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速度没有对方快!”很快率领骑兵的黄巾将领就发现了一个让他很无语的事实,他们胯下的马匹都是劣等马,远不及白马义从的优良坐骑,自然是追之不上,而白马义从可以将彼此的间距保持在一定距离,不时回头射上一轮箭矢,不断消耗黄巾骑兵的有生力量,追又追不上,打也打不着,还要被人用羽箭袭击,这让黄巾将领慌了神,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无耻!太无耻了!”
于毒愤而大骂,连忙喝道:“快回来,别追了!”
率领骑兵的黄巾将领闻言松了一口气,下令大军撤退,不过黄巾骑兵是混编,而且缺乏训练,在狂奔中转头是一个很困难的任务,他们必须先将速度放缓,而后再慢慢变换阵形,然而他们的动作刚刚进行到一半,那边的乌压已经大呼小叫着率领白马义从返回,当头就是一轮箭雨罩下,直接将黄巾骑兵给打懵了。
“妈蛋,刚才追击时你们怎么不回头,现在看我们停下了,你们又来劲了?这算什么?”
“骑兵对冲,真刀真枪,这才能体现战士血性,拼一个你死我活,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乌压闻言面色喜色更浓,完全将面皮丢在了一边,笑道:“有意思啊!我感觉很有意思!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你们两三千骑兵,这要再多来几次两三百万人马也能射杀啊!”
“……”
黄巾将领半晌无语,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当机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有那么多箭矢吗?”
“哎呀!”乌压一拍脑门:“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看样子回去后应当多备些羽箭!”
周思源已经无语好半天了,眼看着严肃的战场好似变成了儿戏,他轻声反驳道:“白马义从四千余人,就算人人都是神箭手,一箭一个,每人十箭就是四万,一百箭也才四十万,射个七八百箭才能歼灭三百万大军,然而箭矢极重,带这么多箭矢恐怕马匹都跑不动了,更不能承载骑士,明显不可取!”
乌压见死板的周思源终于按照自己的思维来想事情,不由笑道:“回去后我们可以问主公要些储物锦囊,如此一来岂不省去负重?”
周思源闻言一愣:“就算有这么多箭矢,又有那个人能连续不断开弓放箭七八百次?别说是人的手臂了,恐怕连弓都要绷断好几张!再者说了,人家就傻站着让你射吗?他们散开站位当如何?用盾牌防护当如何?穿箭矢射之不透的锁子甲,藤甲又当如何?”
这下轮到乌压无言了,然而比他更无言的是不远处的黄巾骑兵,其统帅明显感觉自己跟对方不在一个思维平面上,这世界上哪里有光用弓箭就可以解决战斗的好事?真当人家傻吗?亏你们还讨论的这么起劲!
待到此时,黄巾骑兵统帅见乌压和周思源在一起叽里咕噜,不由计上心头,命令骑兵悄悄突进,妄图围拢白马义从,将之绞杀!
他的想法是不错,哪知道黄巾骑兵刚刚提速就听到乌压“哎哟”了一声,立刻下令白马义从转身狂奔,不得不说白马义从训练有素,从转身到飞奔只在一瞬间,丝毫不拖泥带水,黄巾骑兵只能看到一道白线迅速远去,而后就是一轮羽箭临身,鲜血飞溅!
“这特么怎么打?快撤吧!”
黄巾骑兵统帅顿时完全放弃了,他现在都有些神经恍惚了,不知道方才乌压和周思源是真的在讨卵那可笑的问题,还是根本就是奇葩到死的诱敌之计?
这个答案他是不可能知道了,因为他这边刚刚再度减速,那边白马义从又回头靠了过来,羽箭“呜呜”在天上飞着,勾魂夺魄!
“这尼玛!”暗夜中一阵鬼哭狼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