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孤家寡人一个,平时也没什么打发时间的消遣,简宏飞找他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小王,你明天早上到家里来一趟,我们商量几件事情。简宏飞思索道。
王助理连忙应了:需要我带什么过来吗?简宏飞这些日子虽然算不上消沉,但公司的事情确实没怎么过问了,王助理怕他一时想要听什么消息,自己这边反倒没准备。
不用带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简宏飞想起之前和简柏殷的谈话,心里其实相当烦躁,但他现在知道烦躁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有些事情真的要慢慢来。
那我明天9点过来,您看行吗?王助理在电话那头说。
就9点。简宏飞和他定下了时间后挂上了电话。
书桌上摆着一座简依晨从法国带回来的水晶摆件,在简宏飞当初孤立无援时,简依晨却飞了法国,这就是她从法国带回来的伴手礼,一座水晶天鹅摆件,简宏飞抚摸着天鹅修长的颈项,心里晦涩难言。
※※
接完韩崇国的电话后,简柏殷到俱乐部的二楼找到了韩锡他们。
韩锡下楼后事情其实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那几个出言不逊的二代看到简柏殷本人反而怂了。简柏殷这一两个月做的事情他们家里的人都提过,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对比才会让他们暗地里酸起来,再加上一时又喝上了头,孙石明不过是丢了一点小火星,就把他们给点燃了。不过有些话私下里说是一回事,被当事人知道了又是另一回事,简柏殷一下来,他们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弄完后忙不迭就闪人了,这边的事情反而很快散了。
事情虽然完了,韩锡他们却没了玩耍的兴致,加上梁祁安也醉着,就决定各自回家算了。
我和石明顺路,我送他回去吧。融丰对孙石明使了个眼色,孙石明也跟着点头,苦笑道,今晚扫兴了哥们,下次我摆酒再请你们一次,算是赔罪。
说的什么话,为兄弟出头赔的哪门子的罪,下次我请,大家一起出去玩几天。简柏殷笑着说,他和韩锡一起扶着梁祁安以免他摔倒,别想那么多了,回去擦擦药,早点休息。
孙石明笑起来:行了,我知道,刚刚我可没吃亏,要擦药也是老融擦药。
融丰白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吧,你这嘴够讨嫌的,难怪一言不合就跟人动手。
谁先动手的?孙石明哼了一声,他看了眼靠在简柏殷身上的梁祁安,小梁没事儿吧,我怎么看着他一直在睡觉。
没事。简柏殷说,就是困了。
梁祁安这时候竟然睁开眼,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挺困。他眯着眼睛朝两人摆了摆手,笑了笑,也不知道到底是醉着还是醒了。
孙石明和融丰面面相觑。
他醉了是这样的啊。
够特别,有性格。孙石明大笑。
行了,你们早点回去吧,下次再聚。韩锡插了一嘴,我送他们两个回去。
融丰瞥了眼他的胳膊:也不知道谁送谁。不等韩锡反击就拉着孙石明跑了。
损友,绝对是损友!韩锡一边摇头一边问简柏殷,小梁这怎么办,送他回家去?你知道他家在哪吧?
简柏殷把梁祁安放到车后座,然后从另一边车门上了车。
送去我家吧,他家里不太方便。
副驾驶上的韩锡忍不住往后望了一眼,自己家里会不方便到住都不能住?
他心里嘀咕,嘴上倒没说什么,在兄弟那借宿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开车的是韩锡的保镖,车子上路没多久,韩锡就开始琢磨刚刚俱乐部的事情。
你说刚刚那情况真的是巧合吗?怎么就刚好在他们来的时候碰到那几个嘴巴没把门的,还偏偏说起老简的事情又让石明碰了个正着?
简柏殷看了他一眼:是不像巧合。
等事情过了,回过味了,孙石明他么几个只怕心里都猜到了几分。
可是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纯粹膈应人?韩锡就是这上面看不明白,费工夫怂恿几个混小子膈应简柏殷?意义在哪里?
就是为了膈应人。梁祁安的头要撞到玻璃窗时,简柏殷又把他拉回来,梁祁安干脆靠到他肩膀上。
简柏殷一开口韩锡眉头就一皱:有这么无聊的人吗?
简柏殷的侧脸又被梁祁安的头发扫到:还真有。
韩锡听他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了?
是温哲。简柏殷都不带犹豫的。
不得不承认,记忆确实给人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假如简柏殷没有重来一回,也许会困惑谁会去干这种没头没脑没价值的事情,但有了曾经无数次的经验,他几乎可以马上判断出这件事出自谁的手笔。
他简直有病,温家怎么没让他吃药就把他放出来了。韩锡并不怀疑简柏殷的判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韩锡这就闹不明白了,温哲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老简的吗?
简柏殷轻笑:找出别人精神上的弱点加以攻击,再从方方面面让人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他大概还想做一下救世主。提起他母亲的事情不过是个随手为之的小动作,温哲不过是借此表达他要出手了,他人不在林城,总要找点事情表达一下存在感,哪怕没人看戏他也演得相当高兴。
韩锡表示无法理解:不懂这种人的思维。
懂了反而麻烦了。简柏殷笑着说。
老简,你可别笑了,后视镜里看着瘆得慌。韩锡搓搓胳膊。
要瘆也不是你先瘆。简柏殷意有所指。
梁祁安这时候挺应景的拍了拍他的大腿,一副别闹了的做派。
简柏殷一腔复杂心思顿时变成了无语。
好在韩锡那边没有察觉。
温哲那儿我感觉还要想想办法,他这样时不时来骚扰一下,简直糟心。论起厌恶排行榜,温哲绝对在韩锡大名单的前列。
我有安排,倒是你们几个,这段时间注意一点。简柏殷说。
gu903();他敢动石明和老融?韩锡皱起眉,温哲有这么大胆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