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季糖扯起唇角,故作淡定地感谢道:谢谢。

没事没事。

季糖取出一张写有一串地址的纸片,递给鬼导演:这是我家里的地址。如果您有意愿,可以和我们合作一部电影。酬薪可以让您永远不会再挨饿。

不会再挨饿

鬼导演瞳孔微缩,他连忙接过纸片,点点头:谢谢。

季糖向他轻轻地鞠躬:不用谢。

季糖回到贺知夜身边。

青年依然像以往那样,神情平淡无波,顶多只会因为见到季糖而扬起唇角。

明明以前经历过这么难过的事。

季糖攥紧背包带,轻叹口气。

杀死贺知夜的人,是贺家私生子。

那便是贺知夜家族中的人。

说起来,他搜寻这么多资料,却将贺知夜家庭背景给遗漏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再查一查。

季糖等聚会差不多结束后,便拉着贺知夜,准备回家。

他先让女孩子们坐车走,自己则最后一个走。

能抵达这里的出租车,都因此满客了。季糖在原地等候许久,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车。

他刚上车,便在车内嗅到股很重的铜臭味,像刀具生锈所散发出的味道。

季糖下意识地打量起出租司机。当他看见对方的脸时,瞳孔骤缩。

对方很瘦很高,眼眶深深地下凹,皮肤黝黑。最令人胆怯的,是他右脸上的一道长刀疤。

季糖想起鬼导演所说的话。

贺家私生子脸上,也有这样一道这样的刀疤。

再加上空气中的铜臭味,不禁令季糖联想到车里有刀。

这名凶手的作案手段残忍。

鬼导演是因为看见了他杀人的现场,而被残忍杀害。

给贺知夜帮了许多忙的季糖,难免会被他盯上。

季糖没有丝毫惊慌,他背靠在桌椅,故作漫不经心地对司机道:大哥,我想上厕所,我先下车吧,不用载我了。

这里没有厕所。

季糖轻笑,打量起这荒郊野外,一边道:那您把车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吧。我记得附近有一个山沟。

他看见眼前的男人偷偷地扬起唇角。似乎很满意季糖所要求的地点,甚至觉得这少年有点不太聪明。

好咯,我现在就驱车去那里。

没有人的荒郊野外。

是极佳的作案地点啊。

但男人想不到,季糖和他想得一样。

季糖打开背包,将厉鬼所附身的练习册、小提琴琴匣以及小型投影仪取出,放在座椅上,然后轻声将厉鬼们召唤而出。

一刹那。

浓重的黑气笼罩整辆车,车内被厉鬼所挤满,咯吱咯吱地缓缓驶向阴气极重的荒野山沟。

作者有话要说:凶手:没有人的荒郊野外。是极佳的作案地点啊。

季糖:但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作案者!╮(‵▽′)╭

挤满一整个车的厉鬼:

凶手会遭到法律和鬼怪的制裁的!大家放心!

第47章

这车子怎么变重了?

在所有厉鬼都出现在车里后,身为凶手的刀疤男猝然感到车子越开越慢,甚至还不堪重负地嘎吱嘎吱响起来。

但车里明明只有两个人,他皱起眉,有点不耐烦。

他只是假冒成出租车司机,解决完季糖后,他还得回家参加一场家族聚会。

他冒出这想法时,身后突然感到股冷意,直直深入骨髓。他忍不住嘀咕道:怎么变冷了。明明开了暖气

季糖坐在后面,听到刀疤男的自言自语,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可能是郊外温度比较低吧。

刀疤男看不见。谢立正坐在他的旁边,一脸阴沉地盯着他的脸。

叶川渊坐在他的后面,笑眯眯地朝他脖子吹黑气。

贺知夜的杀心早已难以压制,眼前的漆黑更是增长他的愤怒。若不是季糖在他身边,告诉他未到时机,他会立刻将这名杀害自己的凶手给残忍地杀死。

刀疤男没理季糖,反正在他眼里也是将死之人。

他忍住浑身的冷意,将车子驶入季糖所说的山沟。

季糖所说的山沟,百米之外没有任何人烟,尽是杂草和荒山。那里的尽头则有一个黑里咕咚的水沟,散发着能将尸臭掩盖的恶臭。

刀疤男扬起唇角,一边特意将车停在水沟旁边,然后对季糖冷声道:地方到了,快去上厕所吧。

季糖伸伸懒腰,淡声道:好的,谢谢大哥。

说罢,他便招呼一群厉鬼一起下车。

刀疤男见季糖下了车,自己也下车。他绕到车后,打开后尾箱。

后尾箱里骇然躺着一把大砍刀。

他没有准备其他武器,只带了一把刀。他觉得这样已经足够将这名单薄温和的少年给杀害,然后在荒野毁尸灭迹,最后再利用家族的权利,将少年在这世上存在的痕迹给抹除。

就像当年的贺知夜。

如果少年在这么关注贺知夜的事件,他怕对方会将自己找出来,然后报警。

刀疤男拎起刀,尾随起季糖。

季糖走到那条水沟旁边,背对着车辆,假装在小解,蒙蔽刀疤男的双眼。

他当然不会真的脱裤子

季糖的脸红极了。

那三名厉鬼凑在自己身边,努力地伸长脑袋,似乎在等自己脱裤子。

季糖羞红脸,严厉巴巴地道:不许看!不礼貌!我不会脱裤子的!

他假装小解完,准备转过身时,他借着余光,偷偷瞥一眼身后。

季糖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他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明显是从车内那把刀带有的味道。

季糖趁对方没反应过来,突然转过身,猝然发现刀刃已经悬在离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

眼前的刀疤男没想到季糖会察觉到自己,他整个人僵住,下意识地想要往下砍。

但季糖猛地躲开,对着刀疤男叫道:大哥,你后面有人!

滚!

刀疤男看见刀没砍中季糖,不禁涌上些怒意。

他完全撕掉伪善的脸皮,他不会在此时相信季糖的话,这样的话只是想转移自己注意力而已。他再次举起砍刀,想向季糖砍去。

但就在此刻,他那把差不多有半人高的重型杀猪刀,突然被打掉,甩出地面几米,将土地砍出深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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