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与往常完全不同。
容怀宴站在覆了漫天洁白的巷子入口,一袭清贵黑色大衣,里侧佩戴了容太太送他的古董怀表,淡金色表链若隐若现,如古画卷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遗世独立。
男人身后的小巷两侧,皆是用冰块封进去的海棠花枝,坐落在白雪之中,开得娇艳肆意,蔓延至尽头的工作间后门。
仿佛用冰封的海棠花枝,为她铺设了一条引路灯。
顾星檀一下车,卷翘的眼睫便落了雪。
隔着飘散的雪花。
容怀宴撑着伞,缓缓朝她走来。
一如曾经。
那个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将她捡回家的画面。
男人将伞撑在她头顶,声线如融化在雪中的暖玉,眼眸带着笑痕:“恭迎我的小海棠凯旋。”
顾星檀看着细碎雪花随风刮到男人肩头。
白雪越来越大。
大团大团地停在被冰封住的海棠花枝上,却无法浸透进去,而后慢慢凝结成冰,仿佛容怀宴替她撑起的那把严丝合缝的保护伞。
风雪不侵。
霜寒不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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