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降临之时,宫静在藏灵村的村口,正微凝着眼,看着对面一位一身男装打扮,英姿飒爽的少女。他的眼瞳之内显着锐光,可须臾之后,就又恢复了平静:“想要与我联手的话,那就直说,我宫静还从没见过人,用这种姿态求人的。”
“求?”
那少女一声失笑,她的下巴微扬,以轻蔑的视线,看着宫静:“你可以看成是施舍!入门试这五个月内听我号令,那么我可以开恩,给你一个洗雪前耻的机会。”
“没兴趣!”
宫静袖中那握着长剑的手,已是青筋扭曲。可此时这位的面上,却是平静淡然,气度雍容。
“即便是身为通灵天骄的你,也没有让我宫静效力的资格。你皇泉,也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那皇泉的眼里,终是微显意外之色,可她亦在瞬间将这些情绪收敛无形,转而一声冷哂:“看来你这鹤玉公子,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不堪?只是不愿被人利用,当马前卒。”
宫静同样唇噙冷笑:“看来本公子四次被那张信斩首之后,真是让很多人将我宫静小视!可我宫静哪怕再怎么落魄,也没有给人当狗的兴趣。你更无需激将,我与他的恩怨,自由我自己解决,无需求助他人!”
皇泉再不说话,定定的看了宫静一眼,随后就再无留恋的兴趣,当即转身就走,脑后的马尾,划出了一条靓丽的轨迹。
“你既有这样的志气,那就别再靠举债度日。我会传话各家猎团的,从今之后,你宫静自立更生。还有,日后再敢这么对我说话,那么即便你是宫家的嫡子,我也一样要废了你,从此永不得翻身!”
当她话音落时,已经走出了三十余丈。而之前立在远处的那位长发少年,立时跟随了上来。
“看小姐的神色,似未能让那宫静屈服?”
“不错!说是我皇泉,还没有让他甘心俯首效力的资格。”
皇泉虽是这般说着,可神色却并不似很在意:“之前有些小看他了,看来还未蠢到家。”
那位长发少年闻言,则不仅微微蹙眉:“没有宫静的助力,只怕难以将那张信完全压制。请小姐给属下三天时间,属下必能让这鹤玉公子回心转意,”
“三天?这你可就小看他了。”
那皇泉摇着头,不以为然:“人家是早就看穿了,我与张信必有一战,你准备用什么言辞来说服他?如欲以势相迫,只怕适得其反。我方才也说,让他自力更生,可也没见这家伙回心转意。”
长发少年不禁皱眉,而此时皇泉,又似笑非笑的问着:“我发现皇图你似很不看好?莫非是以为没了宫静,我皇泉就不是那个狂刀的对手?”
“怎么可能?”
那名叫皇图的少年忙出言辩解:“属下一应谋划,都只是为小姐拾遗补缺。十成的把握,又何妨增到十二成?”
“是么?”
皇泉不置可否,她眼望着前方,神色却是期待不已。在宫静那里受挫,她反而更斗志昂扬。
“可既然借不到力,那就只能亲力亲为了。总而言之,我先得与那个家伙,打个招呼。希望这个所谓的狂刀,不会让我失望。”
而此时仍旧定立原地的宫静,却是以阴翳的眼神,继续看着那皇泉的背影。
而那宫沛,也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宫静的身侧,
“我还以为,公子会答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