部队受敌机低空袭炸或扫射时,是否应该不怕暴露日标,勇敢地进行射击。”
张止戈连连点头:
“杜军长高见,和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应该事先构成低空火力网,准备必要时予以突然地低空射击较为有力,不然听任敌机低飞轰炸,被动总是要挨打的,要多一点对付空中的主动。”
两人正说着,作战参谋钻进掩体指挥所:
“师座,军训部参事室傅参谋恒伯求见。”
作战参谋报告完提醒了一句:
“师长,防空时间就要到了,注意防空。”
戴、张二人转过身来,只见侍从参谋军训部少将参事傅恒伯进入掩体指挥所,立正向他们敬礼。
“戴师长,参谋傅恒伯奉令前来两百师担任联络督战工作,诸指示。”
戴安澜伸过澜伸过手去,热情地:
“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
手劲真大,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太当真了。
“戴师长两百师是军中一枝花,飘香香万里啊,戴师长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委座翘过大指的人物啊.”
戴安澜挥挥手,带着笑意说:
“这是将士用命,委员长厚爱,我个人有何德能?”
“”戴师长过谦了,我在重庆时就听说,两百师作为先头部队,在南宁时就有以其六零零团击溃敌一个联队的
光荣战史,有口皆碑,这大概不会错吧?”
说起六零零团,戴安澜的脸色有所变化,想说什么又不想说,双眉微皱,他转过身去,凝望掩体外的蓝天。
傅恒伯对戴安澜情绪的突然变化,有所不解,知道自己拍错了马匹。
于是他看了一眼张止戈,目光疑惑。
张止戈也沉重起来,他声音低沈地对傅恒伯说:
“我师在南宁转进时,受物资、精神损失殊为不小,六00 团邵团长捐躯。
在反攻昆仑关之初,又因友军报告不确,说昆仑关只有残敌四五百人,
我师奉令急进时,突适埋伏,六零零团又蒙受极大损失。师座为此心里一直很难受,六零零团是师座最爱的……”
戴安澜转过身来,慷慨激昂地说:
“不,我不难受,我是骄傲,为零零团,为我两百师师的兄弟们骄傲,我们在昆仑关、九塘、八塘各战役中。
对顽强之敌还照样发挥了最大的战斗力,我们每个官兵,每次上阵,都有不成功则成仁的勇气,努力杀敌,早日驱逆贼出国境,安民如盘石”
傅恒伯清楚,戴安澜不是在空抒交情。
有关戴的为人、品质以及军事上的才干,在国军高级将领中广为流传。
此次他来两百师督军,也倒想亲眼目睹一下。
说是督军,不如说是来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