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我特么@@#¥%!

年知非忍无可忍地翻了一个白眼,用力一摁桌子站起身来。云姨,令郎生前,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的心愿我很明白。他失踪多年,家人早已放弃寻找当他死了。而他也已经是那个样子,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他心中所求,不过是父母安康万事顺意罢了。如今令郎已死,现在留在你身边的就只有晴姐和小光,希望你能珍惜亲情、保重身体,在他的生祭死祭给他上柱香,也就足够了。

至于你,小光。我们虽然是朋友,但齐耀辉是我的爱人。所以,如果你再对他不客气,我就只能对你不客气了!今天这顿饭我看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吃,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也不管旁人的脸色,自顾自地牵着齐耀辉离开了。

直至两人一路冲进停车场,眼见四下无人,齐耀辉忙上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年知非。

谢谢你,我的英雄!齐耀辉压低声在年知非的耳边轻声说道,又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耳廓。

从小到大,但凡说到云向光的话题,齐耀辉总习惯了将一切过错归咎于自己。父母不是不想维护自己,只是在维护自己和照顾云姨之间,他们只能选择后者。万万没想到,这世上第一个敢站起来为他掀桌为他叫板的,恰恰正是云向光。

只属于他的,向光。

年知非在齐耀辉的怀里微微瑟缩了一下,无奈叹道:我一直坚持让晴姐不要告诉云姨,你看这一团乱麻的

齐耀辉亦长叹着摸了摸年知非的发顶。你不告诉云姨也好。

真假云向光,再加上一个脆弱到吹不得说不得的云姨,正如年知非所言,就是一团乱麻。何苦再让年知非陷进去呢?

向光,你是我的!想到这,齐耀辉不禁用力收紧双臂,将人狠狠锁在怀里,恨不能与他融为一体。

年知非对此没有意见,但是

耀辉,你顶到我了

年知非不适地扭了扭腰,总感觉腰臀处有什么东西硬硬地戳着他,不禁伸手向后摸去。

可不等他真正摸到什么,齐耀辉已忽然推着他向前几步,拉开后车门,将他硬塞了进去。

年知非一脸茫然地扭头看向跟着上车的齐耀辉,登时注意到了对方那条明显发紧的裤子。他只觉脸上腾地一热,赶忙推着齐耀辉叫道:去前面!你开车!去啊!

年崽,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开车?齐耀辉音色嘶哑地问了一声,飞快地钻进后车厢,将年知非紧紧地摁进怀里。

年知非两腿分开跨坐在齐耀辉的身上,后背则被齐耀辉死死摁在了车门上,根本动弹不得。感受着大腿内侧滚烫的温度和车厢内愈发浓烈的咖啡味,他的脸上也是阵阵发热,不禁慌乱地叫着:耀辉?耀辉?

嘘!没事。让我抱一会。齐耀辉低喘着安抚年知非,一面低头舔了舔他颈后靠近腺体的位置,一面又伸手摁下了车窗。

他的向光性格单纯对那件事又只有恐惧和痛苦的回忆,齐耀辉实在很怕自己太过急切,会吓到他。然而,Alpha的本能又岂是这样轻松就能压制下来的呢?

年知非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头饿狼叼住了后颈,饿狼那粗重的鼻息湿漉漉地喷在他的后颈,自己后颈腺体处的皮肤也逐渐发热发烫。年知非眼泪几乎被吓了出来,却偏偏被锁死在逼仄的后车厢内,前后左右都无法施展。他只能将自己的双手绕过齐耀辉的腋下扶上他的双肩,也不知是推拒还是抱紧,只是不安地叫着:耀辉?

感觉到年知非在自己身上的磨蹭,齐耀辉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厉声喝止:别动!

耀辉。年知非的背心被摁地更紧,连呼吸也有些不舒畅。他眼泪汪汪地又叫了一声,终究是放弃了挣扎。

又过了十来分钟,齐耀辉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年知非。

年知非被齐耀辉摁地几乎喘不过气来,后颈腺体处的皮肤也被吮吸磨蹭地泛红。他含着泪两眼红红地摸了摸后颈,气鼓鼓地控诉:耀辉,你好坏!

齐耀辉托起年知非的下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威逼道:叫哥!

年知非被齐耀辉那吃人的眼神给吓住了,捂着被咬痛的嘴唇,乖乖重复了一遍:耀辉哥哥。

齐耀辉这才满意,又俯身吻了吻年知非洇红的眼角,推开车门,走向驾驶位,去开车。

只是开车。

又过一个星期,与飞越集团案有关的最后一桩案件钟家华窝赃案也入禀法庭。

这一次,年知非作为参与搜证的警察,出席做了证供。最终,钟家华因窝赃罪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看着这个至今未曾改过龙梦雅保险柜密码的钟家华,年知非终于有一点点领他的情。见他即将被法警带走,不由低声劝了一句:钟先生,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龙星河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走正道、做好人。

戴着手铐的钟家华抬头看了眼年知非,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密码?

龙星河生前给龙梦雅租用的保险柜由三组密码组成,只要有一组密码输入错误,这个保险柜就只能靠TNT炸弹来打开。而这三组密码,这世上除了龙星河就只有钟家华一个人才知道。

海城警察能够查到那家私人银行,钟家华并不意外。然而那银行放置保险柜的房间并没有监控,保险柜也不是钟家华的名字,甚至钟家华还特地在那家银行另行租用了一个保险柜来混淆视听。只要钟家华拒绝告知密码,警察根本不可能拿到那张记忆卡。

但最终,却是年知非当着钟家华的面报出了密码,并且一个数字都没有错。警方虽然没能在那张记忆卡上找到钟家华的指纹,但却请来了海城大学的黄泽航教授、数学系研究生唐亦鸣作证,最终坐实了钟家华的罪名。

同样的疑问,对着警队的同事,年知非轻轻松松地把锅推给了齐耀辉。但对着钟家华,他沉默良久,终是轻声回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前是龙星河的朋友,跟他无话不谈。你信吗?

不信。钟家华断然摇头,龙少爷没有朋友的。顿了顿,他又万分坚定地补上一句。他只有我!

年知非又叹了一声,对着钟家华,他常常会有这种话不投机的无力感。

不一会,齐耀辉亦走上前,他搭着年知非的肩头向钟家华说道:钟家华,我盯着你呢!

如钟家华这种人,齐耀辉已经见过太多,他是一定不会走正道的。

钟家华不为所动,反而凶狠回道:齐警官,这次没撞死你,下次未必这么好运!咱们来日方长!

说什么呢?快走!这一回,不等齐耀辉发话,法警已怒斥着将钟家华推走了。

可就在即将离开法庭的那一刻,钟家华又忍不住扭头看了眼年知非。他总隐隐感觉这个身手很像龙少爷、又能知道龙少爷设下的密码的奶糖警官一定跟龙少爷有莫大的渊源,可渊源究竟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只见齐耀辉揽着年知非的腰肢低声说了两句,又贴了贴他的面颊好似安抚劝解。年知非本是满腹愁绪,却终是在齐耀辉的劝说下破颜一笑。接着,也不知齐耀辉凑到年知非的耳边究竟说了句什么,他忽而眯起眼挑衅地一扬下颚,然后伸出双臂亲昵地勾住了齐耀辉的脖子。

最后那两个动作,前者的锋芒和后者的依赖都熟悉地让钟家华心惊肉跳,竟教他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少爷!

年知非后背一抽,额上微微沁汗,整个人霎时僵住了。过了一会,他逐渐调整呼吸,露出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看向钟家华。

瞎喊什么呢?龙星河早死了,叫魂哪?齐耀辉亦保护般地搂着年知非的腰侧扬声呵斥。

钟家华充耳不闻,目光死死地盯着年知非,一字字地揭穿年知非:少爷,你虽然没回头,但刚才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