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雅涟已经虚弱得没什么力气了,神经已经因疼痛而麻痹,他甚至有种四肢不属于自己的分尸感。
嘘!希克斯突然转身。雅涟撞上他的胸膛,浑身骨头像被折断了一样:啊啊痛
希克斯猛然捂住他的嘴,恶狠狠道:别出声!要是被抓到我们就死定了!说着还惊慌失措地观察四周。
唔、唔雅涟看着他扭曲的五官和神经质的样子,绝望的泪水滚滚落下。
你们在做什么!
快住手,竟敢在皇宫挟持Omega!
一队巡逻的警卫刚巧从左侧回廊路过,立马冲过来围住了希克斯和雅涟。
这枚子弹的弹壳很特殊,好像是
啊!是流星!没错就是它,有暗杀之神称号的流星!
老天,竟然有人在皇宫搞暗杀!
刚进入宴厅休息室准备拷问犯人的森特,在听到流星的凶名后,不得不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御军领队立刻把弹壳给呈献上去:陛下,这是证物。
森特的脸色难看得青了又黑,黑了又白,总之十分精彩。
查!彻查!一定要把人给我抓出来!
是!领队行了军礼,带着手下出去了。
森特又指向那个瘫痪在地上的犯人,怒喝道:带进来!他说着就朝会议室走去。
斐茨牵着何欢,也一同走了进去。何欢发现,夏洛蒂并没有跟上君王的步伐,她脚步凝滞,视线时不时落在那个正被拖着走的犯人身上。
路过夏洛蒂身边的时候,何欢笑着对她说:王妃,不进去吗?
夏洛蒂回神,那目光复杂得像蕴含了一个谜底重重的故事。她深深看着何欢,突然来了一句:你真的是Omega?
如您所见,我不仅是个有腺体,有信息素的Omega。何欢微微笑,右手放在腹部:我还是一个怀了孕的Omega。
夏洛蒂只觉得他的笑容就像飘扬的胜利的旗帜,刺得她双眼生疼:没有任何一个Omega有那样的身手,Alpha也没有。
是啊。何欢轻飘飘说了两个字。
听在夏洛蒂耳中不啻于重锤砸在了她的神经上,心头的恨意再也无法遏制的涌到了眼中,闪缩着像之前那枚子弹般的光芒,恨不得刺透何欢的身体,撕裂他的灵魂。
何欢从与夏洛蒂对视起,就没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终于用那两个字引出了情绪上的变化。
而这一变化,同样没逃出斐茨的眼睛。
夏洛蒂感受到斐茨冷冰冰的目光,浑身就像浸泡在冰水中,冻得她打了个颤: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快进去吧。
她说完,逃也似的进入了会议室。
斐茨看向何欢,并没有说一句话。何欢亦回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无声的回答。
斐茨的双眸暗了暗,表情更加冰冷。
跪在会议室中间的犯人已被手铐反剪了双手,双脚也拴上了镣铐。他的两边分别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正端着木仓对准他的脑袋。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森特也懒得废话,直接开问。
罪犯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森特给左边站着的士兵打了个手势,那士兵立刻对罪犯拳脚相加的揍了起来。
罪犯之前就被斐茨和何欢收拾了一顿,身上都是伤,此刻再挨揍,痛得嘶声惨叫不停。
鲜血飞溅,罪犯蜷缩在地上不停痉挛,惨状可怖。
现在只是皮肉伤,你要是再不交代,等会森特顿了顿,笑了:你看起来像军部出来的人,接下来会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士兵停住殴打,转身停立在了一旁。
罪犯在他脚下呻呤、打滚,血渍糊满了他的脸,牙齿也掉落了两颗。
斐茨捂住何欢的脸,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别看,太血腥,会做噩梦。
森特听到这句不合时宜的话,不禁想起何欢把犯人当保龄球踢的一幕。
刚进门的夏洛蒂也听到了这句话,无语的表情可谓和森特如出一辙何欢会害怕?这个Omega就是个怪物,谁害怕他都不会害怕!
夏洛蒂发紧得想尖叫,想骂人,但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按捺住心中嗜血的杀意,乖顺地走到森特旁边坐下。
森特不悦道:你现在应该出去安抚宾客,而不是在这里坐着看戏。
可是夏洛蒂刚想回答,门突然被御军领队打开了。
报告陛下,我们发现考兰家的两位先生十分异常,恐怕与此次事件有关。领队报告完毕站到一边,亮出了大门口的情况。
希克斯正被两个警卫押解着,他嘴里喃喃不停:他肯定死了,死了!我要跑,再跑快点!何欢是个妖怪,他一定是个妖怪!
而雅涟正被放置在一个担架上,他脸色苍白,神色虚弱,眼角的泪水不停歇地流淌着,双手更是无力地搭在担架的玄边,可怜极了。
第69章
希克斯和雅涟这种异状,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事关考兰家继承人,森特也只得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到了希克斯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希克斯一见到森特就疯狂地想逃跑,嘴里大喊着:不要、我不要死
森特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
陛下小心。御军领队赶紧挡在森特面前,无辜地说:属下见到他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森特眉头紧皱,考兰家的长子进皇宫参加生日宴就疯了,他完全没法跟老公爵交代。
俩人前阵子还因联姻一事闹得很不愉快,考兰公爵一气之下称病不上班,这也算了。这次的生日宴夏洛蒂是亲自上府送的请柬,考兰公爵不仅不见面,还不让他的夫人前来参加。
最后只由长子和次子做代表来了。
森特一直想重修旧好,现在出了这种事,以后岂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森特走到雅涟面前,看着这个可怜的Omega,放软了声音:雅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谁料雅涟一见到他就发抖,紧紧闭上眼流泪。
那模样分别是害怕到了极点。
森特愣了片刻,完全没弄明白自己有哪里可怕的。他看了眼御军领队,领队只好无辜地眨眼间。
森特只好把声音放得更温柔:雅涟别怕,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做主。
雅涟却颤抖得更厉害,眼泪犹如洪水决堤倾泻而出,紧咬的嘴唇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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