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15(2 / 2)

gu903();见到姜沁言,裴谨川动作利落地理好衣裳,停步作揖:“三嫂妆安,有些日子没见,本想着过几日去给三哥请安,倒在这碰上您了。”

他礼数周到,让人无可挑剔。可想到翟栩的交代,姜沁言不好跟他太过亲热,便淡淡一点头:“川公子。”

裴谨川笑着道:“上回不都喊了谨川,怎么这回又给忘了,这是生疏了。”

姜沁言不置可否,疏离说:“我要去大嫂屋里,川公子去忙吧。”

裴谨川一拍掌,“巧了,我正要去寻侯爷,咱们一起。”

姜沁言一时噎住,若知道他要去,她宁愿换个时间。

“走吧。”裴谨川催促着,瞧着真像有急事的模样。

姜沁言只好离他半丈远,沉默不语地走,裴谨川不动声色靠过去:“三嫂不爱出门”

“嗯。”

“若有时间,不如出去看看,见见宴京繁华。总闷着,岂不是辜负了韶华,等天再冷一些,想出去也不便了。”

姜沁言看着路,淡淡道:“是。”

“三嫂这是答应了当心石阶。”裴谨川轻声提醒脚下,又笑道:“三嫂若不知道哪里好玩,谨川可与你介绍一二。三哥对吃喝玩乐不甚上心,我是顶清楚的。只要三嫂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

从石桥上经过,姜沁言偏头看了眼青绿色的水,深沉静谧,不动波澜,仿佛浓浓睡去一般。

耳边是裴谨川爽朗不失温和的声音,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姜沁言心道他真健谈,这一会儿功夫,比翟栩一天说的还要多。

“不必了,我最怕热闹。”她提裙下桥。

裴谨川一笑:“说的是,外头太吵,三嫂喜静还是在家里好。”

姜沁言点点头,淡淡笑着,不知道回什么。身后素儿不敢随便插话,她觉得今天这路未免太长了。

“三嫂,我这几日听了件趣事。”

姜沁言已经不大想应付他了,裴谨川看得出来,心里明白翟栩那货恐怕是背后进谗言了,小人一个。

他自顾自笑道:“为三哥三嫂算这桩姻缘的先生,本在宴京城鼎鼎有名,最不愁生意。不过方到知天命的年纪,竟回乡下养老去了。”

姜沁言不知道趣在哪里,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先提出冲喜的法子,又算出来三嫂得姜姓,却在三哥成亲后离京,这难道不有趣”裴谨川笑了两声,玩味道:“我猜是他胆子小,生怕事有变故,咱们家砸他摊子。可三嫂旺夫,若那算命先生听说三哥好了起来,不日便该回来了。”

姜沁言抬眼看他,裴谨川咧嘴一笑,迎上她那双澄澈漂亮的眸子。

她听出他话里有话,可究竟有什么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既已经嫁过来,这些事左右再影响不到她,何必多问。

于是姜沁言浅浅一笑,没有搭理,留云轩就在眼前,她加快脚步。

裴谨川跟在她身后,心里暗笑,有趣,这姑娘比翟栩还有趣。

姜沁言一进院门,与小侯爷翟期打了个照面,她欠身道:“大哥。”

翟期与翟栩虽是亲兄弟,可从样貌到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翟栩自小被宠,跟着老侯爷和外祖父卫国公学武十多年,刚毅不屈,眼中容不得沙粒。待人更是只凭心意,平民百姓他不轻视,王侯将相他也不见得陪脸笑。

而小侯爷翟期,那是生来便承爵的人,最会与人打交道。和顺谦逊,重仁重孝,从不见他与人争斗。

论相貌,翟栩是满京排得上名的清俊不凡,翟期却样貌平平,顶多算是端庄贵气。

翟期只嘴巴与翟栩像些,勾起唇时连弧度都一样,他端笑道:“你大嫂在里头,方才还念叨你,快去吧。”

话音未落,裴谨川一步跨进来,朗声喊道:“大哥。”

姜沁言忙向翟期一欠身,“大哥,沁言进去了。”

只听后面翟期对裴谨川说:“走,咱们边走边说。”

田氏正在看账本,听姜沁言来了,喜不自胜:“你再有两天不来,我就要过去找你了。我这忙得焦头烂额,正要跟人扯闲话呢。”

姜沁言将帕子递给她,田氏开心收下,眼里闪着光问她:“听人方才说,娘家来信了”

这些事自然瞒不过田氏,姜沁言直接回答:“是。”

“我不是管你家的事,别说送信,你什么时候想回去,备下车马就是。”田氏怕她多想,拍着她的手解释道:“我是说三爷。三爷既然肯派人送信送东西给你母亲,就是将你看的重。他不在意的,从来不见他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姜沁言心里早有感觉,被田氏说破,害羞轻声道:“三爷是很好。”

这么一个漂亮温柔的夫人,有几个男人不喜欢的,老三心肠再硬,也难过美人关。

姜沁言不会说谎,田氏问她什么,她便说什么。故而田氏知道上回他们那事情未成,这些日子虽偶尔亲密,也并未如何。

她心里怀疑翟栩怕是有心无力,与翟期一商量,便说这病瞧着养的不错,终究还是难治。

于是低语道:“我跟侯爷说了,过几日就请太医来府,三爷的身子当再细细查探。”

姜沁言“嗯”了声,还未说话,又听田氏认真坚定道:“你放心,决不会耽误你们传宗接代的大事。”

“”

姜沁言被一口茶水呛住。

寻衅

白玉骨瓷香炉里燃着上好的沉水香,沁人心脾;屋里新添了瑞炭,烘得一室暖热。屋外北风刮了一夜,至天明时飘起雪,窗扇虽被紧紧合上,凭着声音也能料到寒意。

男子身着寝衣,外披了件厚绒长袍,坐在桌前品茶。里屋门被打开时他眸子一紧,听了两声脚步才舒展开眉宇,不慌不乱地等人进来。

求玉掀开雪青色的厚绒毡毯子,乍然从冷到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绕过屏风,被桌前的人吓了一跳,心虚地往后看一眼,回过头道:“公子,你怎么起来了,夫人就在院子里呢。”

“不碍事。”翟栩给自己倒了盏热茶,似是有些期待,语气松快:“护心丹已经吃完,日后行动便可不受限了。明日陶太医来府,姓何的必会跟着,我装做被那位神医治好就是。”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