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卓意外道:“国公府的徐瑨?徐璎之弟?”
彭氏道:“正是。徐公子对垣儿帮扶甚多。当日那高崖诬陷你,徐公子和国公爷都出了不少力。后来听垣儿说,多亏徐公子打点各处关节,他才在狱中没吃苦头。平日里,垣儿也跟子敬公子最好,经常去国公府住两天。”
“哦?”祁卓想了想,今日上朝之时,的确看到一位跟徐璎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公子,位列最后,倒是担得起兰芝玉树。但祁垣十几年来都没交什么朋友,如今区区几个月,就经常去国公府住了?
国公爷家虽门风清正,但一门三子都非常人,个个有着七窍玲珑心,自己之前还有投敌之嫌,又跟国公爷没什么交情,他家如何就肯为祁垣冒险?敢牵扯进投敌叛国的大事中来?
如今元昭帝急病,自己这几天是不会离京了。
祁卓沉吟着,来回踱了两步,对彭氏道:“如此,合该好好谢过徐公子。你是妇人,设宴款待不便,如今我既已回家,明日便给国公府递个帖子,请徐子敬到府上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二继续
这周完结
打仗的部分没有主角,就不展开写了,最后两家都是大团圆。
这本是作者的第一本古风文,先小小尝试一下,还驾驭不了大长篇。
磕磕绊绊地,好歹走向结局了
阿弥陀佛。
第72章
祁垣并不知道祁卓要见徐瑨,他对这位老爹十分陌生,总怕自己露了马脚,于是一直借口跟陈元吉接触,躲着祁卓。
陈元吉果真带了许多香料上京,陈伯牵头让俩人见面。这位也是吃了一惊,直白地笑道:“怪我眼拙,我还当你是齐府的小公子,故意逗我玩呢!”
祁垣惊讶地看他:“你……你跟齐府的小公子认识?”
“倒也没有,只是小的去送香料,远远地见过那么几次。”陈元吉嘿嘿笑道,“齐小公子太可爱了,每次见了我都想拿个玩具给他玩,但又怕自己整日风吹日晒,形式粗俗的,再吓到他。”
、
祁垣脸上一红。
他以前知道自己受宠,但不知道这位陈大哥也怪喜欢自己的,于是笑嘻嘻道:“这有什么,我也挺可爱的,你有什么玩具想给我,我定会非常喜欢。”
这话放别人身上就是讨要礼物了,然而陈元吉看他合眼缘,本就喜欢的不得了,遂哈哈一笑,果真回去,过了会儿拿了一个精木偶出来。
那木偶小巧玲珑,着水衣,执羽扇,看起来很是风流倜傥。
陈元吉又给祁垣操作了一番,另那精木偶点火、喝茶、舞刀、叩首,动作精细,令人惊叹。祁垣当即就看得着了迷。拿着把玩半天,爱不释手,干脆便在铺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还是拿着精木偶把玩,压根儿不想回到府上。
虎伏过来通传消息,说老爷找他的时候,祁垣还漫不经心道:“找我做什么?少爷我忙铺子呢。”
“说是考一下公子的功课。”虎伏道,“老爷说让公子把最近临的字也带过去。”
祁垣:“……”
祁垣大吃一惊,忙把虎伏叫进来,莫名其妙道:“爹不知道我失忆了吗?还考我什么功课啊?”
虎伏同情地看着他,道:“老爷知道了。但老爷说,失忆了又不是傻了,学问没了还可再学,字不会写了也能再练。只要公子向学之心未坏,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祁垣:“……”
“老爷在书房等了少爷一天了。”虎伏提醒道,“少爷还是快点去吧。”
祁垣无法,只得把精木偶揣起来,忐忑不安地回了府。
书房里,祁卓正看着桌案上的一处沙盘。
祁垣见这样子,脑袋便先嗡了起来。
祁卓也没问他去哪儿了,只道:“听你母亲说,二月份你随他出门的时候,从船上跌落水了?”
大概是没来得及培养亲切感的缘故,祁垣对这位老爹很是犯怵,忙低下头去:“是。”
祁卓问:“你可还记得细节?当时大约船行在什么位置?船上有何人?你当时因何落水?”
祁垣:“……”
祁垣对这些还真的一问三不知,挠了挠头:“不记得了。”
祁卓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然而面上却只淡淡应了一声,随后道:“你过来,看看这沙盘。”
沙盘上已经摆出了高低地势,山川河流,车马军队。
祁垣茫然地看着。
“看出什么了吗?”祁卓喝了口茶。
祁垣盯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得道:“东面的人少,西边的人多。”
祁卓提示他:“前朝盃泰之战,征北大军号称五十万之师,最后却败于三万夷贼,所为何故?”
祁垣心想打输了肯定是别人更厉害呗,不过五十万大军打三万,十几个汉人还打不过一个夷族?还是当时也是没粮饷了?
听祁卓口气,这种对话大概以前经常发生。祁垣又不懂,只能含糊着应付:“五十万,这么多人吗?长途跋涉累的?”
“当然没有五十万,大约不到二十万。”祁卓点点桌子,“没问你这个,远征之兵哪次不是疲乏不堪,我只问你战略之法,你可明白了?”
祁垣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犹犹豫豫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