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其他人哄闹起来:瀚皇,时辰也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保留节目也上吧,没意思我们可就要走了!

瀚域除了角斗场,应该还有别的历练之地吧,瀚皇给书圣践行完了,可否告诉我们别的有意思的去处?

瀚皇的表情冷了下来,除了角斗场这等供我等玩乐的场所,你们还想图我瀚域宝物不成?

而这时,突兀地传来清脆的掌声。

都别走,留下吧。二皇子拍着手起身,从席间走了出来,还笑了笑。

重越听着这话,只觉从那人身上透着一股难言的威势,绝不像他们印象中的二皇子。不只是他,聂云镜,祁白玉和华如真都有同样的观感,更不用说那些和二皇子打过不少交道的瀚域老臣们。

瀚皇麾下部众露出忌惮之色,可怖魂压无差别攻击四方,境内外强者都露出痛苦之色,不敢轻举妄动。

见他目光扫过,聂云镜头皮发麻。

只见那二皇子微笑着,轻松撕了自己面上的皮,身体像是蜕皮一般从两边剥落,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踏着人家的血肉走了出来。

瀚域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以前的瀚皇至少也是至尊,你比至尊还低两个境界,也敢在此耀武扬威。要不是我想知道我儿究竟受过多少苦,也不至于听你把话说完。少年身着蛇纹白袍,眼里透着沧桑,举手投足之间有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如看草芥的目光轻飘飘地扫向全场。

重越倒吸凉气,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这不就是他印象中的瀚皇吗!这位瀚皇是至尊!

瀚皇面色铁青:是你!你逃出去了又回来作甚!

这时,有人推了把疑似醉倒的皇子,却发现身体都已经凉了。

瀚皇道:你杀了我后代,你让我皇族断子绝孙?!

我是你祖宗的死敌,这才被困海底。你华族老祖昔日也曾灭我庄族满门。而你这小辈,杀我红颜,虐我儿,我不把你子子孙孙挫骨扬灰都是仁慈了。庄岫抬手封了入口处的大门,一股浩瀚的魂力席卷而出,离得近的强者当场喋血,就连大乘宗师也头晕目眩无法站稳。

角斗场外偌大的瀚域王城境内苍生匍匐在地,冷汗如瀑,痛苦地满地打滚,七窍流血,只听到雷鸣般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今日,瀚域将被血洗,在场所有捧场的看客,但凡听过看过这些秘辛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掉。

至尊!!活的至尊!难得见到一位看起来如此年少的至尊!

重越稳坐如钟,眼神示意让自己身后的人都别轻举妄动。

境外来人都慌了:这是您和瀚皇的恩怨,可别迁怒我们!我们都是境外古教来客,无意插手你们间的争端!

你们听了看了好戏,就想全身而退?

敢问至尊究竟是因为何事?不知我们听了什么,我们可以立下血誓绝不外传!

我不相信活人,只相信死人不会外传。庄岫抬手一挥,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自爆成血雾。

逍遥宗长老七窍流血,痛苦地硬撑着,表面的彩光轰然碎裂成灰,愤声道:你敢在瀚域大开杀戒,你就不怕惹怒境外古教?

庄岫嗤之以鼻:我血洗此地以后,这地方就是我的了,你们以为你们背后的教主宗主会因为你们的死活,而惹上一个至尊境的敌人,并把这好好的秘境拱手相让么?

至尊饶命!!!不少境外来人都跪了,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想不到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以至于招来了杀身之祸,其中有人隐约猜到了什么,抬脚往唯一一处安稳之地狂奔而去,奔到一半便跌倒在地,成了一滩血水。景象极其可怖。

瀚皇万分恼怒无处发泄,五指如钩猛地朝华如真抓去,道:我的儿孙死了,你也下去跟他们作伴吧!

庄岫至尊瞬移到华如真面前,指腹挡住了刀尖,道:跟谁说话呢。

瀚皇冷汗瞬间就掉下来了,忙道:饶命,饶命,我这瀚皇给你当,我愿意退位让贤,祖辈的恩怨我的子孙已经偿还了,还请您饶我一命,就是把我也关押在原先关押您的地方,我也甘之如饴!

那地方已经被我磨灭了不少纹路,不绝人欲,机缘巧合让我有了个儿子。只是这个儿子命途多舛,承蒙你照顾了。

你是奸夫!?瀚皇大惊,不对,不应该啊,怎么能是你!

他翻遍瀚域也没找到奸夫下落,以为是外来人,而那贱妇死活不松口,到死都在鄙视着他,瀚域还有谁能让那等女子雌伏甚至鄙视皇者。

庄岫道:你收我儿为皇子,但我儿的辈分当你祖宗都是抬举你了!

剩下的人大惊失色,竟没想到瀚皇大肆侮辱的人,竟然是至尊之子!

他们因为重越的关系才进来宴会上喝酒吃肉,此刻危急关头见重越没动,他们也没动,惊险地保下了一命。

噗嗤一声,瀚皇心脏洞穿了一个窟窿,头颅被踩碎了。

鲜血溅上华如真的脸,这个他憎恨多年的人,这样轻描淡写地死在他眼前,那肥硕的躯干佝偻下去,怨毒的目光朝向他,渐渐失去光华。华如真僵在了那里。

你们可是陨神谷弟子?庄岫早就听说华如真身上还有余毒未清,道,你们陨神谷是不是有个很会治病的药尊。

正是尊主!聂云镜迫不及待拱手道,若是尊主出手,必定药到病除。

很好,陨神谷的人留下,其他古教的全都杀了吧。庄岫话音刚落,太墟神州祝长老脸色煞白。

还请至尊手下留情!重越觉得这样血洗秘境实在是太过了点,就算是境外来客也不是人人都想加害华如真,就比如太墟神州祝长老。除此之外,境内之人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瀚皇的所作所为,就好比那位给他墨块的老审官。

若是他们愿意加入陨神谷重越话说到一半,脸色煞白,正色道,敢问至尊,您离开秘境后出去是去见陨神谷的至圣药尊了吗?

别说你们是奉命进来接我儿的。庄岫半信半疑,那所谓的至圣药尊竟会专程派人来接华如真?其中是否有诈?

聂云镜道:并非专程接他,但我的确是奉命进来替陨神谷至尊一脉招揽核心弟子的,顺便也替陨神谷招揽新鲜血液。

嘶所以这样一来,这边大开杀戒以后,陨神谷招揽弟子的计划落空。

庄岫这才打消了疑虑,道:你的那位尊主倒是个奇人。这样吧,看在他的份上,你们觉得不错的境内之人留下,愿意加入陨神谷的人活命。剩下的或多或少听过诋毁过乱传过我儿的身世,那就怨不得我了。

一时间幸存的侍卫丢盔卸甲,跪了一地,而那位借墨的老审官也在其中。重越特地提了提他,有至尊帮持,今后这老审官仕途顺畅了。

多谢至尊!聂云镜内心对自家尊主的敬仰更甚。

庄岫琢磨着听起来那药尊还真无愧至圣之名,答应救人却不图回报,在庄岫看来,这天下间哪有人平白无故救人性命的,就算对方不求回报,但他也不敢随随便便把仅有的独苗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药尊胡乱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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