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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胡子医生瞪了他一眼,“如果她没有活着,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你是杀人犯!”
莱因茨松了一口气,他仰起头,看着急诊室的天花板,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喂!你去哪儿?!”大胡子医生急了,“虽然她现在还活着,但可能分分钟就断气啊!”
这么高的血压,说实话违背这医生学到的人体基础医学知识,他想不明白她怎么还能活着。
莱因茨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打个电话,您稍等。”
出了急诊室,莱因茨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冷静地说:“我要一架直升飞机,对,我这里有重病患者,我给你20分钟时间,马上到!”
打完这个电话,莱因茨收起自己的手机,找到诊所的值班室,彬彬有礼地找胖胖的小护士借座机电话一用。
小护士被他英俊的面容晃花了眼睛,虽然他面目消瘦,下巴上还有胡茬,衣服也不太整洁,但他定定地看着她,蓝眸如有魔力,这小护士不由自主按照他说的去做。
“这里是电话,您您您……请用。”小护士结结巴巴说完,脸上飞起两抹红。
在小护士面前,莱因茨并没有对顾念之那样温柔,他的态度漠然克制,带着淡淡的疏离,从小护士里接过座机电话,开始拨打号码。
“请问是阿尔卑斯山护林员基地吗?我想问问前两天的那次大火,你们有没有救出汉娜妈妈?”
那些护林员都是认识汉娜妈妈,也吃过汉娜妈妈做的白香肠。
电话里传来护林员肯定的答复:“汉娜妈妈?救出来了,我们第一时间就救出来了,只是她在地下室的时间有些长,晕过去了,有脱水的迹象,还在医院里。”
莱因茨又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请帮我把汉娜妈妈转到柏林圣约瑟夫医院,对,跟他们联系,报我的名字,他们会收治她。”
打完这个电话,他将手盖在电话机上,默默沉吟了一会儿,又拨了另一个号码,这个点了,那边不是特殊机构,也不是24小时有人值班的护林员基地,没有人接电话,他只电话留言:“汉斯先生,对不起,我辞职了。明天我不会来上班了。”
莱因茨说完这句话,才放下电话,将电话机推回给那小护士。
小护士张着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先生,您为什么要辞职啊?是生病了吗?”
莱因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神情凛冽冰冷,带着股威严。
小护士被那一眼看得心惊胆战,不敢再问了,忙低头装作在工作填表格。
莱因茨面无表情地走进急诊室,见那大胡子医生还在观察顾念之的数据,走过去将他的血压仪和听诊器都从顾念之胳膊上拿开,“既然她那么危险,我已经给柏林的医院打了电话,他们答应派直升飞机来接她过去。”
柏林是德国的首都,那里有着全德国最好的医院,当然不是大胡子这种想乡村医生能比的。
莱因茨一说,那大胡子医生果然如释重负,说:“那你要小心一些,她的数据平稳一些了,你要记得不要让她情绪起伏太大,不然血压再升高,可是圣母玛利亚都救不了她了。”
莱因茨没有说话,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顾念之病床前的樱桃木扶手椅上,身子前倾,胳膊肘搁在膝盖上,两手阖起,撑在下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顾念之苍白如雪的面容。
半小时很快到了,天空中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
那大胡子医生推门进来说:“飞机到了,你要怎么送她上去?”
莱因茨站了起来,整整衣襟,站得笔直,“我们有人来接她。”
两人话没说完,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医生推着一张简易行动病床进来,朝莱因茨点点头,“病人在哪里?”
莱因茨走到病床前,亲自小心翼翼地将顾念之打横抱起来,放到那张简易行动病床上,“走。”
那些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医生迅速将顾念之推上直升飞机,莱因茨也跟着上去。
很快,直升飞机转动着螺旋桨,飞上天空,径直往柏林飞去。
一小时之后,他们就在柏林的夏绿蒂医院大楼的顶楼停机坪降落了。
夏绿蒂医院是全柏林最好的医院,也是全德国最好、最贵的医院。
莱因茨抱着用毛毯包着的顾念之从直升飞机上走下来,脸色无比冷峻。
他没有跟人说话,径直走进顶层电梯下到18楼的特护1号vip病房。
这间病房里有着全德国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各种仪器,比美国最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都差不了多少。
他一路抱着她走入特护1号vip单人病房,直到将她放到干净雪白的病床上。
这里的条件比阿尔卑斯山附近的乡间小诊所当然要强多了。
两个女护士走进来,对莱因茨说:“先生,请您先回避一下,我们要给她换上医院的病号服。”
莱因茨点点头,“我在门口。”说完走了出去。
两个女护士给熟睡的顾念之脱下修女服,还有里面破破烂烂的运动服,以及内衣裤,直接给她套上医院的病号服,其实是一件从头套到脚的条纹布长袍。
换好衣服,这俩护士推门出来,对莱因茨说:“您可以进去了。”
莱因茨刚进来,德国最著名的脑外科医生和神经科医生也纷纷来到顾念之的病房,给她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