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个分数比四水和顾风的总积分低0.15分,也就是说,四水和顾风拿到银牌了?
霍尔萨和嘉森看了一眼之后倒是不觉得惊奇,有时候外行觉得好奇怪的分数,在他们看来是很正常的。风水的同步分太强了,身为对手,他们目前没有能力超越。同步也很难练习,否则双人跳水的比分就不会有3个同步有效分了,在这个项目上,双人在跳水的前面。
后台已经有人过来祝贺了,陆水也没想到会是银牌,还以为会是一块铜牌。原本他很高兴的,但是看向角落里一个人休息的周潼,忽然高兴不起来,如果周潼不是带人,有一个好搭档,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冲金。
像丁汐和苏绍一样。
但是任何行业都看背景,小地方的运动员太难了。
接下来是最后一组,丁汐和苏绍。他们的最后一个动作是109C,难度3.7,全套难度17.8,是一组又有技术又有同步的老搭档。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金牌归属,所以等待他们跳水的时候都分外轻松。
最起码,明志鸿、金武和路乐都好轻松啊,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了,银牌稳稳落入口袋,新人这个成绩可以了,可以和卢永光交差了。
陈双和屈南也好轻松,两个人开始商量比赛结束后带弟弟去哪里吃饭,去哪里玩,银牌到手,天下我有。
所有人都对第12组充满了信任,他们只要跳就好了。两个人站在跳台的底端,准备进行跑台,看上去也十分轻松。
后台所有的运动员也在关注着他们。
随着跳台的硬弹声响起,最后一组的最后一个动作开始了。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丁汐跳急了。
跳得太兴奋或者跑台出问题就会急,起跳距离有点远,虽然只是小失误但是这不该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但是接下来丁汐的完成度很好,换成心理素质不好的选手肯定后面方寸大乱,四周半也来不及展开,最后滚进水里。
丁汐的水花不大,他稳住了。
“他怎么回事?”顾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出什么事了?”
陆水摇摇头,但是敏感地察觉出真的出什么事了。每一场比赛看上去都是风平浪静,但运动员之间都有相互影响的磁场。即便这组动作丁汐救了,也没救回来。
两个技术分9.0,同步分8.5,8.5,9.0,大难度动作的实得分97.68,总积分473.09。
大屏幕最后一次洗牌分数,众人哗然。
前三名的悬殊太小了,非要评出高低来非常残忍。夺冠大热门丁汐和苏绍季军,亚军由英国强将霍尔斯和嘉森夺去,冠军是优势非常微弱的风水搭档。
丁汐和苏绍刚好出水,两个人看向屏幕时都有点遗憾,毕竟这是他们的复出赛。但是当丁汐扭头去看苏绍时,苏绍别过了头,自己一个人去冲水了,没有等他。
丁汐叹了一口气,一个人捡起了毛巾。
几家欢乐几家愁,北体院的教练组都要飞起来了。明志鸿拿出手机赶紧拍摄,记录眼前的每一秒,双人金牌不好拿,没想到今年居然招进了两个王牌。路乐的白茶喝完了,茶味的余香还在舌根蔓延,如同自己夺冠一样香甜。
陈双只是默默地坐着,和周围鼓掌的人群对比鲜明。得了冠军他反而是最冷静的那个,替弟弟开心,但是全身像是卸掉了力气,非常得沉重。
“我弟冠军了是不是?”半晌他转过去问屈南。
屈南没回答,只是替他擦掉了眼尾的一滴泪水。
陈双将头转正,看向比赛区域准备退场的运动员们,好多人围着弟弟,大家都在祝贺他。陈双活了19岁,这就是他见过的最美好的景象了,也是他梦里出现过的。
今天不仅是弟弟的梦想成真,也是自己的。
现在比赛区域开始清场,因为马上即将开始女子双人跳水比赛,陈双猛地醒悟过来,弟弟接下来要去做血检,而自己答应水泊雨的事情还没办到。
“走走走。”他拉起屈南,跟着人群离开了看台F区,两个人急急忙忙冲到了隔壁的场地,在这里,男子单人10米跳台的比赛刚刚进行到第3轮。正是自选难度的开始。
陈双和屈南拿着观赛证件去找座位,等待着水泊雨的上场。
大屏幕上,水泊雨的排名最高,作为预赛第1的选手他的出场顺序是12。目前他还在准备,时不时看向看台,不确定陈双是否真的会来。等到他看到陈双时心里迸发出剧烈的幸福感,和给爸妈跳水的感觉截然不同。
在爸妈面前自己永远是带着任务的,陈双就不一样,他眼里的自己和四水一样,可以玩。而且人家说来就真的来。
这样想着,水泊雨朝着看台上比了个心。
陈双看到之后也抬起双臂比了个心,他是弟弟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好朋友。
屈南在旁边没有表情,要不是怕影响运动员心态,现在自己高低得搂着陈双亲一个。
陆水已经在冲澡换衣服了,由于场地还有比赛,颁奖典礼统一安排在明天上午。他脑袋里还是懵的,虽然知道自己是冠军了,但是总觉得不太真实。
可是这感觉非常棒,非常美妙,就是夺冠的瞬间快感让运动员熬过了十几个春夏秋冬的枯燥训练,他们没有娱乐时间,他们只有训练。
洗完澡之后前三名要去抽血,进行血检,这也是正规大赛的普遍流程。药物的泛滥使用是现在的大问题,就连奥运会上都有,甚至有人在规律服药,认真计算着药物的代谢周期。没办法,药能带来的红利太多了,它的诱惑无异于一种魔咒,抓住了人性的弱点。
抽血比尿检更为严格,血检A瓶和B瓶封存之后换了好几个人才进入保管箱,再统一送到检查部门。能掌握运动员命运的不止是裁判,还有血。
等到他和顾风离开检验场所,两个人的左手臂肘窝处都多了一个小红点。
“多压一会儿就好了。”顾风扔掉了自己的棉签,帮陆水压住。他已经血检过很多次了,但陆水是第1次。
“如果不好好压住,一会儿就要淤血了。”顾风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抽血,当时他和水泊雨年龄都不大,两个人都没当回事,抽完血就把棉签扔了。结果两个人一起淤青,教练怀疑他俩在抽血中心打架。
想不到陆水却说:“我知道,我以前就紧紧压住。”
“什么?”顾风看向他,“你以前怎么了?”
“哦。”陆水高兴得忘乎所以,一不小心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以前在学校进行抽血就紧紧压住,队长,咱们真的是冠军了。”
提到冠军两个字,顾风方才的疑惑立刻被喜悦顶替。但是要说有多意外,其实也没有,毕竟他们练了那么久,拿一块金牌不算太难吧。
“是,快想想怎么庆祝。”顾风提醒他,两个人还没正经八百约会过,“要不然……”
“当然是把奖金存起来了。”陆水打断了他,眼里流露出对存钱的炙热。
顾风咳了一声,不行,自己得有点行动。结果就这样一咳嗽,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陆水的手腕上,红白分明。
陆水一个哆嗦,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冲回检验中心拿纸巾:“你怎么了?怎么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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