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灵媒 风流书呆 2603 字 2023-09-10

阎部长沉默良久才道:让梵老师去查,一件一件地查!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那是我们国家的绝世珍宝,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财富,谁他妈都不能拿走!

我们马上去查!孟仲手一招,所有警员便都簇拥着梵伽罗,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苏振荣那边的案子虽然涉案金额高达几千万,但与博物馆这边比起来当真是九牛一毛,转手就交给了别的办案小组。

警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中央博物馆,刚下车就看见阎部长率领一支荷枪实弹的军队站在门口等待,身旁陪同着满脸惊惶的孙馆长。

孙馆长一个劲地说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还举起手发了一个毒誓,又把全馆的工作人员召集到现场,配合警方和军方的调查。他深知,如果梵伽罗点出的那些文物真的是赝品,莫说中央博物馆是国家级的单位,就算是世界级的,这个责任他们也担不起。

阎部长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也不准中央博物馆的专家再碰触任何一件文物。看见容貌俊美、气质卓绝的青年跨出了车门,他立刻迎上去,慎重说道:梵老师,这桩案子还得拜托您。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追查到底,务必把国宝找回来。

梵伽罗眉心紧蹙,语气沉凝:我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您的意思是?阎部长嗓音发颤。

不,没什么。先进去看看吧。梵伽罗薄唇微微开合,终究没把话说死。

阎部长心有所感,顿时头疼欲裂。这批国宝如果追不回来,那他就是国家的罪人!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看看这桩案子究竟有多大吧,即便它如今已是捅破天的程度。

一行人高一脚底一脚地走着,心里惶惶不安、七上八下。孙馆长和刘副馆长更是一路走一路洒汗,仿佛身处熔炉之中。

别的展厅梵伽罗都先略过,径直走向了存放绝世珍宝的中央大厅,沿着最外围的玻璃展柜,悬着手,一一感应过去。字画、竹简、金银器具、陪葬物品,他只是用手随意拂过就能感应到它们喷薄而出的厚重年代感与浓浓的古旧气息。

只是小片刻功夫,展厅里的文物就已经被他检验了一大半,却没有哪一件能让他驻足。

孙馆长和刘副馆长高悬的心缓缓落了下来。只要案情不再继续扩大,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值得安慰的消息。况且目前确定是赝品的文物只有青铜龟一件,另外六件都送去了实验室,是真是假目前谁都说不准。万一是真的呢?

肯定是真的!这样一想,两位馆长互相对视一眼,竟都感觉好受很多。

然而偏在此时,脚步缓慢却从未停顿的梵伽罗忽然站住了,深不可测的眼眸长久地凝视着面前的一个巨大展柜,而展柜里摆放的竟是大禹所造的九州鼎中硕果仅存的两尊雍鼎与青鼎。

夏朝初年,大禹划天下为九州,设州牧,命全天下的能工巧匠共同铸造九鼎,刻名山大川、形胜之地、奇异之物于其上,代表了国之一统,也代表了皇权至上,是天命所归的象征,更是华夏民族的象征。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从此,九州成为华夏国的代名词,而定鼎则成为全国政权建立的专用词。

其余七鼎在皇朝的更迭中早已遗失,唯二留存的就是雍鼎和青鼎。毫不夸张地说,把历朝历代绝大部分文物揉在一块儿进行衡量,怕也赶不上这两尊鼎的价值,因为它们是华夏这个民族由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代的象征,是历史的源头。

如果它们也被替换掉了

孙馆长和刘副馆长急忙打消这个可怕至极的念头,狂跳的心脏却扯痛了他们的每一根神经。

阎部长、孟仲,宋睿等人都熟知这段历史,于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梵伽罗的背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厅内安静地连汗液掉落地面的声音都能听见。终于,梵伽罗放下高悬的手,一字一句说道:它们是假的。

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孙馆长更是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连镇国之宝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第247章

如果梵伽罗不说,谁能想到存放在中央博物馆内的镇国之宝会是假的?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谁会有那样大的胆子去动这种规格的文物?这是在动摇国家的传承,国家的文明,甚至于国家的根基!如果事情败露,替换者的下场绝对会比之前即刻被枪决的马游还要惨!

毫不夸张地说,做下这样的事,那替换者已经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是足以被刻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的!

我不相信我们馆内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绝不相信!孙馆长从巨大的打击中迅速振作起来,言之凿凿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这些文物所代表的意义和价值,我们爱惜它们更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前两年馆内发生火灾,我们的一名工作人员冒死拯救出了十几件文物,自己却烧得面目全非。事后我们去医院探望他,你猜他看见我,头一句话问的是什么?

孙馆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他说馆长,那些文物有没有被烧坏?

我说,你都烧成这样了,就别管这些事了,好好休息。

他说不管不行啊,只要一想到那些国之瑰宝会被无情的大火烧毁,他就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替代。我见他实在是担心,就告诉他所有文物都没事,都被大家拯救出来了。他当场就哭了,不是因为自己全身大面积烧伤,毁了容,而是因为高兴啊!

只要文物没事,他就能完全忘却那一身伤痛。在他心里,国家的传承、国家的文明、国家的瑰宝,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我们馆内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拥有这样的信念,我们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着这些文物。试问,我们又怎么可能监守自盗,把自己的孩子拿出去卖呢?尤其这两尊鼎的意义还如此重大,它们放在这里就像两根擎天之柱,定着我们的国,定着我们的大陆,定着我们的神州,我们不可能动它们,绝对不可能!

孙馆长一边说一边悲哭,情真意切、痛心疾首的模样打动了很多人,惹得他们也都红了眼眶。

梵伽罗伫立在展柜前不言不语,更未曾向孙馆长投去一个眼光。他的心仿佛是石头做的。

宋睿扶了扶眼镜框,淡声道:把自己的孩子拿去贩卖的父母并不罕见,反倒时有发生,所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痛哭流涕的孙馆长忽然有些哭不下去了。

阎部长比宋睿更冷酷,直接摆手道:把展柜打开,送这两尊鼎去实验室做鉴定。

孙馆长根本就不相信梵伽罗的判断,但是阎部长代表的是国家,权限比他高得多,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于是这个巨大的展柜很快就被打开,梁老和陆老早已通知自己的团队来接手这批文物,完全不允许中央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再碰触它们。

在案情查清楚之前,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扫地的清洁工和看门的老大爷,都被军方控制了起来。与文物有过直接接触的那些人必须一个个做登记,完了召集到警局,再分头进行审讯。

由于中央博物馆下属的文物保护机构多如牛毛,与文物有过直接接触的人不在少数,这项调查工作是十分复杂且艰巨的。

当梁老和陆老的团队忙着制定搬运两鼎的方案时,孟仲已经把工作人员带到空置的会议室做笔录去了。

gu903();梵伽罗继续感应剩下的那些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