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饭让给徐迁吃的声音此起彼伏。
徐迁笑道:“这么多兄弟愿意把饭让我,徐某多谢了,不过我又不是饭桶,吃不了这么多。”
这话让洪水旗弟子哄然一笑,对徐迁的好感更甚,纷纷觉得这位教主虽然年轻,但真是个有趣的人!
殷天正、韦一笑等人在旁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觉得这是徐迁拉拢洪水旗的手段,不过一帮拿毒水滋人的家伙,有这么值得拉拢?
很快,徐迁用上了饭,一大碗粗糙的黍饭,再配些腌菜,便是洪水旗的伙食。
这种饭菜在后世怕是连狗都不吃,但在这世界这世道,却是寻常百姓想吃也吃不到的一顿饭。
就这还是洪水旗为明教精锐部队,才有的补给!
徐迁端着碗到处走,一边吃饭,一边和洪水旗的教众闲聊。
毕竟要了解一样东西,最好是亲身去调研,而不是坐在位子上随便看看数据、随便猜猜,就得出啥家庭平均资产超过三百万很正常,每户平均月收入高达三万这类奇怪透顶的结论。
徐迁正端着碗跟几名洪水旗弟子蹲在地上,与他们聊着如何从硫磺、硝石等类药物中制酸,以及酸液对动植物的腐蚀性质。
洪水旗掌旗使唐洋也蹲在一边,他原本以为徐迁只是一时好奇,对洪水旗制酸、用酸并不了解。
他就是个教主,懂什么制酸?
但听了一会儿,唐洋发现这位教主还真有真才实学,说出的一些东西连他也不知晓。
比如徐迁问他们是否有注意到一个现象,他们制出来的毒水浇在人身上、动物身上和花草树木上,都会变成一团团焦炭模样。
唐洋思索了下,道:“教主,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人和猪、狗,那些花草树木并无区别?”
徐迁笑道:“还是有区别的,但也有相同处。洪水旗炼出的毒水浇在人身上、动物身上和花草树木上,之所以都会变成焦炭,便是因为其中的某一个相同点。”
“且不说这个,诸位用炼出的毒水去浇某些东西时,是否发生过一些奇怪的现象?如毒水中出现了尘土,出现了气泡……”
一洪水旗弟子惊讶道:“教主您怎么知道?我上次将一块灰岩丢进水里后,就冒出了好多泡泡。”
另一洪水旗弟子道:“我上次不小心把一个匕首掉进去,毒水莫名其妙就变蓝了,教主您老人家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掉的是个铜匕首吧?
“我还没老,称不得老人家。”
徐迁笑道:“会产生这两种现象,其实是灰岩和匕首中有东西溶到了毒水里,等过段时日,我写几本书出来,给伱们上上课。”
一洪水旗弟子道:“教主,啥叫上课?”
徐迁道:“就是让你们读书识字,告诉你们这些现象产生的原因,不过现在不行,得等一段时日!”
一众洪水旗弟子瞪大了眼睛,自家教主要教他们读书识字?
殷天正、韦一笑等人在旁观看,越发觉得这位教主与明教从前的历代教主有极大不同,几人既心怀期待又怀忐忑。
期待徐迁能带领他们开创一番前所未有的功业,忐忑在于不知道明教会被徐迁带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