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不会!当然不会!云向光急忙抬起头为齐耀辉辩解了一句,我只是只是然而他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理由来,不由又怯怯地低下头去。

只是什么?这种时候本不该多问,可没想到年知非却对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趣。你是他的Omega,可他不是还没有标记你吗?难道即便是这样,他的情绪也会对你有很大的影响?他不高兴,你也会很痛苦?

我云向光向来害羞,年知非如此直白地发问,登时令他面红耳赤,差点钻到桌子下面去。

既然跟Alpha结合这么可怕,为什么你还要去做呢?年知非又问。

拜托年崽,闭嘴吧!触上云向光投向自己的求救目光,陈旭东即刻伸手捂住了年知非的嘴。这跟属性根本无关,这是爱情!

年知非挣扎着拉下陈旭东的手掌。爱情?让人害怕痛苦?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回答话的是徐捷,你还没分化,这种事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就是!小朋友不要问那么多,去换衣服该上擂台了!许连山跟着催促。待赶走一脸懵懂的年知非,他又起身给云向光倒了杯水。不好意思啊,我们年崽还小有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云向光绯红着脸孔微微摇头,低声道:你们别笑话我就好。

怎么会?孙婷笑着安抚云向光,你很勇敢,就是眼光差了点。女性天性怜弱,见到齐耀辉对云向光横眉冷对的态度,孙婷瞬间就把她对齐耀辉的好感清零了。一会让年崽在擂台上好好给你出出气!

巧了,不止一个人跟孙婷有同样的想法。

看到年知非换了衣服上台,齐耀辉即刻阴着脸上前警告:年知非,我跟云向光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这一回,年知非也没有再回避这个问题,反而盯着齐耀辉一字字地道:你是不是利用你Alpha的信息素故意压制他?欺负他?

齐耀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年知非,仿佛看着一个精神病患者。你一个未分化的懂什么?这关你什么事?

年知非登时炸了,当即一声怒吼:齐耀辉,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没有风度很无耻?

齐耀辉被年知非吼地一愣。半晌,他嗤笑一声,近乎恶意地反问:那又怎样?

年知非偏过头轻轻一笑,于电光火石间一记直拳击中齐耀辉的下颚。

这一击委实突然,齐耀辉只觉眼前一黑,踉跄着退后两步,用力晃了晃脑袋方才逐渐恢复意识。

只见年知非随手解下拳套重重地摔在擂台上,瞪着齐耀辉冷冷道:打了那么多场,从来没用过武器。今天就当是新年开门红,我们不如各自拿上武器去八角笼打一场,怎么样?

方才两人在擂台上争执已惊动了俱乐部里的大部分吃瓜群众。待年知非这两句一出口,整个俱乐部的人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不安地看着他们。

这种场合,齐耀辉当然不能拒绝。很快,他就跟年知非一起翻下擂台,站在了俱乐部里陈列各色武器的那堵墙壁前。

说实话,齐耀辉虽然很熟悉八角笼,但所谓的拿上武器去八角笼打一场,他还是是第一次。显然,这不是综合格斗的比赛规则,而是更残酷血腥的角斗场的规则。看到年知非抓了一把FOX格斗刀,齐耀辉也跟着拿了一把他自己使顺手的TOPS战斗刀。

年知非见状不由微微一笑,嘲讽道:齐队,看来你没把我查清楚。齐耀辉若是拿把枪,说不定还能跟他过两招。在他面前用刀,那就是找死。

年崽,要不今天就算了?陈旭东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慌忙扶着年知非的肩头劝了一句。

大哥,你放心,我没事的。年知非却对着他安抚一笑。只是这一笑毫无温度,好似狩猎的猛虎见到了猎物。

陈旭东汗毛倒竖,只在心中暗叫糟糕。我知道你没事,我怕齐耀辉有事啊!

耀辉,别打了。你不喜欢我来这里,以后我不来就是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齐耀辉的身边,云向光也正一脸忐忑地劝着他。

跟你没关系。齐耀辉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等一下!等一下!眼见这两人火药味十足,俱乐部老板赶忙拿着一卷胶带挤了进来。两位警官,我们安全第一、比赛第二!他一面说,一面赔着笑脸从两人的手中接下了两把军刀,分别用胶带将刀刃缠了个结结实实。

年知非和齐耀辉两人低头看着手中那几乎与刀柄一样厚度的刀刃同时沉默不语,而俱乐部里的吃瓜群众们却齐齐向聪明伶俐的俱乐部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两分钟后,齐耀辉和年知非一同站在了八角笼内。待八角笼落锁,年知非周身气势忽而一变。

杀气!围观群众中,不知有多少人同时在心底浮现出这两个字。

只见年知非右手执刀,手臂在身侧自然下垂。刺目的灯光下,他慢慢转动刀刃,将反光折射向齐耀辉的双目。

齐耀辉不适地眨了眨眼,可就在这须臾之间,年知非已然持刀向齐耀辉发起进攻。

一连串的进招拆招,刀影翻飞,犹如暴雨倾盆;刀声互击,好似雷电脆响。

平心而论,齐耀辉的刀法非常出色,干脆利落、大开大阖、气势凶猛,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但年知非他是个妖孽。军刀在他手里,就像是活的一般,仿佛是一条训练有素的毒蛇缠在他的手腕,与他配合无间,随时潜伏无踪又能出其不意地吐信撕咬。

莫约过了一分多钟,齐耀辉手上的军刀被搅脱手,他干脆没有去捡而是握紧了双拳。与年知非打了十余场,齐耀辉很清楚年知非脆皮的特点。恰好,他皮糙肉厚,出拳又势大力沉,正是年知非的克星。于是,他硬扛了几下年知非那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刀法,凭蛮力锁住了他持刀的右腕。

艹!赖皮啊!林乐天在八角笼外拍着笼子放声大叫。

齐耀辉充耳不闻。如果这是生死相搏,他也只能这么做。利用自己的血条长度,磨光年知非这个刺客的生命力,在必输的局面下搏个惨胜。他没有给年知非近身施展柔术的机会,而是锁着年知非的胳膊一路向前猛冲,试图将他撞向笼子,彻底瓦解他的战斗力。

看看节节后退的年知非,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年知非在力量上一向很吃亏。

可就在下一刻,年知非的右手手腕用力一甩,他手中的军刀竟然打着旋飞向了身体左侧。只见他左手接刃入手,一刀划在齐耀辉的颈侧,然后手腕一翻,刀柄重重地撞向他的心口。

齐耀辉瞬间呛咳一声,踉跄两步,松开年知非仰面倒了下去。

刹那间,全场沉寂,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明白:若非军刀缠了胶布,刚才那两下,齐耀辉已经没命了。

齐耀辉只觉眼前发黑、脖颈生凉、心口翳痛,不禁捂着胸口连连呛咳。下一刻,年知非忽然跨步上前,一手拎起他的衣领,一手将手中军刀狠狠插进他耳侧的地板内。齐耀辉,你以后还敢欺负他,我杀了你!

哪知年知非刚准备直起身,齐耀辉忽然抬起双腿锁住了他的腰侧,一翻身,又将他压在了身下。龙!星!河!只见齐耀辉一手压着年知非的右手手腕,一手曲臂横在他的颈间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特么有病!摔地晕头转向的年知非挣扎着要去拔刀。

别打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