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委屈啊,他要是能夺了那个位置,那李仙儿少说也能有个皇后当当,他们的嫡子更是未来的皇太子。这不好吗,他不该争吗?为什么总是要跟自己唱反调?
你真是睡着了都不能叫我安心。谢诚想着,用力戳了戳李仙儿的鼻尖。
李仙儿呜咽着在榻上翻了个身,仿佛即将醒来。
这一下吓得谢诚不敢再碰她,只收回手,又贴心地替李仙儿掖了掖被叫。
睡梦中的李仙儿:妈的,怎么那么热。
看完妻儿,谢诚自觉自己不该在李府多留,他深吸了口气,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应该进宫,找父皇告罪!他再也不要回到那个破西北吃风吃土了!
但是
刚提起口气的他,在出了李府大门后便被几个壮汉拦住了去路。
秦王殿下,跟我们走一趟吧?壮汉露出八颗牙齿,笑容灿灿。
谢诚:你们是谁,你们不要过来啊!!!
秦王殿下偷偷回了京,他怎么敢?白果坐在凉亭边,手里抓着一把鱼粮尽数撒到了池塘中,面上露出些许惊讶,若是这般,西北那边事情就他说抛下就抛下了吗?
谁知道呢?卫良阴抱着长剑靠在亭柱上,嘴里叼着跟杂草,巡城卫是父亲那边的人,早在秦王夜里入京时就被发现了踪迹,只是一直压着没敢往上报罢了不然,呵,眼下全京城都能知道秦王谢诚是个吃不得苦的草包王爷。
白果拧眉担忧说:仙儿方才生产,若是闹出这等事,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她修养身体。
你也别担心秦王妃了,有着功夫,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
卫良阴吐掉嘴里的杂草,无奈道。
他自从白果与静王结亲后观察了静王一段时间,发现静王果真对自家表弟一心一意后,便直接收拾了包袱跟卫西洲常驻进了京郊外的军营那边,一个酷暑过去,他武艺精进不少也同时被晒黑很多,而与他对比明显的,白果却是比之前更加白嫩,还给了他与父亲一个重磅炸药弹。
我很好啊。白果又抓了一把鱼粮,一点点往池塘里洒,他看着游鱼聚集到一起抢食,手指忍不住想伸进去碰一碰。
卫良阴拉住他:不是说了不能碰凉水。
白果眨眨眼:没有碰到啊
卫良阴木着脸说:那是因为我拉住你了。
白果只好装无辜。
卫良阴见他又是这样,只盯着白果眼下圆滚滚的肚皮,叹息一声道:太医也说了,你腹中怀的或许是双胎,你总归要小心点。
白果点点头,很乖巧的答应了。
说实在的,卫良阴总觉得自己这个表弟,怀孕跟怀着玩儿似的,他在边关的时候见过许多与军中将士结亲的双儿,双儿体质本就不易受孕,便是怀上一胎,养起来也要比女子更加艰难,在女子身上的那些难受,放到双儿身上便要更痛苦千百倍。
他最开始听到白果怀了身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毕竟他家小表弟的身体本就比不得旁人,身子骨弱的可怜,便是这么艰难,那怀了孩子还得了?
所以听说白果从避暑行宫与静王一起回了京,卫良阴便总以为自己即将见到的,会是一个形销骨立,面色苍白,被孕吐折磨的十分难过的白果果。
可谁想呢?
卫良阴凑近小心捏着白果手腕上软肉,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好吃好睡,不仅食欲高胃口好,还特别健康!!
到底是个好事,见到白果不仅没瘦还甚至被喂胖了一圈,卫良阴与卫西洲两人都松了口气,自此彻底放心将白果交给静王照顾。
好热,想吃两人在凉亭里又待了一会儿,白果撑着下巴有些昏昏欲睡道。
卫良阴仍旧木着脸:不,你不想吃数数,你今天已经吃了四顿饭。
白果见卫良阴毫不心软,瘪了瘪嘴:表哥都不依着我了。
白果果。卫良阴神色奇怪地看向他,我发现你自从怀了孕,就格外仗势而娇。
白果不觉得:有吗?
卫良阴沉默一会儿,平静道:昨天,是谁缠着静王,让堂堂秦王殿下,为自己排队去买李记的点心?
白果脸色微红,呐呐说:表哥怎么知道的?
卫良阴冷笑一声:静王妃,你怕是不知道,能让素来冷漠的静王殿下排队买糕点,这可是能在一刻钟里就传遍京都的奇闻异事。
白果连脖颈都红了,低声道:殿下,殿下不曾与我说。
卫良阴撇撇嘴:静王这般宠着你,你便是要星星他都给摘来,更何况你现在不仅是他的大宝贝,这肚子里还装着人家小宝贝呢?
这般肉麻的说法,不得不让白果连忙叫停卫良阴:表哥,别、别说了
卫良阴见笑笑,住嘴了。
而就在两人在静王府的后院里说笑时,静王府的书房中,也正热闹非常。
父皇交给你那么重要的差事,你就这么撒手不管跑了回来?谢临站在书房内,淡淡看向被五花大绑的谢诚,说说,怎么想的?
谢诚万万没想到,自己是如何暴露了行踪的,而且暴露给谁不好啊,偏偏栽进了他三哥的手里?!这不是等着找死吗???
他使劲挣着身上的绳子,却越挣越紧,只皱着眉说:三哥,你这是做什么,先把我放开啊。
先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谢临不为所动,静静望着他。
谢诚挣烦了,很是不耐地看向谢临:那差事本来就不是我自愿的,是有人从中作梗才让父皇点了我,我知道先前这份差事该是交给三哥你身上,可我也不是故意跟你抢的啊。三哥,你现在快松开我,让我去父皇面前求上一求,让他把这份差事还给你,这事儿咱们就扯平了。
谢临要被他气笑了:你以为,我是暗恨你抢了这份差事才绑了你过来?
不然呢?谢诚撇嘴道。
谢临摇摇头,走到他对面,似笑非笑同他说:你怕是不知,这差事虽原是该我去,但后来却是李太傅来求本王,要本王将此差事让出来。
谢诚却嗤笑:我早便知道是我那岳父从中作梗。
你不想要皇位?蓦地,谢临突然淡淡扔出这句话。
谢诚心中一梗,十分警惕道:三哥在说的什么笑话。
谢临道:拉拢朝臣,结党营私,贪污受贿
谢诚脸色一红,想到他原先从昌平侯拿到那些好处,似乎都该是静王妃的家当,不由有些后怕,忙说:那是他们争着送到我手上的,若是本王知晓那些银两乃是三嫂的嫁妆跟卫家的财产,本王,本王绝不会拿一丝一毫。
谢临轻笑一声:那四弟往本王床上塞人,又是为的什么?
谢诚想起那个连夜被丢回到自己床边上,被揍的鼻青脸肿妈都不认识的双,似乎一时间又重回了那夜的恐惧场面:我,我那是,那是为了三哥你好美人,谁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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