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下官这就开!”郑兴怀一副刚回过神的歉然表情,下令道:“还不快放下吊桥,开城门,迎国公爷入城?”
看着吊桥缓缓放下,宋善长低声对身边的将领和亲卫道:“等会儿一入城,立刻夺下城门、拿下这姓郑的!”
周围的将领和亲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这可是一州主城,就算大头被陛下和国公爷占了,他们总能捞到些汤水喝吧?
都开始期待起等下入城!
随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宋善长并未先行,他一挥手,立有一支骑兵出列,踏着吊桥往城门进发,在这支骑兵后,宋善长才在一众亲卫护送下,骑着高头大马向楚州城行去。
暗中看着这幕的巫神教大巫师萨伦阿古和白衣术士许平峰都觉得十分古怪,就这么让宋善长入城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楚州布政使一点也不知道宋善长的来意?宋善长也不知道楚州城中的变故?
不对,整个楚州城都透露着古怪,虽然暂未看出究竟是何古怪,但两人总感觉今日的楚州城和以往不一样。
他们所感到的古怪,其实是楚州城内百姓全被换成了炼金假人,以两人的修为境界,如果是寻常炼金术炼造的假人,原本能够识破。
可这次,一是炼造的假人过于逼真,二是大奉天道被徐迁影响,众生气运一片混乱,使得二人无法通过气运看到真相。
郑兴怀已从城墙上下来,领着楚州文武来到城门口,准备迎接曹国公宋善长,孰料没等到宋善长,那支先行骑兵刚接近城门,突然暴起发难,数百骑士向城门以及郑兴怀等楚州文武冲去。
郑兴怀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城门便已被这支骑兵夺下,郑兴怀等人也全被控制。
被两名士兵反擒住双手,郑兴怀一边挣扎,一边质问:“你们要干什么?还不放开本官!要造反不成?”
他又惊又怒!
宋善长在亲卫护送下,抵达城门处,他听到郑兴怀的喝问,骑在马上轻飘飘地瞥了郑兴怀一眼,不屑道:“郑大人,要造反的是你吧?你们这帮逆臣贼子,不仅与歹人勾结害了淮王和护国公性命,还伪造证据构陷淮王与护国公!”
“幸得陛下明察秋毫,一眼便识破了尔等奸谋,特令本国公率军前来讨逆平叛,为淮王与护国公昭雪平怨!”说到元景帝,宋善长朝南方拱了拱手。
听到宋善长的话,郑兴怀道:“我不是逆臣贼子,没与人勾结谋害淮王性命,是他令阙永修屠城,才被一位义士诛杀!”
宋善长笑道:“这话,伱还是给陛下解释去吧。哦,忘了,你没有那个机会了,陛下只想看到你的人头……”
宋善长特意从马上俯下身子,将头伸到郑兴怀面前,小声道:“郑大人,你尽管放心,宋某不会让你孤单的,整个楚州都会陪你……”
听到这句话,郑兴怀脸色剧变,又惊又怒,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善长,身体激动到发颤:“你想做什么?不,这不可能,陛下怎会允许你这么做?楚州百姓也是他的子民啊,怎么可能?”
宋善长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你觉得不可能,那就不可能?”
说罢,宋善长不再同郑兴怀废话,“铿”的一声拔出佩剑,将剑朝上一举,下令道:“众位将士听令,楚州上下阴谋造反,本国公受命平逆,准尔等三日不封刀!”
郑兴怀睚眦欲裂,大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