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智脑的信号之前被李鹤洋屏蔽,没人能打进来。
和斐茨交换信息素的时候,来电被当做噪音再次屏蔽。
此时他刚启动智脑,齐鹏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何欢将前因后果解释给他听,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
齐鹏却还在着急个不停,按他的说法就是,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脚都要磨出火来了。
不行,你不知道,异形兽太残忍了,你快到空间站来,我等你!
何欢再三跟他保证:我现在被军方的人保护,不会有任何危险,你先走,不然上不了飞船。
齐鹏又哪里能安心走,他又劝了何欢几句,还是没能劝服对方,只好说:你拍张照,证明你真的没危险我才走。
何欢便问许一涵:可不可以和你拍张照,跟我经纪人报平安。
ok。许一涵很爽快地走到了床边。
何欢侧着身,将自己和许一涵都框进了屏幕里,咔嚓一声后成像,便给齐鹏发了过去。
齐鹏这才真正放了心,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尽早回帝都。
回帝都?估计是回不去了。
何欢看了眼斐茨的背影,对方正认真操纵着飞车攻击敌人。
刚才他只是腺体被男人注射了信息素,短暂缓解了发情期。
而他的身体现在还发着烫,期待着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
所以说李鹤洋真的很讨人厌,硬生生打断了两人久违的交流。
为了应对花果期,他必须待在斐茨身边,尽快结合。
这时,何欢的光脑铃声再次响起,屏幕上闪烁着严霆云三个字。
想起之前会在酒店分开的情景,想来严霆云已经着急疯了。
何欢接通电话,对面立刻传来严霆云急切的问候声:何欢,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何欢便把刚才给齐鹏的说辞再给严霆云说了一遍。
严霆云却没有齐鹏那么好糊弄:克斯堡很危险,就算军方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何欢听他语气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略感奇怪:我真的没危险,你还是赶紧送你妹妹回帝都吧,耽误了就不好了。
严霆云那边却沉默了起来,何欢以为他在犹豫不决,便直接给他做了决定:你快回去吧,我挂电话了。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不是他威胁你?严霆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
何欢愣了下:什么那个人?
严霆云愤怒地说:就是曾经踢断我肋骨的那个alha!实在太可恶了,一定是他强迫了你!
你何欢没料到他会提起斐茨,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斐茨在一起的?
严霆云很快说出答案:我和齐鹏在一起,我看到了照片!
我确实恰巧被他们救了,但他们并没有强迫我什么。何欢解释。
严霆云根本不信:他那种会发疯强吻的别人的alha,就是野蛮的禽兽,完全没信誉可言。我一眼就看出他对你别有企图,他
我的oga,不用你操心。
何欢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抬头一看,竟然是斐茨。
他撞进对方银灰色的眼瞳中,像深海巨渊,亦像广袤星空,衬得自己特别渺小,仿佛完全被对方掌控住了一样。
果然是你这个野蛮人!何欢,何欢,你在哪里,我严霆云的声音怒不可遏,恨不得冲破屏幕来带走何欢。
斐茨食指轻轻点在挂断键上,严霆云近乎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突然的静止,一种紧绷而暧眛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像一根绷直的琴弦,等待人拨弄。
何欢挑起唇角,轻轻歪头看他:你过来做什么,不好好指挥,万一被击中了怎么办?
斐茨右手覆上他的颈项,拇指指腹碾压着他的血管,感受着他生命力鲜活的跳动。
你应该对你的alha有信心。
何欢轻笑,眼波中像氤了薄雾,他因为alha的靠近而更渴望对方的信息素。
被注射,被沾染得满身都是,就像野兽用自己的气味宣示自己的地盘。
他想成为这个男人欲罢不能的领地,强势霸道地圈占。
何欢手指把玩着他的衣扣:我希望你的武力值在另一件事上,也有同等的信心。
斐茨俯身,贴近他的耳根,喑声沉缓道:不许再和别的alha纠缠。
何欢只是笑,妖冶魅惑。
斐茨顿了顿,复而道:不会再弄疼你。
第31章
恰如斐茨的自信,战斗结束得很快。
何欢都没感受到战争的紧张和残酷,就看见伯克利得意凯旋。
这群异形兽太菜了,我都没过够手瘾。伯克利摘下防暴头盔,潇洒地理着他的金发。
许一涵赞许地点点头:干得不错!
伯克利双手朝他比中指,大翻白眼。
他可是记得刚才这家伙是怎么欺骗他的感情,又怎么把他给踹下冲锋艇的。
伯克利屁颠屁颠凑到斐茨面前,讨好的干笑:老大,我干得不错吧?
斐茨看向他的目光冰冷无情。
伯克利悚得瞬间挺直了背,浑身肌肉发紧,他赶紧邀功:我抓住李鹤洋了!
他悄悄朝何欢使眼色,看在他给他报仇的份儿上,跟斐茨美言几句。
结果他回过头来,就发现斐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他,幽邃的银灰色眸子,仿佛将他笼罩进了冰雪世界。
伯克利:
何欢笑了笑,对斐茨说:你们会怎么处置李鹤洋?
斐茨凝视他的双眼:移交给军队,让帝国最高法庭审判,按照帝国法律,他会被判死刑。
这个结果倒还不错。
何欢感受到原主灵魂的怨气又消散了一些。
不过它还有一丝执念,想看看李鹤洋的惨状。
于是何欢提出要求:我可以去看看李鹤洋吗?
他不值得你关注。斐茨语气强势犹如军令,像一座峻挺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何欢却不以为杵。
他伸手覆盖在斐茨的手背上,手指若有似无地抚摸他青色血管的脉络,笑吟吟地说:我要看看他有多惨,不然心里没法消气。
伯克利看得一身鸡皮疙瘩,从来没有oga敢在斐茨面前撒娇提要求。
何欢不仅敢,还更嚣张,他倾身贴近斐茨,手指沿着他手臂上的血管慢慢攀延。
他就像被帝王宠坏的妖姬,拥有任性的权利,没人能拒绝得了他。
gu903();何欢的示好显然取悦了斐茨,他冰冷的态度软下来:可以,但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