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殿外的太监传来了通报,“容国皇帝到——”
阎渊一抬眸,就看到了恒远随着容檀走进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是来抢人的,身边连多一个人都不带?
直到容檀走进来,自然没有跟他行礼,按照礼数,阎渊还得跟他行礼!
阎渊坐在龙椅上也没有退让的念头,仿佛就是故意给他下马威。
而在容檀渐渐看清楚这个焱国皇帝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愣了愣,因为这个面孔真的有些熟悉。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容国皇宫里,见过几面,他……不就是当初那个男扮女装混进容国皇宫的焱国奸细?
谁能想得到他竟然,会是堂堂的焱国皇帝,现在还要娶他的欢儿,这才让容檀怒不可遏,原来当初在欢儿身旁扮着宫女便是别有目的,现在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觊觎!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还是阎渊先开口,“容国皇帝千里迢迢来焱国,连一声知会都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失礼了,还请容国皇帝见谅。”
容檀没有跟他理这些虚礼,阴鸷地沉声道,“朕想起来了,你便是当初在容国男扮女装的宫女,潜伏在朕的贵妃身边,是不是你在贵妃怀孕之时故意挑唆她逃离皇宫来焱国,蛊惑她嫁给你做妃?”
听罢,阎渊却淡笑了一声,“形势所逼,不过教唆蛊惑这两个词用得不恰当,是欢儿自愿离开容国到我身边的!”
听到他理所当然的喊着欢儿,容檀知道他是在激怒自己,他压抑了自己的怒意,从唇缝冰冷溢出,“她一日是朕的妃子,终生都是!”
“你何不亲口去问问欢儿,问她愿不愿意做你一生的妃子。”阎渊冷笑了声,“你扪心自问对她做过多少伤害的事,仅仅是我在她怀孕的那七个月里,你不闻不问地任由凌妃残害她和腹中孩子,甚至说凌妃是你最爱的女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放过她?她要只是安稳的生活,她只想和颜儿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如果不逃离皇宫,凌妃会放过她,放过颜儿吗?你这种自私的男人根本不配拥有她这么善良的女人,她选择离开皇宫是最正确的决定!”
听着皇上被如此羞辱,恒远岂能坐得住,冷声喝道,“焱国皇帝你也太目中无人了,皇上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苏贵妃原则上就是皇上的女人,只要皇上不赶她出宫,她这辈子都是,而你强取豪夺苏贵妃和皇上的龙嗣,是会遭天下人嗤笑的!”
“哪怕遭天下人嗤笑,我也要护她和颜儿一世安稳。”阎渊落下这话的时候,掷地有声。
没有半分的心虚。
气得恒远还想说什么,但被容檀打断,俊颜冷若冰霜地没有丝毫起伏,“你只为护她一世安稳?那你何必费尽心思娶她为妃,说得比做得好听,你说我自私不顾她的意愿,那你问过她爱的人是谁……她爱你吗?”
一句话让阎渊脸色骤白,他抬眸冷戾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手背青筋微爆,怒极反笑,“如若不然,你以为她还爱你?”
听着他心虚的回答,容檀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他多怕听到他承认欢儿说爱他,那比将他的心生吞活剥还要痛楚。
半响,容檀垂眸遮盖了那丝血红空洞的冰冷,动了动艰涩的唇,“欢儿是个长情的女人,她会心软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的,哪怕不是现在,我也会弥补对她做过的伤害,用我容檀下半辈子所有的时间。”
而这时,殿外正巧站着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