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闻清潇是君子,但不是完全温润如玉那一卦,他会算计人,不是那种直来直往,会为算计了别人而感到愧疚的君子。
所以要习惯他这么算计人233333333
第92章真的不愿意吗
若是未嫁与闻清潇前,以闻氏之声誉,她定然以为闻清潇会两不相帮,可自嫁与闻清潇,知晓齐王妃的事情后,她却无法肯定了。
因为无论哪一位皇子登基,都不可能让齐王妃沉冤昭雪。
今次之事,尽管闻清潇只是顺势而为,可她总觉得他是在做什么打算。
雨很大,她不确定闻清潇是否听清了,因为他没有停下步伐。待得到了屋檐下,侍从们收了油纸伞,两人便进去了,她以为他没听见,便想着过些时辰再问,可他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诧异地看他。
闻清潇看向正在收拾的侍从们:“你们先出去罢。”
侍从们齐齐停了动作,躬身行了退礼:“是,世子。”而后鱼贯而出。
门扉阖上,闻清潇重新看向诧异的妻子:“若我说希望是憎恶陛下的人登基,你会害怕吗?”
憎恶陛下的人?
虞归晏微微一怔...好似也唯有厌恶陛下的人才会为齐王妃沉冤昭雪了。
妻子久未回答,闻清潇微欠了身,看进妻子眼里,温和的声音似含了蛊惑一般:“告诉我,归晏,你会害怕吗?”
对上闻清潇的眼睛,虞归晏才忽然意识到似乎是她的停顿让他生了忧虑。她抱住他的腰身,靠入他的怀里:“我不害怕,无论夫君要做什么,我都陪着夫君。”
怀中骤然多了一片馥软,闻清潇有片刻的愣怔,垂了眸光去看怀中人,见得她全心全意地靠在他怀里,想起那日她也是这般对他说,心间的一角似乎渐软。
对于自己的妻子,闻清潇再清楚不过,害羞又胆怯,蜷缩一隅,从不肯主动,或许该说是不敢主动,更惊惧于旁人的接近。因此,哪怕是他们成亲多时,她也没怎么习惯他的亲近。
能这般主动亲近安慰他,已是十分难得。
他轻笑,挽了她耳边鬓发:“万一我是要造.反,你也要跟着我吗?”
“便是造反,我也要跟着夫君。”也许在古人看来取皇帝代之是大逆不道的想法与行为,可于虞归晏来说,便是闻清潇真的要造反,那也算不得什么,能者居之而已。
何况本也是皇帝不仁在先,难道忠臣便活该落得一个为百姓忧思,还要在皇帝诛杀时引颈受戮、感恩戴德的下场吗?
闻得虞归晏的话,闻清潇不由得笑了笑,扣住她纤细的腰身,俯身轻轻吻在她的眼尾:“我没有要取陛下而代之之意,我是想母妃能沉冤昭雪,也想保全闻氏与你,可陛下子嗣不丰,及冠的两位皇子又因着世族干预而无大作为,忠奸不辨,只怕登基后不会为母妃沉冤昭雪,更是偏信士族门阀,难以为民思虑。贤王尚且还好一些,至少不会仅凭好恶行事,若是太子登基,后果难以预料。”
若非有皇帝与左相压制着,太子那般乖张的性格,行事便完全看喜恶了。
“那......”虞归晏问道,“那夫君是希望贤王即位?”
可也不对,若是希望贤王即位,今次又为何要算计于贤王?
闻清潇道:“贤王毕竟是陛下子嗣,揭发陛下罪行这等事,他若是做了,于名声有碍。最重要的是,贤王也被世族派的人养废了,忠奸不辨,登基后,天下虽不会生灵涂炭,可却定是不会太平晏然的,届时世族相争,只怕天下大乱。”他道,“所以要么是憎恶陛下且心怀天下者夺位,要么则是明辨事理、任人唯贤的皇子得承大典。”
“可是这样的人何处能找到?”虞归晏迟疑。
以朝堂现今之势,不是太子登基便该是贤王,又如何还会有第三、第四种情况?
闻清潇却是意有所指地道,“或许是有的。”他慢条斯理地道,“若是没有,那便屠尽贤王身边奸佞,再让贤王恨上陛下。陛下毒.杀林含光嫁祸贤王,让贤王与林春和离心,这一桩事也许还不够贤王彻底寒心,却足以让他戒备疏远于陛下。”
“可是...夫君没有证据,贤王如何会相信?”
“若是有它呢?”闻清潇自广袖中取出一卷锦帛递与虞归晏。
虞归晏接过,展开。锦帛上的字不多,可却足以她震惊:“夫君如何会有陛下密令?”
“陛下要杀林含光,若是所料不错,当是吩咐拱御卫出手。”闻清潇解释道,“拱御卫其实算不得完全是陛下势力,始祖与追月楼达成协议,追月楼替始祖培养死士护始祖周全,始祖不追查追月楼生意,这才有了拱御卫。但追月楼怕始祖反噬,便要始祖每一道命令都以锦帛书之,始祖本也没有想着要动手打压追月楼,便也应了,代代传承下来,陛下吩咐拱御卫的每一道命令,也都会留一份锦帛密文。我便拓了一份假密文搁在机关室,带了真密文出来。”
虞归晏睁大了眼睛:“夫君...何时取的?”
“昨日我与你说有事出府,便是去取锦帛。”闻清潇道,“拱御卫毕竟是追月楼亲自培养的死士,我不放心旁人前去,便只能自己走了一趟。”
虞归晏震惊之后便是忧心,想要查探闻清潇身体:“夫君可有伤着?”
她知晓他身体不怎么好,从拱御卫手中取锦帛这等事这般危险,他......
闻清潇却是越发扣紧了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我没伤着,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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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沉渊送走苏文敬与曲何书后,本是要立即折返,可渐大的雨势里却似乎出现了乔子安的身影,那身影穿梭在远处的人群中,眼见着便要消失不见。
他顾不得其他,抬步便追了上去,可拨开层层人群,却是再看不到那个相似的身影。
雨幕更大了,闻沉渊却恍若未觉般,怔怔地伫立在雨中,直到小白低低的嚎叫声惊走了一众人,他方才恍然回了神。
小白还蹭在他身边低低地嚎叫。
闻沉渊蹲下.身,捏住它沾了雨水的脸:“你说她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不愿意再见我吗?大哥说结发为夫妻,至少该是两厢情愿,所以她不现身,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
他把小白的脸捏了又捏,小白却只是从始至终都呜呜地叫着。
良久,他无奈地笑了笑:“跟你说什么,你又听不懂,笨狼!”拍了拍它的头,他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你只怕明天就起不来了!”
小白虽是不怎么能够听懂闻沉渊的话,可却知道自己主人心情不好,便蹭着在他身边,又听说要回去了,立即甩开了尾巴往前走,走了两步才发现主人竟然没有跟上。它打了个转,发现闻沉渊竟不过才走两步,它赶紧跑回他身边,拽着他的衣摆。
身上骤然一重,闻沉渊回了头,便见着小白拽着他,想要他往回走,他抚了抚它的头:“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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