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是今日,看起来却有些不对。
这些年叶锦一直很少出院子,和钱婉也很少见到,关系不比从前。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和钱婉多说些话。只是刚刚,当她看到明书晗的态度,她便起了送客的心思。
钱婉,仿佛在眼巴巴把自己的伤口送到自己面前,就怕自己看不见一样。
叶锦心中起疑,面上却是不显,与钱婉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借口自己不舒服让人送她离开。
屋内一时只剩下明书晗与叶锦二人。
“绡绡,你刚刚”叶锦欲言又止。
“娘亲觉得我在针对三婶,是不是”明书晗坐到叶锦身边,依偎到叶锦怀里,慢慢道:“以前娘亲不愿亲近我的时候,确实是三婶待我很好。可是,三婶总爱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好像在三婶的眼里,娘亲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一样。可是娘亲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人,我不想听任何人说娘亲的不是。”
明书晗说的话半真半假。钱婉说话不可能那么直白,她只不过隐晦地说叶锦的不是,让明书晗一步步地疏远叶锦而已。
就像刚刚,她不过几句话,就将明书晗在院外和明书言见面的事说了出来。
钱婉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成为杀人的刀。她只会一言一语地,借刀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撒泼打滚卖萌求收藏,你们真的不考虑收一个咩
第6章
十日后,明启棺椁入京。
阁楼之上,半开的窗户前站着一人。那人一身玄衣,负手而立。阁楼下方,是一条长长的街道。
街道两边,围了不少的百姓。
渐渐,人群似乎躁动起来,隐隐似有哭泣声传来。
长街的尽头,渐渐出现一行人。围在最中间的,是一个檀香木的棺椁。
阴雨绵绵中,祁墨只能影影约约看到下方的人影。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棺椁上,然而慢慢转移,最终定格在一身白衣的明书晗身上。
祁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面前却仿佛出现了她的模样。
双目泛红,忍到极致,却不落泪。
好像从他一开始见到这个小姑娘,她就在忍。忍着胆怯和自己交换条件,忍着惊痛为自己兄长求周全。
可这份隐忍,这份冷静,远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
痛到极致,应当哭。
“明将军身死,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方北的声音骤然出现在阁楼中,祁墨没做什么反应。直到这条长街尽头,裙角消失之后,他才出声。
“用性命换来的平静,早晚都会被打破。”
方北原本觉得祁墨不会回答,乍听见他的回话还有些惊诧,“看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
如今大凉和北元之间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明启虽然拼死守住边关重创北元,可事情远不是这样简单地就能解决。
北元需要时间恢复,大凉朝中主战主和吵成一片,这几日宫中的瓷瓶碎了无数个,问题却依然没有解决。
建元帝,并不想战。
“那个老皇帝固执得很,你打算怎么劝”
建元帝年轻的时候也曾领兵出征过,有过热血。只是当他坐上皇位,做久了,就再也想不起自己的初衷。
他所能看见的,只有自己的皇位。
祁墨抬眼往远处看去,细雨蒙蒙间,隐约可见皇城的影子。
忽的,他轻嗤一声。
怎么劝
“北元势起,兵逼皇城。”短短八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令人莫名地心颤。
方北挑眉,瞬间明白祁墨的意思。
也对,老皇帝最在乎自己的皇位。若是有一天这大凉都可能不在了,他又如何能坐稳自己的皇位
出兵北元,不过是早晚而已。
“我其实不大希望你上战场,不过我也知道我劝不了你。但是有一条,我必须和你一起去。当初老家伙千辛万苦把你救回来,云游四方之前都不忘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我可不能食言。”
方北说着走到祁墨的身边,一手搭在祁墨的肩上。
祁墨侧目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是一双凤眸仿佛能散发寒气一样。
方北有点认怂地把手收回去,“你走了,宫中那位能保护得了自己吗”
“他若保护不了自己,便不会活到现在。”
东宫太子缠绵病榻,二皇子势起,这京城的一池浑水,从来都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明府,到处挂着白绸,白色的灯笼在风中随风飘荡着。
外面阴雨绵绵,冷风灌进堂中,带来无尽冷意。
明书晗跪在堂前,向火盆中扔进几张火纸。火舌翻卷上来,吞尽纸钱。她的眼里,只有火光的明灭。
叶锦跪在最中间,出神地看着堂中的那口棺椁,静默无言。
明书言低着头跪在明书晗的旁边,忽的,他轻触了一下明书晗的手背,一片冰凉。
他微微皱了眉,向后面招了招手,一个小厮立即上前。明书言凑在那小厮耳边说了几句,小厮便立刻小跑着出去。
堂中又恢复了安静。
外面的冷风依然呼啸着,谁也没有劝谁离开。
三日守灵,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很快,小莲出现在堂中,她的怀中还抱着两个厚厚的斗篷。见明书言回头向她示意,她才抱着斗篷向明书晗和叶锦走去。
“夫人,姑娘,夜里凉,还是披着斗篷吧。”
小莲一边说着一边将斗篷披在明书晗身上,那边孙嬷嬷也从她手中接过斗篷要给叶锦披上。
叶锦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抬头看向跪在身旁的两个人。明书言跪在最边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可今晨,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双目里全是血丝。
叶锦终是什么话都没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将身上的斗篷拢得紧了些。
一夜守灵,天亮时分,便有人开始上门吊唁。
直到傍晚时分,人才渐渐少了下来。
天边被彩霞染成了一片红色,仿佛血色一般。明书晗有些踉跄地起身,跪得久了,双膝都快要麻木。
明明针扎一样的感觉很难受,可明书晗的面上仍是一片平静,静静地等着双腿恢复如初。
祁墨进来时,看见的便是像个木偶人一样的她。
明书晗的头很低,目光所落之处不过是地上的一小块地方,周遭的一切都好像与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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