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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凿的冰洞，开始直径大概四五十公分。一网下去，也能捞几十尾鱼上来。

第二次来到鱼塘边，先前凿的那个洞已经结了冰。陆齐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往外扩了二十公分。金天霸王撒了下去，在河面结冰之前将网提了起来，这一次，明显要比上次重了许多。

眼看收获在望，陆齐不由上手去帮忙，心里盘算着要这次要怎么烹饪打上来的鱼。可是随着渔网向上，陆齐很快就发现，他们这一网，捞上来的不得了的东西。

渔网之中当然还是有不少活蹦乱跳的鱼，可是比这个鱼更惹眼的是那个全身赤luo，安静躺在渔网里的十几岁少年模样的要妖怪。他的身形担单薄，皮肤光洁白皙，抬头看向陆齐，自由一股风流孱弱在里面。

陆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鱼腥味儿，眉头微蹙，紧紧渔网就道：“鲫鱼精？成绩许可证有吗？”

那个趴在冰面上的少年闻言这才动动身子，从底下掏出成精许可证等一系列证件递给陆齐，身子不住的颤抖。

陆齐看完证件就还给了他，将渔网往岸上拖了拖，然后把鲫鱼精放了出来：“你既然是合法成精，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下次记得，如果想要化作人形，务必要穿上衣服，不然会被说是变态的懂吗？”

鲫鱼精抖着身子站了起来，抿唇就是不说话。陆齐跟金天收拾鱼的时候，他就在一边默默看着。等到陆齐拎了鱼桶要走，立刻默不作声跟了上去，赤脚走在冰面上。

要是被人看到，身后跟着这么个luo体少年，即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陆齐回头就问鲫鱼精是不是有事，可是鲫鱼精不是摇头就是咬着抿着嘴唇不说话。陆齐无奈，只说自己要离开，还跟鲫鱼精说，要是想到人界，别的先不说，起码生殖qi不要露在外面。说完这话，陆齐就朝着自己的suv走去，金天打开后备箱，陆齐当下把打捞上来的鱼类放在盒子里，盖上盖子，免得它们蹦出来。

就在陆齐要去开车门的时候，余光又看到那条成了精的鲫鱼。他还是同刚才一样，身上未着片褛。可是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手里拎着一条大鲤鱼放在两腿间，刚好盖住了重要的不能外露的东西。

陆齐一手把着车门，挑挑眉问道鲫鱼到底有什么事。见陆齐是真要走了，鲫鱼精急着往前走了两步，身子晃晃悠悠，那条鲤鱼也是晃晃悠悠，好在安全到了陆齐面前。他看看陆齐，又看看金天，恭恭敬敬鞠了个躬，然后开了口：“先生，我的人界暂居证快要到期了，可是我还有心愿未完成。我听朋友说，先生可以帮我们......”

陆齐刚才还特地看了一眼鲫鱼的人界暂居证，明明还有□□个月，这种小妖精，通常很容易就能回妖界才对。陆齐上下打量了鲫鱼精一眼，而后开口问道他：“你有什么心愿？很难实现吗？”

鲫鱼精看着陆齐的眼睛，郑重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陆齐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往后看鲫鱼精的动态。鲫鱼精自打上车就很拘谨，抬头挺胸不敢动弹。那条遮羞的鲤鱼本来被他带上车，想要继续挡住重要部位。可是好好的一辆车，陆齐自然不希望发生什么画风太过清奇的事件。他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寄给鲫鱼精，自己穿着见毛衣坐在了前座。

第一次穿上衣服的鲫鱼精很兴奋，不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傻笑，像极了漫画里的中二美少年。

陆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家。鲫鱼精很有眼见得帮着陆齐搬了鱼上去。刚一进步，鲫鱼精就停了脚步——

陆齐的家实在太过干净，赤着脚踩过砂石路的鲫鱼精很怕自己的脚弄脏陆齐的家。陆齐忙着去厨房放鱼，金天则是拿了拖鞋给鲫鱼。鲫鱼学着金天的样子，试探着把脚塞进拖鞋里，整个鱼都感觉不一样了。之前在水里，鲫鱼精一直是靠尾巴游动的。而今来到陆地，鲫鱼精穿了拖鞋，总觉得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先是两只脚一起扭着蹦，金天一回头看他，鲫鱼精就停下脚步，假装观望别墅布置。等无人注意他，鲫鱼精就继续扭着身子往前跳。知道脚下一个趔趄，鲫鱼精不得已先迈出一只脚才保持住了平衡。感受到重心的转移分布，鲫鱼精无师自通，get到了走路的原理。再走起来，就正常了很多。

陆齐放好鱼，出来见鲫鱼精还在四下张望。不由去到自己房间，拿了新的衣服跟浴巾，把鲫鱼精推到了浴室让他好好洗个澡。鲫鱼精刚进去没多久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原因无他，被镜子里的他自己给吓到了。

陆齐、金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金天站起身，去了浴室关怀客人。

此时的鲫鱼精已经发现，镜子里的那个美少年是他。他抬起手，手指落在镜子上，细细摩挲里面的自己。金天敲门进去的时候，鲫鱼精还很兴奋的指指镜子，对着金天傻笑道：“先生，你看，这里面有个你，也有个我......”

“嗯。”金天勾唇笑笑，扯着鲫鱼精的衣角，把他拉到了花洒下，掩饰了如何放水、关水调水温，确定鲫鱼精会用了，这才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