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李云睿,微笑道:“我对姑姑向来是坦诚以待,姑姑难道不知?”
说着,他上前两步,便将李云睿拥在怀中。
李云睿凤眸嗔白了一眼李承乾,轻哼一声,晶莹玉容之上挂满了寒霜。
“你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看着怀中李云睿这凛然难犯的高贵姿态,李承乾必须要承认,他又一次心动了。
可能男人的心动就是这么廉价且频繁吧。
想着这些,他略显粗暴的噙住了那两片朱唇,肆意攫取。
良久,门外一名侍女传话道:“殿下,宫里来了人,说是陛下召见。”
“知道了。”
李云睿的声音有些喘息,也有着一抹说不出的娇媚。
李承乾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抹柔软,凝眸看着李云睿妩媚精致的脸蛋,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痴迷。
李云睿玉容霞红,美眸流波,心中不禁生出些骄傲来。
只是想及庆帝的召见,面色还是略显出几分难看。
庆帝突然召见,想必是为了那些宫女的事情。
李承乾轻轻在李云睿红唇上吻了吻,轻声道:“不必担心,陛下既然要在规则之内玩,没有证据,他便奈何不得你。”
李云睿轻哼了一声,也不多说,静静的将脑袋靠在李承乾的胸口,良久,似乎是平复了心情,她这才挣开了李承乾的怀抱,整理起了有些凌乱的衣襟。
待她恢复到了平日里那般雍容华贵的模样后,便抬眸看向李承乾,温文软语的说道:“你真的不帮我吗?任凭内库财权交到一个私生子的手里?要知道,一旦内库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们与北齐的走私生意也很难再做下去。”
李承乾静静的看着她,淡淡道:“我有自己的打算,走私的生意做不下去不做就是了。”
李云睿顿时气怒,不过李承乾这般拒绝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倒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气。
不过一个男人罢了。
没有你的帮助,我一样能把事情做好!
她心头恨恨道,冷哼一声,转身便向外走去。
李承乾无谓的笑了笑,随后也出了长公主府,打道回东宫。
不过回东宫的路上,却是碰到了一名出云派来的内侍。
因为宫里同样也派了人去东宫。
于是,他吩咐了一声,便直接转道皇宫。
与此同时,范府那边已经准备开始了一家人初次的家宴。
首先,刺杀一事范闲已经基本打消了对柳如玉的怀疑。
接触的虽然不多,但他觉得,柳如玉并不是会买兄杀人的性子,而且,通过和范建的对话以及自己对于监察院的了解,他觉得,柳如玉也没有那个能力调动监察院的人去杀他。
能够调动监察院的人去杀他,必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而且,能花费如此大的心思去杀他,必定是他某个地方触及了对方利益的缘故。
争夺家产首先pass。
范思辙年纪虽然不大,但如今已经是扶摇报馆总账房,那契约的五十两不算,每月按业绩分成就是一笔很不菲的收入。
这一年多过去,他自己就攒下了一大笔的家业。
更何况,范思辙还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便是日后分家,也必定占据大头,分一些给范闲又算得了什么。
尤其是,那契约上写的清楚,年限一到,范思辙就能够真正拥有扶摇文报一半的股份,以如今扶摇报馆的火爆程度来看。
十年之后,便是整个范府的财富加起来,怕是也不及这扶摇文报一半股份的十分之一多。
范思辙本就没有这些心思,见此,柳如玉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担忧。
这同样是范闲在知道情况之后,将柳如玉嫌疑排除的原因之一。
于是,家宴之上,倒还真显得热热闹闹,分外融洽。
而范闲对于范思辙口中不断称颂的太子好奇心也更重了几分。
而且,太子既然用股份将范家绑到自己的战船,就算外界传闻长公主和太子关系亲密,想必太子也不至于会再使手段派人去杀他这个范府的私生子。
所以,此刻他几乎已经将刺杀自己的幕后主使牢牢锁定在了长公主李云睿的身上。
作为林婉儿的母亲,又掌握着内库,加上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可以说,完美符合了所有幕后主使该有的条件。
可他虽然猜到了幕后真凶,以他的身份想要让庆国长公主付出代价,同样是无比艰难。
而且,他也不禁在想,长公主作为太子的簇拥,她派人来杀他,太子就当真一无所知?
不见得吧。
想着,他不由叹了口气。
虽说是接手自己那未曾见过面的老娘留下的产业。
可他真觉得,冒着得罪长公主和太子的风险,接手一个明显已经是为了庆国服务的机构,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