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泰只好乖乖听话地窝着不动。
师恬又问,“是你从前相好的?”
王康泰闻声瞪圆了眼,还没反应过来说话,刘介已经出声道,“更非如此。”
屋里人这才转眸注意到门口出现的两个人。
烛芳朝他们招招手。
刚安静的王康泰又激动了,“刘公子!烛芳姑娘!”
师恬回神纠正他,“是六公子。”回头又笑,“我竟没联系起来,那漂亮姑娘是烛芳。”
烛芳亦笑着看她,“我也没想到,师小姐会到书院里做先生。”
“区区小技,不足挂齿的。”师恬不以为意,反倒望向刘介,“最令人惊讶的还是六公子,沂安一见大家都以为你是个唱戏的,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个厉害的身份。”
“不对,我当时就觉得六公子不是寻常人。”王康泰说到这个有点小骄傲,“这说明我很有眼光。”
师恬嗤他,“可得了吧。”
“这‘六公子’是祖辈庇荫,更不足挂齿。”刘介只道。
王康泰听得脑仁疼,被老药师包扎完,他大手一拍,“你们也别谦虚来谦虚去的了,相逢就是缘分,赶巧小爷我今日赢了球,高兴,请你们下山搓顿好的去!”
师恬幽幽道,“可我输球了,心里不大舒爽呢。”
王康泰被一噎。
烛芳“噗嗤”笑出声,眨眼道,“那就让刘介请客好了。”
刘介能说什么,刘介只能叹气,“那就请吧。”
虽说壶山脚下骅琴境内商铺颇少,可好吃的馆子却是不少。
王康泰如数家珍地给三个人列了一大长串馆子名字,听得三个人都有点沉默。
最后还是刘介下了决定,“去天下居吧。”
王康泰啧啧感叹,“阔气啊。”馋得双眼放光,连师恬都忍不住提醒他,“出息点。”
烛芳也约莫听明白了,这天下居可能是壶山脚下最好的酒楼,菜也必定很好吃。
她并没有理解错,四个人来到天下居门前时立即有小厮迎上来。这酒楼的外表瞧着就比寻常小楼高了一层不止,漆料更是富丽堂皇,坠饰也十分精致。
入内一片气派,地上全铺了锦毯,椅上椅背皆缝着软垫,桌上还插着几支新鲜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