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出美女,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美女可谓一抓一大把,在这样的宴会上也并不少见,许多人身边甚至特意带了不止一个女伴,在与简柏殷攀谈的时候也会顺带把她们介绍给简柏殷,然而年轻的简先生始终客气礼貌,没有丝毫动容,再联想起之前围在他身边的伊戈尔·瓦列里,那个大名鼎鼎只喜欢男人的花花公子,许多人心里都有了猜测,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找几个英俊的男孩来讨好这位简先生。
当然,这些只是细枝末节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位简先生带来的投资机遇。
启兴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并不涉及太多的实业,也就是说,它可以投资喀尔什药业,自然也可以投资其他的公司其他的行业,只要有让它感兴趣的项目,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坤赛的官员们可劲地拉拢简柏殷,态度殷切得几乎有些卑微了,如今坤赛的日子并不好过,对投资的需求度很高,又因为形势紧张,许多外国的投资公司对整个乌诺的投资环境都抱着质疑的态度,如果拉拢不了大的投资公司,国内的这些企业短时间内到底难成气候,那么简柏殷在这段敏感时期的投资就变得极富意义了。
倘若启兴投资喀尔什药业的项目成功了,就可以成为国外资本投资国内企业的成功范例,作为样本推出后吸引更多的外来资金进入乌诺,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也是坤赛官员们急欲抓住的机会。
简柏殷也利用这个机会洒出了不少诱饵,连启兴项目组的成员们也被人围了起来,特别是项目组的组长汪泉,好在这位是有过不少见识经验极为丰富的老江湖,深谙打太极的道理,忽悠起人来完全不输某个躲在休息室里偷懒的项目顾问。
一时间,喀尔什药业的位置反倒变得尴尬起来。
这原本应该是喀尔什药业和启兴双方的宴会,但现在,其他人反倒表现出了更加殷切的态度,简柏殷看起来也似乎对许多项目都有兴趣。
安东和他的老对手,同是喀尔什药业经理的叶菲姆·罗果夫对视了一眼,罕见地达成了一致。他们需要赶紧行动了,不能让那些人分散了简柏殷的注意力,而且在投资项目的问题上,他们可以更加主动一些,稍微做一点让步也未尝不可。
于是两个人同时凑到简柏殷身边,和他攀谈起来,言语中也透露出明天谈判可以再多一些空间的意思,罗果夫同样有了这样的表示,对简柏殷来说,这反倒是意外之喜。
原本打算邀请您明天去工厂那边参观一番的,不过今天的宴会显然不够尽兴,明天白天又还有会议,参观的行程大约要推迟一些了。安东笑呵呵地和简柏殷商量着明天的计划。
罗果夫也不甘示弱:后天去工厂的参观我可以为您领路,我对工厂的流程非常熟悉,可以随时为您解答一些医药方面的问题。
感谢两位的招待,我想这次坤赛的行程一定会令人满意。简柏殷和他们客套了一番,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香槟。
※※
另一边的休息室里,气氛就远远没有那么和谐了。那些好奇瓦列里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的人大约想不到他正和老同学待在单独辟出的休息室里叙旧,而且看情形,大名鼎鼎的瓦列里先生还身处下风。
科莱,我们可以不玩牌了吗?再玩下去,他都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还有没有衣服穿了。
梁祁安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悠哉道:放心吧,我对你的衣服不感兴趣,对你的肉体更加不感兴趣,你不用担心失身。
他根本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甚至还有点期待好吗?但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一个字也不会向科莱透露的,这个人报复心极强,而且手段狠毒,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又爱又恨,怎么偏偏性格如此恶劣的人长了一张让人钟爱的俊脸呢?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吗?
我们真的可以选择别的消磨时间的方式来等简先生。瓦列里诚心建议道。
比如?
我们聊聊天?
你现在难道不是在说话?
可是我还需要花一半的脑子用在牌面上,你知道即使我用了全部的脑子来做这件事,也赢不了你,就跟当年一样。他遗憾地耸耸肩,在最初见到梁祁安的紧张不安尴尬后,瓦列里终于渐渐调整好了状态。是的,只要梁祁安不要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不要再提起刚刚的事情,那么他的形象还是可以保持的,他已经不再去想怎么约简柏殷了,有梁祁安这样的人作为朋友,他想他是钓不到那位英俊的先生了。
虽然这实在非常非常遗憾,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偶尔牺牲一下美人也是无可奈何的。
科莱疯起来没有几个人拦得住,这是当年流传在他们圈子里的金科玉律,虽然对方已经离开圈子很久了,但这一条是永久适用的。
如果其他人知道我在坤赛和你见了面,他们一定会非常惊讶的。瓦列里试探着说道。
梁祁安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打出一张牌。
他们应该会更好奇你的反应,你说对吗?痴心的追求者?梁祁安勾着嘴角又喝了口香槟。
求你了,你能忘记这个形容吗?瓦列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是你总是喜欢拿着这个由头招摇撞骗博人同情。
可那些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招数吗?大家都懂的,只是一场游戏。瓦列里耸耸肩,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可真是个混蛋。梁祁安淡淡瞥了他一眼,把最后一张牌扔到茶几上,好了,我赢了,付钱吧。
瓦列里无奈地掏出身上唯一一张卡递给他:我只带了这么多。
梁祁安不在意地点点头,随手把卡放进口袋里。
好了,不玩了。赢光了对方身上带的钱,梁祁安终于心满意足,从兜里拿出一颗紫色糖纸包裹的硬糖,随手拆开,把糖果放进嘴里。
那是什么?瓦列里好奇地看着,新玩意儿?
梁祁安扫了他一眼:我从来不碰那些。
我知道。瓦列里尴尬地答道,所以那真的只是糖果?可以给我一颗吗?为了缓和气氛,他开口找梁祁安索要他口袋里的糖。
不可以,都是我的。梁祁安一口拒绝。
瓦列里:也只有梁祁安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话了。
你从纽约离开之后一直待在林城吗?不得已,他只能换了话题,花花公子的一套在梁祁安身上是完全不管用的。
瓦列里非常清楚,科莱是多么特立独行不按理出牌的人。
你打听的那么清楚干什么?梁祁安一边吃糖一边喝酒,怪异的搭配频频引来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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