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把东西交给我?何欢再次问道。
何勋耐心告罄,正言厉色地呵斥他:那点东西我还要抢你的不成?
殷奉嗤笑了一声,对何欢说: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
是吗?何欢目光没什么温度地将他们三人都看了一遍:既然如此,你们开心就好。
楚美萱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一想到殷奉的身份和手段,何欢就是长出四只翅膀,也别想再飞出去。
殷先生,小欢就交给你照顾了。
殷奉深深看着何欢: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好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就像要把何欢拆骨入腹一样。
何欢却忽然笑了起来,眉梢眼角充满迷人而蛊惑的气息:很好,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殷奉被他的笑容迷得呼吸一窒,简直等不了了,他现在就要带何欢回去尽情享用。
何欢刚踏入殷奉的别墅,属于原身的记忆迅速复苏。
强烈的恐惧情绪袭上何欢的心头。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栋非常漂亮的房子,古欧洲哥特风,掩映在大片的森郁树林之中,尖尖的屋顶和嶙峋的长行阁楼,就像中世纪吸血鬼伯爵居住的城堡。
很符合殷奉阴暗变态的心里。
原主曾经在这栋房子里受尽了虐待。从身体到心理,都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摧残。
不给食物和水关禁闭,独自在黝黑悄无声息的小房子里待了三天。后来又因热闹殷奉,被抓着头发撞墙,挨皮鞭,一身伤痕地丢到暴雨中冲刷
甜心,怎么了?回来高兴吗?殷奉站在何欢身后,笑吟吟地问。
何欢转身回头,对他勾唇一笑:很高兴!
你高兴就好。殷奉本想揽着何欢的腰,被拒绝了,他笑了笑,一脸宽容绅士:我会尊重你的,别害怕,我专门聘请了皇室的特级厨师,希望他的手艺能符合你的胃口。
何欢的脚步踩上厚重的手工地毯,大厅内奢华的装潢还和十年前一样。
原主的记忆中,这里的每一寸都清晰无比。
东南角的罗马柱,曾经沾染过原主额头上的血迹;
回廊拐角的高脚花盆边缘,差点折断了原主的腰;
西边小房间里的盥洗池,曾灌满了水掩埋原主的脸,差点窒息而死
殷奉在前面引路,每走过一个微型景观,都能唤醒原主灵魂的怨气,冲得何欢脑袋疼。
甜心,你是想住以前的房间,还是住我的房间?殷奉的脚步停留在环形阶梯上,侧身微笑问何欢。
这个阶梯,原主曾经从上面滚下来过。
何欢仰头,与殷奉充满欲念的双眼对视:我还有剧组的戏没拍,导演要我入住剧场。
殷奉仿佛听到了幼稚园小朋友的发言,忍不住发笑:何欢,你好像还没明白你的立场,不要妄想利用我的宠爱去做让我为难的事情。
何欢说:如果我不去拍戏,剧组会告我违约。他说着微微一笑:我的违约金可是很高的。
殷奉哈哈大笑起来,空阔的大厅中回荡着他狂妄的笑声:好了小可怜,我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事,你的违约金是多少?
何欢轻飘飘地说出一个数字:四千万信用币。对于您里说,确实不多。
国宝级导演的剧,他扮演的又是男三号,违约金自然高得离谱。
殷奉的脸有一瞬的抽搐。
四千万对于殷家来说只是毛毛雨,但对于殷奉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两年他做了几件出格的事情,他的父亲已经大幅度缩减了他的银行卡额度。
再说,就算他有四千万,也舍不得为一个玩物耗费这么大的钱财,他父亲和他爷爷不把他打死才怪。
但他又舍不得何欢这个人
很快,殷奉的脸色又好转回来,他得意地笑着说:你的父亲如此疼爱你,必定愿意为你付这一点点违约金。
何欢笑意更深: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您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
殷奉往后一仰,靠在回环阶梯的扶手上,静静地看着何欢。
眼前这个oga,和十年前的完全不一样了。
有一瞬,殷奉甚至觉得自己从没认识过何欢。
何欢眉梢一挑:怎么,不好意思麻烦他吗?可是我觉得他就像您最忠诚的仆人一样,绝对会言听计从。
殷奉知道他暗含讽刺,但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戳中了他的痒处,令他很受用。
于是他打开通讯栏,拨通了何勋的电话。
殷先生,怎么了?是不是何欢不听话?
殷奉语气可谓颐指气使:何欢以后不会去拍戏,剧组的违约金就你们付了。
何勋那边明显的顿了顿,然后才干笑着说:殷先生,何欢是您的人了,当然得您负责啊。
殷奉满不在乎地说:既然何欢是我的人了,合同似乎也不用签了,你说是吧?
殷先生,之前说好了的,用何欢换埃尔星球的开发权!何勋强忍着怒气:一点违约金而已,对你来说不过一根汗毛。
殷奉非常无情: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何欢是你从空间站接走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勋哪曾想过违约金这个问题,但蒋新天的戏,违约金绝对是天文数字。
殷先生!你出尔反尔违背约定,太没信用了!我们之前
殷奉很不耐烦地打断他:好了,随便你怎么想。你付违约金,我就和你签合同,你不付,就自己去见警察吧。
何欢听到了对面何勋气得呼哧呼哧的声音,就像一个破烂的风箱。
楚美萱小声安慰了他几句,又立刻细声细语地对殷奉说:殷先生,小欢这么优秀的oga,您为他付出一点还是很值得
殷奉直接挂了电话,然后他猛地抬头,狼一样的目光瞪着何欢:还真是小看你了!
何欢依旧笑容灿烂:承蒙夸奖。
殷奉瞬间觉得他的笑容不甜蜜了,他脸色一沉,一把抓住何欢的胳膊拽着他往楼上走。
何欢踉踉跄跄地被他拽上去,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切,就像一朵在夜色中摇曳的花。
殷奉回头看了眼何欢,被他眼中危险的魅态看得心头一颤。
欲念与怒意交缠,迸发出如岩浆一样的冲动。
殷奉抑制不住地扯了扯领带,露出单薄的胸膛,更加用力地拽动何欢。
他要立刻占有这个oga,狠狠地在他身上刻下烙印。
就在他的脚步刚踏上二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何欢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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