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张信,又想起了之前在鸦巢附近,叶若说的‘反物质’。
从鸦巢回归,他正沮丧消沉,一时没想过去问,之后参加观星术的考核,也没时间去问。
正想开口,张信就发觉眼前雷照三人,似已放松了戒备,他立时停住了与叶若的交流,闭口一言不发。
而此时雷照,更袍袖一卷,以浩荡灵能将张信裹挟而起,随后直遁长空。
※※※※
果不出张信所料,仅仅两刻钟之后,他就被带到了藏灵山上院的枢机殿内,见到了那位月灵上师。
这位藏灵山监院,是宗门不到十二人的天域圣灵之一。张信前世身为上官玄昊之时,并无缘与之见面,亦不知其性情如何。
他只听过一些关于这人的传闻,据说是性情寡淡,一心向道,独自镇守藏灵山上院三百年,深得部属敬崇。且与本山斗部八殿的纯钧殿尊庄玄照,互为挚友。
可就在三年半前的广林山之战,他三次向这司空月灵求援,都无音讯。也不知是消息被人拦截,还是另有缘故。
这次见面时,司空月灵却并未有任何的好颜色,只是目光灼灼逼人的注视了张信良久。
“今日就是你,不但损毁了价值四万十四级贡献的阵盘。更将流星召下,损毁了我藏灵山二百四十四座灵居,三千五百二十四栋房屋。”
张信闻言,唇角不禁微抽,很是认真的回应:“这应是祖师大人,假弟子之手,弟子不敢居功。月灵上师要赔偿的话,最好是去向祖师大人索要。”
司空月灵闻言微乐,眼露笑意:“放心,不会寻你赔偿。不过你也该清楚,今日你既然做下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从此以后,就再难如寻常的弟子一般了。”
“弟子明白!”
张信从容自若:“弟子既能召唤陨石天降,那自然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司空月灵却微一摇头:“还不止如此!在日月总山的篆星楼,另还有七座祖师遗下的阵盘。就在事发之后不久,总山那边已经遣人验过。对比大衍摘星阵,发现这些阵盘的功用几乎相同,且能召下最多超出今日规模六倍的流星火雨。”
张信顿时‘啊’的一声,极其吃惊的看着司空月灵。
可其实此事,他早就知情。
“所以这些时日,你自己需万分小心!需得谨记,时时刻刻都有丧命之险。灵能修行上,也绝不可怠慢。”
“弟子明白!”
张信说话时,也在暗暗叹息,心想自己哪里能小心得来?
这段时间,自己必定是被日月玄宗保护,甚至有圣灵照看。可如对方能连这种等级的防护都能攻破,那么自己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没用。
“你什么都不明白!”
司空月灵摇了摇头,却并未纠结,继续悠然询问:“我听说这次入门试,你结怨甚多,招惹了许多麻烦,更将空剑宗的王绝斩灭?”
“是有此事!”
张信不但坦然承认,更大言不惭:“所谓不招人嫉是庸才,弟子如此出众。自然木秀于林,树大招风!”
“好一个木秀于林!你敢说这其中,完全没有你行事轻狂之隐!”
司空月灵的目光清澈,似已将此时的张信,完全看透:“我不知你为何要刻意装出这样的性情,却能知你本性绝非如此。”
张信听到此处,立时心中一冷,几乎骤停。不过他几十年的城府起到了作用,面上毫无异状:“上师何出此言?”
“真正行事肆无忌惮之人,可不会首鼠两端,你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安心,有些痕迹,我已经为你抹去。”
司空月灵也是语声淡淡:“其实这都无关紧要,本座也不在乎你是如何想的,只是提醒,你日后要么装得更像些。要么就借坡下驴,收敛一二!”
张信面色古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肺腑之内,益发寒气郁结。
而此时司空月灵,又将一个锦囊,扔了过来。
“这是?”
张信接过那东西,随后就又身躯微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对面。
这是一枚小型的虚空袋,空间虽只有他手中那枚的十分之一。可里面赫然还有两枚金系的神血石,以及一枚乾坤神符。
他不明白司空月灵是何意,要说这是入门试的奖励,神血石的数量又太少了些,也没有虚空袋与逃命至宝乾坤神符。要说这是赠送,可也太过贵重了。无论是虚空袋,还是乾坤神符,都万金难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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