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从树上跳下来打算去胜利飞燕二号机爆炸的地方去查看时,刚走到事故发生地没几步,我就听见了头顶传来的声响。
“喂,帮帮忙!”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有点像是某个接触没多久、但已经对我的心脏造成了不可逆伤害的白痴的声音。
木着一张脸,我抬头,看到了一张脏兮兮的傻笑着的脸。
嗯,名为飞鸟信的小混球这会儿正挂在树梢上冲着我招手。
看样子他是在紧要关头成功跳机了,命大的保住了一条小命,这是件好事。
……好事个屁!
“飞鸟信,你他妈的白痴吗?”
“你又经过专业训练吗,你就敢撬我的战机?你还敢直接上手?找死吗?”
“还有,你丫笑屁笑,运气好就能不在意自己的命了吗?”
气,真的气。
火气根本压不住。
不过骂归骂,该捞人还是得捞人。讲真的,我为什么会有种养不省心的崽的感觉?错觉吧?
就在我爬树爬到了一半,刚伸手准备把人给放下来时,我看见那个混球抓了抓头发,摆出了无辜的表情。
“啊?你不应该夸我的吗?我可是成功的完成了击退怪兽的任务哎,而且我都说了我是王牌飞行员,你自己一开始不信。”
我:夸你?呵,想屁吃去吧。
而且王牌飞行员,可真是感谢你提醒我啊,崽种,多亏了你,我老婆可是尸骨无存呢:)
“哇哦,天才,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婆胜利飞燕二号今天才刚刚出场?”
从牙缝里勉强挤出这句话,盯着眼前面色开始僵硬的飞鸟信,我捏紧拳头,听着指节发出的咔吧声,面色狰狞:“你知道,我老婆身价多少吗?”
卖了你也赔不起啊混账!
新的,这可是新的啊!你他吗以为我们地球防卫队经费是无限的吗?你以为我们有印钞机吗?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而且——
“私自撬开别人战机的门,算是犯法的吧?”
“在战斗中还敢掐断我的通讯,不听指挥,拿胜利飞燕二号机炸烟花,你这么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贴东西技术这么好,你怎么不去给手机贴膜呢?”
越说越气,最后我干脆蹲在了飞鸟信旁边说一句锤他脑壳一次,全当用他脑壳敲鼓给自己配个BGM背景音乐了。
“你这么虎,你他吗干脆改名叫做胖虎得了!”
“哦不对,管你叫胖虎,胖虎都委屈。”
“别想着还嘴,给我把嘴巴闭上,再敢给我逼逼赖赖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挂到悬崖边上去?”
再次咚咚咚锤了他脑壳几下,越说越气的我没忍住开始继续锤。
当然,嘴上该输出还是要继续,今天我一定要让这个崽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离谱。
当我低头看到飞鸟信的表情后我感觉到我的怒气条爆了。
妈的,你还敢扭头抵抗?
“你个混账,你脸上不服气的表情几个意思?我跟你说,就冲着你的表现,我现在锤爆你的狗头都没人可以拦我!我上司不行,谁来都不行!”
“丫的,你个蠢货,你家长呢?把你的家长监护人给我叫过来!”
“我他吗今天就要连着你家长监护人一起……”锤!
就在我打定了主意要跟飞鸟信的家长来一场“坦诚”的“交流”,充分“探讨”一下有关问题儿童的教育问题时,我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靠近。
然后,我就看到了表情古怪的大古队员走了出来。
不仅如此,原先还一脸消极抵抗的飞鸟信这会儿竟然扭过了头,冲着大古队员语气乖巧地喊了一声“哥”?
嗯嗯嗯?哥?
卧槽,圆大古你是飞鸟信他哥?
锤人脑壳的手微微颤抖,我跟大古队员面面相觑。
半晌,蹲在树梢上的我极力绷着一张脸,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大古队员好巧,你也来这里玩啊。”
“嗯……嗯。”
我看到大古队员的眼神在我跟飞鸟信的身上转了几个来回。
他的表情和眼神极其古怪,我几次都看见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咳,队长,我就是飞鸟信的监护人。”
过了半晌,我听见我家乖巧可爱的队员这么对我说。
我:……???
啊这,你就是这混球的监护人?
大水冲了龙王庙,其实咱都是一家人?
你弟弟总嚷嚷着什么王牌飞行员,绝对有你这家伙的原因在内吧?
等等,说起王牌飞行员……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大古队员,在看到了他身上的制服有剐蹭的痕迹后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说起来,之前战斗时他是不是差点一头扎进怪兽的包围圈里?
跟他弟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贴脸的那种。
“大古队员,请你如实告诉我,胜利飞燕一号机现在的情况。”
“啊,这个……队长,咳,我想胜利飞燕一号大概是需要回去修复一下的。”
最终,我听见大古队员这么回答了我。
这一刻,我觉得大古队员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变得无端的可恶了起来。
我面无表情。
你妈的,你俩可真不愧是兄弟。
一个摔飞机玩,一个干脆拿飞机炸烟花。
麻了,真的麻了。
脑瓜子疼。
“大古队员。”
“是,队长。”
“这次战损全部从你工资里面扣,你没、有、意、见、吧?”
低头看着站在地上的队友,我面带微笑,硬生生的单手捏断了扶着的树枝。
至于原本挂在这根树枝上的飞鸟信因此倒栽葱一头扎进了地上的坑里,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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