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一直偏心斐茨,对迈伦也是一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但迈伦每次见到他都热情的讨好他。
哈哈哈夏洛蒂粗噶的大笑声就像钝刀割在了森特的心上。
刚从鬼门关退了回来,她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更豁出去:森特,你也有今天!
森特还未收回的信息素再度朝夏洛蒂碾压过去,刚才被迈伦阻止后,他再也不想碰这女人,以为只要用信息素就能压制她。
却不料夏洛蒂丝毫不受他信息素的影响,竟还能再站起来:森特,收起你那可笑的信息素对我完全没用的。想想我居然在你面前装了二十多年,还真是不容易。
森特脑子一阵天旋地转,过多意想不到的打击终于让他连怒气都发不出来,无力感像病毒一样侵蚀了他全身。
夏洛蒂笑得疯癫:我本就不Omega,以前我不过是个Beta。但我才甘心当一个Beta,所以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去黑市找人帮我改成了Omega!
这太疯狂了!
人虽然一出生就被老天定了性别,但按照医学上研究表明,当身体进入生理成熟期的那段时间,如果进行人为手术,是可以改变性别的。
但风险极大,轻则身体免疫系统紊乱,一辈子活在病痛中,重则殒命。成功的概率只有8%。
更改性别的行为是明令禁止的,一旦查处,无期徒刑。
夏洛蒂也是运气逆天,低至9%竟也成功了。
但被改造成的Omega,优点多,缺陷也很多。
优点是信息素特别勾人,身体比普通Omega强健、长寿,可以与任何Alpha结合,不必遭受彻底标记这种奴性的束缚。
缺点是腺体被Alpha注射信息素会非常疼痛,生育困难,情潮多。
所以,你才能和阿奇科鬼混在一起!森特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问出这句对Alpha来说最耻辱的一句话,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Alpha中的最强者。
鬼混,呵呵!夏洛蒂嗤笑:我和阿奇科才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过是我帮他夺得王位的一枚棋子罢了。你每次在我腺体内注射信息素的时候,我只当被狗啃了!
森特眼前一黑,发不出的怒气和杀意挤压在心中,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夏洛蒂看到他这气急攻心、摇摇欲坠的样子,不可遏制地放声大笑。
你也不过是阿奇科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五十步笑百步,自欺欺人很有意思吗?
夏洛蒂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愤怒地查找这个突然插进来的声音的主人,她瞪大的双眼,竟然是何欢。
我说中了,对吧。何欢说道:Alpha对自己彻底标记过的Omega有绝对的信任感,把你安排在君王身份做卧底再适合不过的。人造Omega,不受AO之间的束缚限制,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完美的棋子了。
我才不是棋子,阿奇科说过
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何欢清亮的声音干脆地打断了她:你虽然很聪明、漂亮,但你觉得贵族出身的天之骄子阿奇科元帅为什么会看上你?我猜,他除了给你一些空头支票的承诺,从未实质性的表达过对你的在乎。
胡说!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何欢笑了笑:你信不信我会读心,你的这把流星是阿奇科给你的吧,你原本打算让杀手用这把□□做最后对付我的手段,但是阿奇科给你支招,让你把木仓给了希克斯·考兰,他要你务必把考兰家的人拉下水。
夏洛蒂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长颈鹅,瞪圆的双眼里全是扯掉遮羞布的恼愤。
你不该惹我。何欢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更不该谋杀我的孩子。
夏洛蒂看着何欢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何心情突然涌起一股凉意,就像是弱小动物在看见强者后天生的畏惧。她哪还敢发怒,反而瑟缩地朝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何欢猛然扣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语:你这辈子最得意的应该是成功改造成Omega吧?
夏洛蒂惊恐地朝后缩,但何欢的手就像铁钳,死死将她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我把你想对我做的一切都还给你。何欢说完这句话就松开手转身离开。
不!不要!夏洛蒂疯叫着去抓住何欢的手,却被何欢提前避开。夏洛蒂不死心地扑过去,又被何欢完美闪避,一跤摔在地上。
众人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惊愕,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见刚刚还高傲无比的夏洛蒂竟去抱住何欢的大腿。
还给我!求求你还给我!
何欢微微侧头,看着脚下涕泪满脸的女人,没什么感情的说道:你之前要我命的时候可没心软过,而我还给你留了一条命,已经很仁慈了。
不,我不可以没有腺体,我不能没有信息素!夏洛蒂尖声厮喊,死死抱紧何欢的腿哀求。
何欢弯腰俯身。
夏洛蒂连忙爬起来,嘴里已经准备了最可怜、最打动人心的话想向何欢认错祈求,但刚张嘴就感动心口剧痛,眼前一花,等再次摔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她被何欢踹了一脚。
夏洛蒂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刚抬头就看见了俯视她的森特,原来她正好摔在了森特脚下。
森特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但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一切已经耗尽了这位君王的心神,巴掌还没落下去,他自己就晕倒在地。
之后又是一场兵荒马乱。
森特的晕倒,使得一切不得不终止。
夏洛蒂暂时被软禁起来,由斐茨安排的人看守在一间密室中。而迈伦则负责送走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来宾,他们已没了留下来的必要,同时也为了防止走漏消息。
当兄弟俩忙完这些事,终于空暇下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天意,两人在一处回廊中相遇。
谁也没先说话,只有溶月下滚动在夜风在两人之间穿梭。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变形得都认不出是原样。
这些年,真的很抱歉。终于,斐茨率先开了口。
我说过,你什么都不知道,没必要道歉。迈伦主动朝前走了两步。
斐茨也随之而动,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步:我以为你一直很恨我。
我一直很恨你。
斐茨停住脚步,凝视着他。
迈伦却大步朝前,同时伸手递了个东西过去:抽吗?
一根烟?
斐茨接了过来,拇指食指、中指一起拈着这根小东西,是非常生疏的姿势。
迈伦却已轻车熟路叼着烟点燃了,红光闪烁,一缕烟草味在空气中飘散。
点上。
斐茨顿了顿,还是将烟放入了口中,然后伸过去让火苗燃烧。
咳咳
gu903();哈哈,终于有你也不擅长的事了。迈伦像获得了莫大的胜利一样,眉眼都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