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家里安排好,许七安离开许家,他还有一处约要赴。
在返回京城前,他通过地书联络怀庆,让其替他提前约了魏渊。
到达相约酒楼,许七安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坐在桌边,拿着一卷书阅览的魏渊,朝其恭敬行了一礼:“魏公!”
魏渊放下手中的书,仔细打量了一番许七安:“你现在应该在楚州吧?为何突然回京,还通过怀庆约我一见?看样子,你这趟去楚州,收获不小!”
对魏渊,许七安还是颇为尊敬,道:“不敢瞒魏公,我在楚州的确收获不小。”
魏渊做了个“入座”的手势。
待许七安坐下后,魏渊提起桌上茶壶,给许七安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又问道:“可否与我说说?”
许七安道:“以魏公消息之灵通,当已知晓楚州变故的具体情况,淮王之死纯属自作孽不可活,令阙永修屠城,妄图以楚州城数十万百姓炼制血丹,助他晋升二品,只是他未想到有位绝顶强者当时正在楚州城中。”
也是淮王倒霉,好死不死遇到了那位穿越过来,要是没那位穿越,他屠城说不定就成了,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试问淮王又怎会提前预知到那位会穿越?
淮王死得冤啊!
“不仅屠城没成,淮王、阙永修反倒丢了性命!”
魏渊点了点头,笑道:“这些,我都知晓,你约我相见,应该不是为说这些事?”
许七安道:“果然瞒不过魏公,此次约魏公一见,是想将楚州之后发生的一些事告知魏公!”
魏渊问道:“伱为何告诉我,不去告诉陛下?”
许七安道:“元景帝不值得信任,但魏公不同,我一向视魏公为师长。”
魏渊没说话,但不说话就已表明了态度,许七安正色道:“魏公肯定也知晓楚州有一群人被那位带走,我要讲之事正与他们有关……”
许七安将黄潮等人的一些消息告知给了魏渊。
这些消息是他在回京城前跟黄潮等人商议过,属于能说的部分。
魏渊听后,手指敲着桌面,过了许久才道:“一群反贼竟有这般志向,的确很不一般,大奉有难了!你告知我这些……”
魏渊看着许七安:“直说吧,你想做什么?”
许七安道:“我打算离开京城去楚州,但这一去,再难顾及京中之事,若京中突发变故,只怕赶不及,想请魏公照看一些人。”
魏渊瞥了他一眼,笑问道:“是怀庆,还是临安?”
许七安知道瞒不过魏渊,索性坦然承认:“两个都有!临安公主虽然出身皇室,却天真烂漫,并无心机,她如今看似最得元景帝欢心,但今后之事,谁也难料。至于怀庆公主,其虽才智卓绝,但性格好强,若遇某些变故,只怕也难脱身……”
魏渊道:“好,我答应了!”
“多谢魏公!”
许七安向魏渊行了一礼,又道:“魏公,你也早日离开京城,这里早晚会成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