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轻颜有些羞怯的垂下了眸,“四殿下说的是。”
“啧。”赵灵星有些不满意了,“轻颜姐姐,那上书房的齐夫子可教了,为人处世,要不畏强权。”
说赵呈以权势压人,她挖苦人的话语可是越来越精妙了。
“你这小丫头。”赵呈对着赵灵星,摆了摆手,“过来,有你这么拆你皇兄台的吗”
赵灵星抓住楚韫的衣角,往楚韫的身后躲,冒出了小脑袋,“明明就是。”
董轻颜抬起袖遮挡了半边面容,偷笑道,“难得公主还知晓,上书房的齐夫子是教授的什么。”
赵灵星,“”
说得有理。
“这我还是知晓的。”她不服气的回。
楚韫微张了双臂,把她护的好好的,随意道,“四殿下,比试一局如何”
赵呈来了兴致,“行啊,我带着董姑娘,你带着小七,中靶数多的为胜,输了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比试,她最喜欢比试了。
赵灵星想了一下,扯着楚韫的衣袖,踮着脚尖,在他的耳边说话,娇俏道,“我想赢。”
楚韫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余光里映出小姑娘精致的面容,他保证道,“嗯,让你赢。”
赵灵星和楚韫是一同长大的,看着楚韫这么多年,她最喜楚韫说两句话。
别闹和让你赢。
就如同他会一直纵着她这般,直到地老天荒,他都会在她身旁。
不因为权势,不因为外貌,或是其他。
他对她的感情是纯粹的,所以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对他好。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相互的。
他对她好一点点,她都会小心的记在心里,用着不太成熟的方式,也护着他。
赵灵星展开了笑颜,樱唇微弯,她甜甜一笑,“我信你。”
赵呈的箭术在赵灵星的意料之外,算得上个精通,但即便如此,也是和楚韫的箭术比不得。
倒是董轻颜的。
董家是武将出身,家风如此,女子也需习武于身,董轻颜的箭术在京都女子里,能排上三甲。
这两人加一加,还真要比赵灵星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好上许多。
赵灵星把手上的弓箭推给楚韫,蛮不讲理,“等下若是输了,我就都说是你的错。”
是她惯有的小性子。
楚韫眼底带着浅笑,“小没良心的,也不知是因着谁才输了。”
“不管,都是你的错。”赵灵星对推卸责任这事,已是信手拈来。”
楚韫未多言,合上了一只眼眸,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手中的弓箭飞逝而出。
他是笃定极了的,甚至未回头去瞧。
正中红心。
他偏头去看小姑娘的神情,神采奕奕的,眸里一如既往的明亮,像是藏着无数璀璨的星光。
赵灵星欢喜得雀跃,衣裙在半空里晃了又晃,才得意的看着赵呈,“平手。”
“若不是阿韫带着你,才不会是平手。”赵呈把手中的弓箭递给下人。
赵灵星撇了撇嘴,“那若不是轻颜姐姐带着皇兄,也不会是平手。”
“你这小丫头。”赵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董轻颜一笑,“今日还要多谢董姑娘了。”
“殿下客气了。”董轻颜柔柔一笑。
赵灵星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得了胜眉眼都是一直含着笑的,像是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乖顺的很。
她觉着,今日的胜都是楚韫的功劳。
虽然也有着她加油的一份。
赵灵星小动作不断,轻扯了一下楚韫的衣袖,往他手掌里塞了个小物件。
楚韫低下头,身边好似被她的清甜的少女香围绕着,像拥着她那般。
他的眸色暗了些。
赵灵星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尾音习惯性的上扬,又轻又甜,“哥哥,好厉害呀。”
她的声音很绵软,宛如让人置身于云端一般的不真实。
楚韫半晌才低笑出声,低哑的笑声在喉间滚。
他垂下头,看着小姑娘塞给他的
饴糖。
楚韫和赵呈把两位姑娘送回了倾云宫。
楚韫见赵灵星脸上的郁色已然不见,他总算是能放下些心来,安心离去。
出倾云宫不远,路上便遇见了赵夜辞。
这条路只有一个方向,去往倾云宫。
楚韫的眸间涌起森冷,面上的笑意未减,,“见过太子殿下。”
“楚侯爷免礼。”赵夜辞缓声说话,他视线落在楚韫身后的方向,勾唇笑了笑,“今日倒是巧了。”
巧
怕不是早就在这等着吧。
楚韫冷笑了一声,没回话。
赵呈怕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僵硬,就在倾云宫外闹了起来,“见过皇兄。”
赵夜辞视线打量了一下赵呈,他对赵呈印象不深,随口的问道,“四弟好,这是从小七那处出来吧。”
赵夜辞直接了当,一点都未想隐藏自己的想法。
他目的明确,是赵灵星。
“皇兄想必要事在身,小七的身子无大碍了,方才歇下,就不劳皇兄如此记挂了。”赵呈看了一眼楚韫的脸色,好在没有发怒。
他费尽心力的才把人哄好了些,如何会让赵夜辞再过去寻事。
赵呈已经尽量用委婉的语言去提醒赵夜辞,倾云宫那处,不欢迎他。
赵夜辞淡笑了一声,眼底里的阴鸷翻涌,拖长了语调,“是吗”
“皇兄回京都时日尚短,还是以大局为重。”赵呈缓声道。
“劳烦皇弟记挂了。”赵夜辞没把话听进去,“小七,我还是亲自看着,会好些。”
“太子殿下还是多注意些言行。”楚韫与赵夜辞对视上目光,两人黑白的分明的衣裳,分别对立在一角,形成了一副撞击感十足的画面,“边境之行,路遥。”
平缓的语气里露出七分威胁。
赵夜辞怎么去的边境,他与楚韫心知肚明。
赵夜辞的脸色沉了下来,帝皇家的威压在一瞬逼发,他上前站在楚韫的面前,“你可知,你在和谁如此说话”
“太子殿下不必恼怒,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楚韫的声音清润,低声嘲讽人的时候,也听着格外的有杀伤力,总透着一股傲气。
像是连着被他费心嘲讽的资格,都没有。
楚韫迈开步子,他眼底的寒冷漫天袭来,宛若能冰封三尺,在烈阳的照耀下,那寒冷感更显,他话说的极重,“离她远些。”
赵夜辞扯唇笑了,“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青梅竹马”
“殿下只需记着。”楚韫半眯了眼眸,带了十足的侵略性,话语狂妄,“走的远些,别脏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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