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红包群被夺走了。
先前还想着大不了拼着脱离红包群,用以威胁白绮,可现在真正没了它,却全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从容洒脱。
她的从容,是建立在自以为白绮痛脚更多,且自己占于上风的前提下的。
而现在,她什么都没了,却没有影响白绮分毫。
她拥有让群里众多大佬都垂涎的宝物,也被群里所有人避讳。
便是想要威胁她,或者一拍两散把秘密说出去,也是做不到的。
使用过符咒的宁雪,太清楚那些大佬手里的筹码,以及他们对人命的漠视了。
她刚才就被吓坏了,再不敢琢磨所谓靠威胁白绮,让她与自己相安无事的念头。
宁雪的父母从外面回来,看到女儿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吓了一跳,让她说又不开口,一晚上宁家人也折腾得没睡着。
而陆风家这边,或许是因为瓶子被拿走,人也搬出来的原因,竟然慢慢的止住了颓势。
他们家本就有些底牌,又有陆风母亲家族的帮助,时来运转的情况下,要想回到以前的规模是不行了,可好歹撑住了没有破产。
这才将陆风将崩溃的边缘给稍稍拉了回来,如果他家真的走向末路,他从天之骄子跌到泥里的话,他不知道会对宁雪做出什么。
这天陆风整理好心情来到学校,这才听说宁雪也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就是从他家回去那天。
宁雪身上的疑点太多,她和白绮之间有什么惊人的秘密,本来陆风在宁雪离开那天就打算做些什么的。
可公司却突然出现了转机,有了一丝希望自然得奋力抓住,这几天便耽搁了下来。
现在局势差不多稳定,自己家里的财产缩水了不少,也是该算账的时候了。
没有见到宁雪,陆风便直接找了白绮。
他脸色阴沉,白绮本来周围有些人,见状也识趣的离开了。
陆风坐到白绮对面,看了她半晌,这才冷笑一声:“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厉害,也够狠,才十几岁的年纪,一发力就打得我家七零八落。”
“是我以前太蠢,居然来招惹了你。”
这家伙最近短短的时间内,遭逢各项巨变,甚至家里差点破产,让他飞速变得成熟了。
再没了以往的理所当然和自信,估计也是被白绮动辄眼睛不眨就害得他差点家破人亡的本事。
虽然是宁雪那蠢货先出的手,可那家伙虽然是蠢货,运道却是一等一的,不然那等稀世罕见的机缘怎么会落她头上。
然而这样的难以用理论解释的阴谋,竟然被白绮轻松化解,借力打力,最后倒霉的全是他们。
如果宁雪是个手握宝山不会运用的蠢货,那么白绮的身后就可怕了,甚至陆风没有办法进行揣测。
白绮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怎么?家里的难关渡过了?”
说着她轻笑了一声:“你也别喊冤,现在是我棋高一着,所以得意的是我而已。如果我是个蠢货的话,你妈的今天也就是我的明天。白家最后估计也得改姓陆。”
“你伸爪子的那一刻,必然得做好被剁的准备吧?招惹错了女人,这能怪谁?”
见陆风脸色阴沉,白绮并没有半点波澜:“你为你的魅力和情商得意洋洋,觉得无往不利,女人合该成为你的玩物和养分。”
“当然了,我并没有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你的意思。只不过想做渣,翻车的时候就要输得起,你说是吧?”
陆风这会儿也认栽,他点点头:“是我输了,现在我陆家和你白家已经不是一个等级,胳膊拧不过大腿,该你嚣张我认。”
“不过你恐怕也没这么从容吧?你和宁雪之间斗法,把我当做炮灰——行,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活该,我也不冤行了吧?”
“但宁雪那蠢货什么样你不清楚?她能包住什么秘密?一旦她暴露,你这边也就是顺腾摸瓜的份。”
“白绮,你身上有太多让人眼馋的东西,就像这次你白家带头撕咬我陆家一样。你觉得你到时候会不会陷入这种境地?”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会想起今天自己说过的话。”
陆风知道自己现在放这些话只是无能狂怒,实际上白绮和宁雪是截然不同的。
宁雪到处是破绽,可白绮的暴露,甚至是她自己主动的。
以前能隐藏得这么死,没道理只有这一种方法,就像那只花瓶,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送到他家,甚至可以不用这么招摇的花瓶作为媒介,他能想到白绮为什么想不到?
现在的陆风是半点不敢轻视白绮,那么唯一能做出解释的,就是她根本无所谓。
想到这里,陆风心里有些不安。
与其在白绮这里吃力不讨好,倒不如先找到宁雪。
陆风离开的时候,看到一年级的那小子又来找白绮。
没有任何根据的,就是心里莫名产生的直觉,陆风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默契。
但他将这理解为白绮跟黎准之间的暧昧气氛而已,并没有多想。
打电话叫来了司机,直接趁着中午的时间去了宁雪家。
黎准这时候才坐到之前陆风的位置,看着他离开的背景,没有谈论他的意思。
反倒是不可思议的问白绮:“这几天我旁敲侧击的弄清楚以前宁雪在群里的模式了。”
“那些家伙真的就这么好骗?”
当然这是黎准的说法,白绮这几天都看在眼里,自然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