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经年掷地有声。
却在下一秒,又令她惊起的心回到原地:“你不就是真正的沈太太么。”
“……”
关青禾无言以对。
沈经年说:“我的沈太太除了你,别无他人。”
他轻而易举地将手掌搁在她头顶的发上,温润道:“关老师还有什么要质问的,我都一并回答了。”
他有问必答,是关青禾极其欢喜的。
寻常夫妻之间,避而不答、或者是隐瞒,都是常有的事。
至于沈经年的话语真假,关青禾觉得不需要去怀疑,因为也没必要在这方面骗人。
关青禾问出最好奇的问题:“那孙虹为什么这么说?”
沈经年说:“或许是想离间?”
关青禾蹙眉:“这怎么能离间?”
“当然能。”沈经年没忍住轻笑,手落下,刮了下她的鼻梁,“只不过,她猜不到沈太太的性格。”
真诚直接就足以打败所有阴谋。
关青禾一想,真有可能,如果自己回来没问,而是自己胡乱猜,大概就心里有疙瘩了吧。
她正出神,听见沈经年的低沉嗓音:“我也有一个问题问我的沈太太。”
关青禾抬眸,“什么?”
沈经年看进她眸底,丝毫不撤:“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关青禾怔了下。
她心思通透,自然明白这问题的最终目的,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该如何回答。
“七分不信……”她语调缓慢。
沈经年步步紧逼:“剩余三分呢?”
关青禾讷讷不出声,哪有这么详细的,自己也分不清。
“这七分信我。”沈经年弯下腰,和她平视,眼眸深邃如墨:“剩余三分里有一分气吗?”
关青禾与他面部距离几乎只有两厘米。
她呼吸窒住,半晌嗯了一声。
虽轻,却能听见,沈经年便笑了起来。
他笑得意味太过暧昧,关青禾忍住羞赧,又解释:“……我是气你可能骗我。”
“都可以。”沈经年不在意,反正气了就行,差别不大:“我很高兴。”
关青禾抿唇不语。
沈经年又说:“所以,现在新婚礼物不会跑了。”
关青禾瞪眼瞧他,这人真是。
沈经年捏起桌上那块半成品琵琶玉雕把玩,又看沈太太一双含情目对自己嗔视。
早知,他该更早娶回家才是。
沈经年忽然开口:“现在应该算说明白了吧?”
关青禾点点头,应该算是。
“那我们不用保持距离。”沈经年低着声:“也可以拥有负距离接触了?”
关青禾又下意识点头。
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忽然明白他这话指的是什么。
门一关,原本洒落在屋子里的藤椅上的日光便都隔离在门外,只有一点光线从木门缝隙中钻进来。
这藤椅是编织工艺,每根藤条来回交错,之间都有空隙,底座是摇椅的形式,人坐上去便会微微摇晃起来。
是关青禾入住之后,从外面买回来的新椅子。
不过,她很少使用这间房,所以第一个坐的反而是沈经年。在他之后,她现在才算是使用。
只不过,这次使用并不是真正使用。
因为她是坐于沈经年身上。
被沈经年抱住坐过去时,关青禾的裙摆已经凌乱地与他的西装贴住,白皙小腿露着。
她拧着眉尖,呼吸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不稳:“你怎么老是想着……这个?”
沈经年的薄唇与她耳畔接近,嗓音磁沉:“我倒是希望沈太太以后会比我更想。”
“……”
关青禾没听懂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