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眼见着罪证不成罪证还被人反将一军,王有全脸上露出愧疚与凝重的表情,而谢临却只是静静望着徐侧妃,黑沉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机质,仿佛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徐侧妃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不自觉得打了个哆嗦。
豫王倒是站出来充当和事佬,状似难为情说说:三弟,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三弟妹他方才也受了惊,这事儿今晚怕是掰扯不清楚,还是先别坏了皇祖母的寿宴才是。
谢临淡淡看他一眼:不成。
豫王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自己,一时间有些愣神道:你说什么?
谢临漫不经心道:既是我的王妃受了惊又受了冤,那今日还是说明白了好,否则我静王府今夜怕是连个安稳觉都要睡不好了。
第122章
对,这事儿可一定得掰扯清楚。卫良阴不知何时从三楼爬上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表情冷地像是立刻能操刀跟人干架,不说清楚,难道堂堂亲王妃的声誉就要被你用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给败了不成?
卫公子说得对,豫王殿下说皇祖母的寿诞固然重要,可三嫂嫂的名声就不重要了吗?秦王妃李仙儿也道。
豫王见几人都站出来替静王府说话,心思急转,正待再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叫摸到自己身边的小豫王妃拉着自己袖口,神情幽幽:殿下还是少说两句吧,臣妾看这事儿本就与咱们豫王府有关,你我都该紧着避嫌才是。
本王
小豫王妃笑眯眯地看着他:妾自是知道殿下对皇祖母的孝心天地可鉴,但有时候人感性上了头,可不就是容易说错话?像殿下方才本为了不叫皇祖母在寿宴上被这些腌臜事惊扰,才脱口而出那样一句话,妾明白,妾也理解您,但殊不知啊,您那话却是在无意间得罪了静王妃,不仔细听,倒是叫人以为,事情真如同徐侧妃说的那样,是静王妃故意暗害侧妃,才要殿下您出面,草草将此事揭过呢。
豫王几次三番被小豫王妃拦住话头,见她终于闭嘴,憋屈到极点的他终于找到接话点,便赶忙用自己温和却正直的性子反驳道:王妃说的什么,若静王妃对徐侧妃陷害是真,本王自然会替徐侧妃讨一个公道回来,又怎会替静王府行遮掩之事?
小豫王妃依旧笑意盈盈:所以妾才说殿下对皇祖母孝心一片,只不过心一急,说了浑话,做不得真。
卫良阴冷冷道:哦?是吗?
豫王:
他蓦地反应过来,小豫王妃方才那一番话分明是给他下了个套!他倒是傻子一样跟着这女人的话跑,如今竟然连一句不是也没法说出口了!
说不是,那么他对太后的孝心便是假!可若说是,那不就是承认自己说了句屁话?!
豫王猛地偏头看向小豫王妃笑容温婉的侧脸,女人的目光也柔柔地看向自己,仿佛刚才给他挖坑的人不是自己一般,眼神清澈灵动,丝毫不见一寸心虚。
他倒是小看了自己这位继娶的正室。
头脑渐渐从上火冷静下来,豫王温和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阴霾,如同被自家王妃当众揭了个不痛不痒的短,虽有些别扭却也落落大方地接受指摘,更是面对谢临,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三弟对不住,方才是本王想岔了,若有冒犯到弟妹的地方,还请见谅。
谢临从始至终带着冰冷不悦的眼色毫无波动。
豫王一时温和宽厚的表情僵在原地,对于冷漠并不接受道歉的静王他没办法,只得看向被小心放在软凳上,身上还不知何时被披上了厚厚羊绒毯的白果:三弟妹
白果唰地一下闭上眼,装作累极了的模样:
道歉不接受,丑拒谢谢!
豫王笑容微敛,眼神也落下去,压根更是这对夫夫给气得牙痒痒!
行了,豫王的心意哀家明白,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分辨清楚今日到底是谁陷害了谁。赵太后见事态已经压制不住,干脆闭闭眼,缓缓受道,哀家当年执掌后宫多年,什么阴谋算计未曾见过,今晚的事情既然左右各执一词,那不如静王妃与徐侧妃只将各自的说法再捋一捋,众位夫人与张贵君几个也跟哀家一起听听看,瞧瞧到底是谁在说谎?
徐侧妃惯会做戏,又偏偏在之前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反咬白果一口的好说辞,自然是紧抓不放,脸上故作细细回忆说:今日荣妃娘娘将那枚玉镯送于妾,妾虽当时便戴在了手腕上,但想到玉镯珍贵,寿宴之上宫中奴婢又来往众多,心底便怕镯子被意外磕碰到,之后便将玉镯藏于袖口处的缝面中只是妾想来运气不好,也是方才到了观海楼才迟迟发现,那镯子竟是不见,再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后、各位娘娘还有诸位夫人便都知晓了。
言至于此,徐侧妃又幽幽道:黑白公道自在人心,静王妃虽认定了那歹人是妾,可妾自问不论对您还是前豫王妃从来都不曾以德报怨过,妾活得问心无愧。
王有全几乎要被徐侧妃气笑:侧妃娘娘好一个问心无愧。
李仙儿站在丽嫔身边,也跟着嗤笑一声:静王妃还真不清楚刚才要推他落楼的是谁,若非是他身边奴才机灵,拽掉了那么一个镯子充作证物,那现在五楼的每个人身上都该存着嫌疑再说那镯子确是侧妃的,似乎指向侧妃的嫌疑也格外大,可后宅算计千千万,亲自下手暗害它人的不过是最蠢笨下成的伎俩,侧妃说自己镯子掉了,怎么就不能是那镯子恰好被有心人捡去,之后正好利用这镯子,往静王妃跟侧妃你的身上一起泼脏水呢?
众人闻言,纷纷若有所思地蹙眉点头议论。
秦王妃说的有些道理。
不排除是这种情况。
若真是这般,那幕后那人心思可真是可怕极了。
李仙儿满意地看着众人点头沉思,嘴角微微扬起,看向徐侧妃的脸色有些嘲讽:若真如本王妃所说这般,那歹人伎俩看起来的确成功了一半。
她身侧的丽嫔忍不住问:为何是成功了一半?
李仙儿凉凉道:毕竟静王妃只是小受惊吓,未曾受到真正伤害,倒是徐侧妃
赵太后:徐侧妃如何?
李仙儿笑:先前孙儿媳竟是不知,徐侧妃竟是对我们这几个妯娌有如此大的怨念。若论说与前豫王妃的来往,孙儿媳先嫁入皇室,却是比三嫂嫂还要跟前豫王妃亲厚,可方才徐侧妃脱口而出,咬死说三嫂嫂因为前豫王妃被休弃的事情才怀恨在心,故意陷害于他,倒是真吓了孙儿媳一跳。
也不知徐侧妃心中是不是也恨着我呢。
李仙儿语气幽幽,叫徐侧妃脸上流露出慌乱的色彩。
与此同时,在场的诸位夫人与高位嫔妃之间,都各自交换了几个眼神,有心思机敏的,再看向徐侧妃的眼神已经变了又变。
赵太后这会儿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这徐侧妃说静王妃对他心存怨怼时的语气是那般笃定,若非是他本就心思阴暗地对静王妃有所不满,那么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路,他从头到尾想的都应该竭力分辩此事与自己无关,并从一开始的自己与静王妃素来无冤无仇,少有交集,为何要陷害于他?转而联系到这一定是一场它人蓄意的栽赃嫁祸。
只奔着这一点,赵太后便觉得即使今日陷害静王妃的并不是徐侧妃本人,她也已然对这位侧妃起了厌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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