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然我还是去请个大夫”
“没事。小蕊要参加校验,我先回去,到时候擦些药就好了。你也赶紧回去,别耽误了校验。”
明书筠还想留,可校验那边有人来催,她便只能先离开。
明书晗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右手轻轻地揉着左腿,柳眉微蹙。
她这身子,倒比自己想的娇弱。
“姑娘,姑娘,马车找来了。”小莲跑着过来,进了凉亭便扶着明书晗起来。
明书晗刚起身,左腿内侧的伤便蹭到了里衣,引得她轻嘶一声,脚下有些停顿。
“姑娘怎么了,很痛吗”小莲一脸心疼地问道。
明书晗面色微白,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如今这样,也只能忍着了。
明书晗低着头,想着忍忍也便过去了。只是两人才出凉亭,她的嘴唇便没了血色。
里衣蹭的伤口太厉害了,那种磨人的疼才最难受。
“明姑娘,瑄王想要见您。”一个小厮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拦在了明书晗面前。
“现在”明书晗几乎皱着眉头反问。
她不想再多走一步了。
“是,请明姑娘跟我来。”
小厮做出请的手势,明书晗无法,只能忍着腿上的疼痛跟着他往书院后面走去。
人们大多聚集在前面,书院后面安静得很。明书晗刚刚走上一条青石板路,便见祁墨等在前面不远处,见她过来,大踏步地向她的方向而来。
祁墨走得很快,面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看着倒像是兴师问罪的模样。明书晗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瑄王”有什么事吗
话还没问出口,祁墨已经到了她面前,一个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
明书晗尚没有反应过来,祁墨已经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哪里伤了吗”
“你先放我下来。”虽说四周都没有人,但若是被人碰上
明书晗想着就挣扎着要从祁墨怀中出去,倒没有先回答祁墨的问题。
祁墨手上力气没有松半分,只是道:“放心,我既然敢抱你,就不会让意外发生。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明书晗一怔,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下来,半晌才低低地说了一句,“左腿内侧。”
只四个字,祁墨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的唇线紧绷,看起来倒似更生气了。
只是也不知气得是谁。
两人一路无言地到了书院后门,祁墨抱着明书晗上了马车,马车里早已备好一卷白布和伤药。
祁墨很轻地把明书晗放下去,拿了伤药就要掀某人的裙角。明书晗面色一慌,直接就按在了祁墨的手上,“祁墨”
语气中的恼意太过明显,祁墨抬头一看,便见小姑娘原本疼白的脸色现下微微发红,两只小耳垂更是通红。
祁墨低笑一声,心情好了几分,“不用我帮忙”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明书晗鼓着脸一把接过药瓶,扭过头道:“不用,让小莲帮我就行了。”
“真不用”祁墨反问了一句。
明书晗有些恼地回头看着他,“王爷要是再这般,我便先回去了。”
虽然有些难受,但也不是不能忍的。
“好,不帮就不帮。”祁墨半起身,揉了揉明书晗的发顶,语带笑意地道:“绡绡,你这么容易害羞可不行啊。”
“你说,我们以后要是成了夫妻,你不得天天红着脸了”祁墨几乎靠在明书晗的耳边说完了这句话。
轰的一下,明书晗只觉得自己整张脸仿佛烧了起来。难得的,她推了一下祁墨,声音有些大地道:“你下去”
第27章
白色的里衣被掀开,露出里面的伤痕。大腿内红通通的一片与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起了水泡,蹭破了皮。
小莲满脸心疼用棉棒沾满药水,一点一点地去擦拭。
祁墨给的不知是什么药,初初擦上去只有清凉的感觉,后来便是针刺一般的痛。明书晗没忍住轻嘶了一声,小莲便立即停了手,双眼红通通地看着她,“姑娘,很疼吗都怪小莲”
“没事,只是有点痛而已。再说这件事哪里怪得了你。你擦药吧,快点擦完我就不痛了。”明书晗安慰地笑着,仿佛真的不痛似的。
只是小莲刚刚低下头去,她的眉头便蹙得更深。
痛,与以前同样的痛。
当初祁墨为了教她骑马,狠下心天天带她去马场里练。那时候也是这样,腿上到处都是伤,他便拿了这药亲自涂了,第二日却依然要拉着自己去马场。
那时候的祁墨,可比现在心狠多了。
马车外,祁墨听着那一声声细小的嘶声,眉峰愈加凌厉,整个人渐渐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偏偏这时候还有人不怕死地凑了上来。
“呦,瑄王这是心疼了”木青槐斜靠在树干上,由上往下看去,便对上了祁墨冰封的一双眼睛。
木青槐拍了拍手,翻身而下,“今日是我做的不对。我确实没想到,你对这个丫头这么上心。如若我探知到半点,那根银针绝对刺不到那笨马的屁股。”
两人站的离马车有些远,祁墨确保马车里的人听不见,手掌微翻,一道银光便闪了出去。
棕马狂奔时,他便知道是木青槐下的手了。
木青槐这些年肆意惯了,谁惹了他不高兴他就要还回去,只是就算今日祁墨不出手,他也不会真的让那马伤到明书晗。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犯了祁墨的底线。
木青槐眼见着那银针射来却是不躲不闪,硬生生地受了。银针刺中的一瞬间痛痒感席卷全身,他却依然勾着笑道:“如此便算赔罪了。只是你今日为了她换掉书院院长,想来祁昊回去定是又要在老皇帝面前说你的不是。建元帝的心思已经够重了,你不该”不该再给他任何怀疑你的机会。
木青槐话还没说完,祁墨便轻嘲道:“我知道。不过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的疑心也不会少半分。”
如今他们谁也不敢动谁,不过是相互制衡的局面罢了。
“只是你,背着我欺负我女儿,还怂恿着她告状,你就这么点出息”
gu903();祁墨眼神淡淡地看着木青槐,木青槐却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头,自嘲地一笑,“京中的流言王爷不是没有听见,我阿姐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