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归虽然被打扰,后来却仍旧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早的醒来,梳洗完毕换好衣服,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收拾好,背上行李包坐电梯下楼。在餐厅先用了早饭,就去服务台退房。看着服务员微笑接过房卡,转身在电脑旁办理退房,重归就听到惊喜的声音。
“重归小姐,原来你也来退房啊,好巧,我也要退房,下午就要飞回京都。我刚才去你房间敲门,想跟你告别呢,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你开门。”
重归没回答,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等待退房程序结束。木子卿毫不在意重归的态度,笑着把房卡递给服务台,办理退房,一边态度熟络的跟重归搭话,疑惑问道:
“怎么现在就退房,你刚回n市没几天吧?n市有很多不错的旅游景点。”
面对这种单纯的热情,重归一时有些接受不能。对方过多的热情,总让重归觉得有些别扭,就好像一潭平静的冷潭水,突然之间被泼入一盆开水,潭水最终虽然仍旧会归为平静,形容或许有些凌乱,但对方的热情,重归不讨厌,却也会有种会被烫伤的错觉。
“不用。”
重归的拒绝也没让对方减少热情,仍旧自说自话的跟重归介绍n市那些有特色的饮食,或者特别漂亮的风景。不等对方罗嗦完,重归退完房就直接离开。木子卿也退完房背着旅行包,紧跟在重归身后一起离开。
追上重归,追问到要去孤儿院辞行,兴致勃勃的表示自己时间很充足,要跟重归一同去孤儿院。重归不理他,木子卿也能自娱自乐的给重归说笑话。这种近似无赖的行为,让重归很是没辙。到了孤儿院重归跟院长妈妈聊天并告别,木子卿就把孤儿院逛了一遍,并很大方的捐了一笔钱给孤儿院。
从院长妈妈嘴里知道重归回京都的飞机班次,当着院长妈妈的面,兴奋的望着重归表示两人太有缘分了。在院长妈妈乐呵呵的询问下,木子卿眨着眼睛里闪闪发亮的小星星,从昨天的晚宴到回饭店后发生的事情一一风趣的叙述。
并诚恳的表示,他也坐那班飞机回京都,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重归。重归不雅的白眼,却惹来木子卿开怀大笑。两人在孤儿院待到中午才离开,木子卿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一起吃了午饭上了飞机,本来隔了几排的位置,被木子卿跟人换了机票,坐到重归旁边就不停的询问有什么需要。
重归被吵的烦,躺在靠背椅上闭目休息,木子卿才停住嘴巴。不到两个小时的飞机空程,飞机起飞后感觉小睡一会,就已经到达目的地。谢绝木子卿要帮忙背行李的好意,重归从下了飞机,就想着快要摆脱木子卿了。
可不论重归步伐快慢,木子卿始终走在她身旁。过了安检刚到出口,杂音中重归听到有人喊她,抬头就见出口处最明显的位置,一个身黑西装戴墨镜男人,一只手举着写她名字的牌子,一手冲着她这个方向摆动。重归不解怎么会有陌生人来接机,脚下还是往对方走去。
到了对方面前,重归方疑惑道:
“请问你是谁?谁让你来接机的?怎么知道我今天的飞机。”
对方先看向重归,不经意间扫过她身后跟过来的木子卿,视线回到重归身上后,淡定道:
“很久不见了,我是陆风。你的安全一直都在保护范围,从今天起,我是你负责你安全的小队长。”
比起陆风这个再次出现的人,重归更在意的是他口中那个所谓的保护范围,和他安全队长的身份。重归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脸面,能让上面专门派人来保护她。做为一个普通人,如此被特殊对待,虽没有心生惶恐,却也高兴不起来。
非自愿的保护范围,等同于变相的监视。认谁被如此待遇都高兴不起来。重归轻皱眉头,虽然知道不该迁怒对方,可看向陆风的视线也有些不悦。
“我不需要保镖,不论你们是谁派来的,都给我消失,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陆风双手背后,紧紧攥住手里的牌子,平静解释道:
“从抗癌药物正式推广后,安全部门已经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截下了四起绑票,还有十五起商业盗窃。不论出于何种考虑,你的安全都不容忽视。”
重归哑然,沉默良久:“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想我都有权利知道,而不是被蒙在鼓里。被保护的同时,我也想知道我有多少自由的私人空间。”
陆风摘下墨镜,眼底带着笑意望着重归:
“你一直是自由的,我们的保护并不会对你的生活产生困扰。”
重归无奈,出了机场才想起房子没有装修好,索性回研究生宿舍。虽然毕业了但重归没搬走,学校也没人催她。没心情理会身后两个互相瞪眼的男人,重归打车回学校宿舍。坐在车里随意看向车外的行人和车流,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可陆风也没有说谎的理由,只能说重归对人与人之间的利益,没太多意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