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小妻宝[重生] 拆字不闻 2433 字 2023-09-11

gu903();白恪闻言,并没觉得该是原本属于自己的银子落入了胞姐的手里这种想法,只是神色复杂道:那么多银子,姐姐她只在顾府呆了一年,就全用尽了?

李氏说:娘猜是没有,只是今日娘突然登门,而咱们娘俩如今又是这般清苦度日,以你姐姐那个性格可能是不太愿意多给罢。

白恪摇头:多多少少无所谓,只是儿子还没到需要姐姐接济的那一步,娘你且先收着银子,等方便的时候全还给姐姐吧,她如今也算得不太容易。

李氏不解:这银钱你姐姐给都给了,为什么不用?娘想着这点儿钱对她来说肯定不痛不痒,便是用了又如何?

白恪叹气:娘,一百两虽然不多,却也是个人情。若是我没猜错,姐姐是想拿这一百两,换我以后若是能继承昌平伯府的话,能够给她撑腰呢。

你是她弟弟,本就该给他撑腰。李氏这么说着,语气突然一顿,恪儿,你莫不是不想惯你姐姐?

没有。白恪摇头,却淡淡道,我只怕此次受了姐姐的情,下次姐姐想要我替她做的事情,会超出我本有的底线。

李氏不懂自己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恪苦笑一声,不愿与李氏多解释什么,只收起那装满银两的包裹:娘,先不说这个了罢,我今日回来买了一只烤鸡放在小厨房,咱们趁热吃。

第107章

白恪的烤鸡是从隔了四五条街外的玉香楼上买来的,色香味俱全,便是由油纸裹着肉香,却耐不住那味儿窜满了他们娘俩这处小院。李氏以前觉得自己倒了如今这把子年纪,跟着侯府什么荣华富贵没见过,在吃食上不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可这鸡鸭鱼肉对她来说着实算作腻味,可眼下,她不过只离了府上半月,跟着儿子过了半月清苦生活,日日青菜米粥下来,再看到眼前喷香的鸡肉,便忍不住觉得这也能算得上是人间美味的一种了。

母子俩分食完一整只鸡,李氏忍不住嫌弃自己手指上满是油渍,依着脾气就想开口唤亲近的奴婢来给自己打水净手。可嘴还没张开,她左看右看,也只有白恪一人在屋里收拾她们娘俩吃过的残羹剩饭。

李氏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自然是没有那个伸手帮忙的心思。但她也心疼儿子,不愿使唤白恪去给自己打水,于是哀怨半晌,又在心底将何氏跟昌平伯骂了个七八十遍,她终于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只能哀怨地起身去到院子里,自己打水净手。

家里一天没人,缸里的水已经见底,李氏给提水的绳子上打了个结,又不太熟练地把水桶扔进水井,等了一会儿才转着旁边的木轮,缓缓用劲儿往上拧。

可李氏哪里做过这种粗活,拧了一半绳子,她便气喘吁吁地靠在井边歇息。

就在这时,院子的墙头上突然冒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对方攀着院墙上的瓦片,脸上露出个市井混混流里流气的笑:哟,李婶儿今晚这是吃了荤鸡?这味道可真香啊!

说罢,他还抹了把嘴,脸上的笑越显油腻。

都说盛京繁华,李氏以前也觉得京地遍地都该是富贵人,可白恪带她临时租住的这地儿,却打破了李氏对京地一直以来的印象。

穷酸,混乱,肮脏。

就拿墙头上的小子,不学无术就罢了,还总爱有事没事就趴在她家的院墙上,一闻着饭菜味儿了,就会露出享受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毛病。

李氏看见这小子就觉得瘆得慌,白恪在屋里隐约听见了动静,挽着袖子皱眉走出来,很快就将墙头上的人赶了下去。

姨娘莫怕。

白恪替李氏将水打上来,看着李氏洗好手,又将人带回屋里,点上白蜡。

可李氏想着临边而院子刚那小子的笑,心底就是一阵不舒坦。

她在凳子上坐的不安稳,蓦地起身又将白雨薇装银子的包裹拿了过来,脸上满是哀苦道:娘实在有些不安,你看看咱们这处院子挨着的净是些什么人,不是穷到娶不到媳妇儿的挑夫,就是些混市井的混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恪儿,现下正巧有这百十两银子,你听娘一回,咱们不如就用这笔银子换个住处

白恪拧眉不语。

你要是想着会欠你姐姐的人情,那娘替你担着,眼下咱们用她一百两,那改日便还她一千两,别的你什么都不必应。李氏软了声嗓道,况且今年科考在即,你跟娘一直住在这地儿也不是事娘记得你读书的书院不是在京郊那边?你且回去读书,娘便在书院附近的村舍里借住也是可以的。

白恪抬起脸,眼底有些难受,他张张嘴,看着李氏期盼的目光,却只得苦涩道:姨娘不知

不知何事?李氏看着白恪的神情,心底陡然一慌。

白恪望着那烧了一段的蜡烛,闭了闭眼道:与姨娘逃出伯府后,孩儿曾回过书院一次,只不过尚未进到书院里,便在一处拐角看到了伯府家丁以及书院先生,也巧合听到了,伯夫人何氏以孩儿偷盗伯府玉章不成,携姨娘私逃伯府,品行不端为由,叫书院院长除了孩儿在天子班的名。

孩儿回不去书院了。白恪苦笑一下。

李氏几乎气红了眼: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白恪摇头,安抚李氏道:不过幸好只是书院去不成,事到如今,离科考也不过几月,在哪里读书都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李氏悲恸,搂住白恪哭到,我可怜的儿啊!

白恪母子境况不佳,李氏一想起伯府就恨得牙痒痒,好在白恪是个争气的,一边苦读的同时一边替人抄书赚钱,不过几日交清了原本住处佘下的房租后,为了更好地躲避伯府对他们的追踪,便带着李氏往京郊的村落里借住了下来。

也是幸好他们娘俩走的早,搬离那处偏僻小院的第二天,何氏手底下的人就找了过来,给他们带路的也正是之前那个喜欢爬墙头的年轻混子。

人呢?何氏手下人看着人去院空的住处,质问那混子。

混子朝屋里喊了两声婶子,见没人应声,也慌了,支支吾吾说:这,这院里的母子俩,昨天、昨天还在的啊!

何氏手下人大怒:老子问你人呢!现在那人去哪儿了?!

爷,爷您别气。混子双腿颤了一下,小的这就去给您打听,说不准这里头俩人只是出门去了呢。

何氏手下其它人此时已经翻遍了屋里,大件儿的东西都还在,可是但凡是一点之前的金银之物都没能在屋里见到:是不是谁提前走漏风声,让那娘俩儿提前跑了。

混子一听,又见穿着伯府家丁衣服的人齐齐看着自己,一时吓得哭天抹泪,十分后悔起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为了贪那点儿带路的银两,惹上这么个麻烦事儿。

可惜他现在后悔早就晚了,何氏手底下的人间今天也没能逮到李氏母子,没法给主子交差,只泄愤似地怼着那混子往死里揍,等揍出了那口郁气,一群人才又浩浩荡荡往下个李氏母子可能藏身的地方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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