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四达,一呼百应。故我虽夺一阵地,辄陷四面围轰之中,进退不能自拔。
至若食粮弹药之储藏,饮水医疗之设备,靡不坚秘周详弗虞匮乏,故虽战至最后一卒,仍复死守不降。
益以夏季郁热,雨雾弥漫,地形危阻,飞鞔维艰,在在均足影响进攻,动多奉制。
而天候恶劣,箐峦幽隐,致於敌情,未有明确之侦察。
我军远道跋涉,新经装备,限于时日,未作完全之训练,尤为作战艰苦之主因。
幸赖全体将士,激发智勇,百折不挠,每得一度围攻之经验,即有一度战术之改良。
突击攒轰、锲而不舍,卒将彼凶视若金汤之要塞摧陷而廓清之,实中华民国三十三年九月之七日也。
绍周躬率余兵,沿山巡视,则断骼残尸,狼藉林墅,而敌我肉搏扼吮绝脰相抱而毙者,至六十二具矣,可想见其惨烈已。
松山既克,我军复偕友军,有收复腾龙之役,然滇西战局要以松山为始基,亦最为艰巨云。今者胜利告成,瞬已两载,而当时遗骸,仅能浅厝,爰偕旧日袍泽,往移烈士之骨,葬于保山西郊之龙泉池畔。
复以昆明之圆通公园,划地树碑,勒叙大略,用兹纪念。嗟乎!今日国内外情势之不安,未知视战前何如。
而此后一隅之关全局,则固无可疑者。
昆明自军兴,为后方重镇,四方人士崒焉,而滇西则云南之右臂也。
望云山之苍莽,抚战地之瘴疠,知必有低徊咏叹、深长以思而不徒嘘噜凭吊者矣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