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gu903();你的声音醉汉双眼迷离,长成这样就算是男人也成啊,他伸出肥白的手,祁白玉一脚踹了过去,醉汉挺腹运转灵力,打算抱住他的脚却扑了个空,一脚踏空,竟然栽倒在地。

与他同行的三人豁然起身,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鲁宗师!

兄长,抢艘船来玩玩如何?祁白玉十指飞舞,一串白雾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重越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被风迷了眼,眼前无端刮起一阵狂风,吹散了白雾。

船开动了,一阵颠簸,而那几人见了楼上,瑟缩着退到一旁,听话得有点反常。

都是自己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在我的地方动手,一位锦衣男子拍手叫停,道,介绍一下,这位勉强算是我的师弟,陨神谷至尊一脉核心弟子,祁白玉,白玉毒师。

四下噤若寒蝉,雪白小兽不由看向祁白玉,什么时候它也能闯出名气叫人闻风丧胆就好了。

祁白玉皱眉:你怎会在这里!

重越见了此人便有种下船的冲动。

聂云镜乃是至圣药尊麾下得力下属,上辈子和他交情不错,但这辈子还没开始打交道呢!此人品味一绝,结交的从来都是跟他一个层次的存在,这楼里三教九流聚堆的烟火气未免不太合他的作风,难道说

真是盼谁来谁,聂云镜走下台阶来迎接,朝重越拱手道,久仰大名,快请上座!

不必了。祁白玉挡在重越身前,重越看了看聂云镜身边的人,又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

聂云镜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依旧坚持要请他上座,重越坚决不去。

他说不去,聂师兄就不要为难他了。祁白玉道。

我这是为难么,我分明是抬举他。聂云镜见他居然破天荒嘴甜了,有点头皮发麻,说实话祁白玉砸了他的场子,把不长眼的醉汉拖出去喂鱼,他都不会惊讶,但这声师兄还真是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不知师兄此来,所为何事?祁白玉道。

我自有我的任务。聂云镜走到祁白玉身侧,小声道,你装模做样,糊弄得了姚方砚,糊弄得了他,但你糊弄不了我。再怎么装得温婉无害,你骨子里全是毒,咱们一脉人尽皆知,就别去祸害旁人了。老实说,重越会弄成现在这样,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吧,把人害了还转身扮护卫,有意思吗?

祁白玉冷声道:你不懂,住口。

居然还有脸责怪尊主,你算什么东西?聂云镜道,识相的话,把他留下,到时候你一个人下船。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能耐,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顶撞尊主。

祁白玉嗤笑一声,道:你在威胁我?谁让你这么干的,那个老阴货?那药尊不是嘴碎之人,难不成他联系药尊的时候,聂云镜这狗腿就在附近听着,那他赶到这地方来究竟想做什么,又有何任务在身?

老阴货,说的是至圣药尊!?重越听得几分舒坦。

嘴巴放干净点!聂云镜面无表情,一步踏出,身形仿佛融入光影之中,消失了一刹,再出现便是重越身边。

太快了!重越猛然反应过来,肩膀便被牢牢扣住。

抓他的人并没有杀气,但和对方身体接触,重越眼前的景象大变。

奢华的楼船显露出精钢铁骸般的森冷原形来,舞女不再是舞女,赌桌不再是赌桌,酒气也消散如烟,那些颠三倒四的酒鬼全都神色肃然,只是被祁白玉下毒的那些依旧不能动弹,但身上装束全变。

幻术!

聂云镜擅长控光,幻术信手拈来,这整个船上全是他的人,没有所谓的外教弟子,大俗做派。

楼船破开重重水障,径直窜了出去,一马当先。

你给我放手!祁白玉气势大变,你敢动他一根毫毛试试,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报复在你重视的人头上!

聂云镜掌中冒出一株细嫩的草,草叶柔软,轻轻划过祁白玉脖颈,道:我有没有说过在我的地方,给我老实点?再敢以下犯上,我会把你的丰功伟绩,从头到尾给他普及个遍

小心!重越传音道,这不是草,是刺鞭!

祁白玉心慌意乱,却只来得及稍稍侧后一步,便被劲气割开了皮肉,一抹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滑下,触目惊心,

重越知道聂云镜不好对付,就算他爆发全力和祁白玉联手都不是对方的对手,这艘船非同一般,这里面全是聂云镜相熟之人,须得想个脱身的办法。

船猛地颠簸了下,怪鱼自水中翻起,一记甩尾抽向船尾,楼船偏离了方向,淅淅沥沥的河水从天而降。

重越反手抓住聂云镜,借着船的猛力摇晃,带着他翻身跃入湍急的河流之中。

重越!雪白小兽在他脑中喊道。

我没事,你暂时待在船上,我会想办法脱身。重越闷哼一声,传音道,让他不要心急。

这艘船既然是药尊一脉弟子所有,那么正主不在了,自然是祁白玉为大,剩下那些人威胁不了他。

如果他没记错,所谓瀚皇秘境,水下也是有路可走,有机缘可得的!

第20章真面目

别的机缘恐怕都无所谓,重越只想弄到空间石,也就是空间灵器的原料。否则就算找到一座灵晶矿山,都没法带走。

撞击楼船的元凶冒出水面的部分不过冰山一角,他们才跳下去,那庞然大物一跃而出,又轰隆落下,掀起惊涛骇浪,等一切尘埃落定,水面上只有漂浮着的鱼尸,和血水染过的猩红。

白妙心惊肉跳,尽管它还好好的就是重越活着的最好证明。

楼船露出战船的雏形来,祁白玉像是僵住了一般,艰难地拧过脖子,道:因为你我实力不够,所以又逼得兄长不得不出手啊。

白妙没来由地咯噔了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没有怪我们,只说不要心急。

祁白玉亲眼看到重越抓着那人跳进河里,怎能不急呢,来回走动,大拇指指甲都要咬碎了,一拍栏杆,想要跳下去,临出去前却还是停住了,他双臂手肘撑着栏杆,撞了几下,抱住了自己的头,耳朵被搓出血来。

白妙见他身体微微发抖,有点惊住了,它跟重越生死与共都还没着急成这样呢,这是怎么了。

祁白玉低吼一声,踹塌了栏杆,转身向里走去,一道无形的华光自他周身向外涌出,将整座楼船笼罩在内。

楼船上的摆设笼罩在白雾之中,如梦似幻。

不少人冷汗如瀑,奔向楼船外,想要往外跳,却被无形光罩挡住去路,跳进去,水不过腰身,脚能踩到实处。祁白玉催动铜钵,封住了所在战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可是古教弟子,和聂师兄是旧识!

你现在提聂云镜是嫌死得不够快么。祁白玉五指如钩,掌心白雾迅速变暗,而那位说话的人咳嗽着艰难地倒了下去,浑身血气蒸腾,皮肤凹陷,一点点被抽成干尸,而他体表上长出一朵娇艳的灵花,根茎连着心脏,叶脉似血管,花瓣色彩斑驳,颜色就和血脉之力对应的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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