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情伸手一扭。
书架平滑地向后退,露出一个向下的洞口。
洞口黑黢黢的,往里看的话什么都看不清,洞口中飘出来带着寒气的腐臭气味,还有一丝杏仁味。
谢情看了一眼探索度,目前是11%。
格罗赫虫族和亚德兰月季这么重要的信息只占探索的11%,这幢房子里究竟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孟倾酒:“我进去,你在上面接应。”
谢情摇头,简短地说:“我进去。你去保护芮德,她快出门上班了。”
孟倾酒:“如果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谢情:“虞峤是我未婚夫,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就不同了,你在他眼里大概是情敌。到时候我还得想办法保护你。”
谢情总觉得孟倾酒的身份不止是一个侦探这么简单,实力也不止他目前表现出来的程度。
对别人而言,这可能是一件好事。
但谢情不这么想。
就像打游戏的时候,有人喜欢被大腿带飞,为了上分可以管大腿撒娇叫哥哥老公大神爸爸,无所不用其极。
而谢情喜欢的是游戏的过程,至于结果,赢肯定是要赢的,但如果胜利是别人赠送的,那还不如畅快打一场后输掉让他开心。
孟倾酒最终还是被说服了,或者说,他敏锐地意识到了谢情那跃跃欲试的态度。
他可以在谢情面前表演绿茶逗谢情开心,现在也不会拦着谢情去追求他的快乐。
“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会回来找你。”孟倾酒给他塞了小酒馆的电话条,“我在小酒馆等你。”
谢情花两百积分在商城里兑换一个强力手电筒。
【强力手电筒:这就是传说中的核能手电,除非遇到副本中的特殊情况,否则永不熄灭。离开副本后将自动消失。】
虽然不是一次性的,但每进一次副本都要重新买一次,系统可真会赚钱。
前面只有一条路,仅容一人通过,还好高度足够,不用弯着腰前进。
洞壁贴了青砖,没有渗水,看得出来是特地修整过的。
青砖上看不出来人或别的东西行走过的痕迹,但谢情能感觉到,越往里走,杏仁味就越浓。
这股杏仁味不是苦杏仁的气味,倒更像杏仁露。
按理来说地下的温度应该比地上要低一些,但甬道里不仅不冷,反而是暖融融的。
甜腻腻的杏仁味伴随热气涌过来,腻得人想吐。
谢情沿着甬道走了大约十分钟,前面越来越热,杏仁味越来越浓,简直让人窒息。
忽然,他看到了一丝亮光,谢情关了手电,贴着墙壁慢慢一点一点挪过去,光越来越亮,但那似乎不是电灯光,不是烛光,不是煤气灯的光。
青白的光照在青砖上,看着有些惨淡,谢情的影子拖得很长。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挂在天上的巨大的虫巢。
虫巢上发青白的光,一只巨大的虫母躺卧在虫巢中间,她上半身姣若好女,□□,下半身确实让人作呕的,惨白色的,宛如一只脱过色的蛞蝓。
但那是足有几十米长的蛞蝓。
她正在生产,生下的并非是卵,而是一个个惨白的新生儿。
谢情往后退了一步。
探索度仍然是11%。
难道这里已经不属于春晖路367号……他应该在房子内部进行探索吗?
谢情继续向前方看去,虫族的运行井井有条,工虫在照看婴儿,将一种蜜一样的东西喂到刚刚生产出来的新生儿嘴里。
虫母痛苦地呻|吟着,不知疲惫的进行着生产。
这些虫族和他今天在春晖路367号看到的丑恶生物相比,简直就像天使一样可爱。
“等等,这一幕我在什么地方看过?”
谢情苦思冥想,终于想起来,这是他看过的一本小说里对噬魂虫族的描写,从头到尾都是虚构的。
眼前的光亮忽然消失,谢情左手提着箱子,右手拿着手电,站在一间没有灯的屋子里。
屋子内部摆满了盛放的亚德兰月季切花。
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亚德兰月季造成的幻觉。
他看到格罗赫虫族这个名字后,本能的想起了以前在小说里看过的虫族形象。进入这间屋子后,因为花粉浓度太高而引起了幻觉。
谢情捂住口鼻,快步走出这间屋子。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咆哮。
谢情陡然警觉起来。
哒哒哒哒哒,有两个人正在朝这边跑过来,跑得还很快!他们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
除了他之外,这里面居然还有别人?
谢情眯了下眼睛,眼看左右都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看来只好重新回摆满亚德兰月季的房间了。
只要捂好口鼻,还是可以撑过去的。
想是这么想,但转过头准备回去时,却发现那间屋子的门已经关死了。
那两人的脚步声转瞬即至。
谢情避无可避,他关掉电筒贴在墙壁上,期望跑和追的都能忽略他。
黑暗中谢情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人从自己身边跑过,然后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一轻,居然被抱起来了。
谢情:“???”
“嗯?”抱着他的人似乎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以说是谢情听过最好听的人声,这声音还有那么一点点耳熟。
“我手里怎么多了个人?”
谢情:“……”
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抱起来了。
“这地方还有别人?”这个声音听起来清朗一些。
“我不知道,刚刚我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从旁边捞了一把,把他抱起来了,喂,你是谁?”
谢情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谁了。
虽然年纪比自己遇到他的时候大概长了十岁,性格听起来也有轻微的差异,但仍然。
“我吗?”谢情轻轻笑了笑,“你猜。”
“阿尔塞??”清朗的声音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情默默打开手电:“我方便问问你的名字吗?不打招呼就抱着我的先生。”
大约二十九岁的男人出现在光线下,经过岁月的沉淀,比十九岁的他帅气了不止一点,无时无刻不在往空气中散发着荷尔蒙。
“秦沉,我叫秦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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