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这老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反冲回木屋要与老头子一决胜负,却刚靠近对方三丈处,就被过于可怕的魂压吓破了胆,再不敢说出半句不逊的话。
与此同时,扶伤珠猛地冒出了一千点白光后,稍稍下跌还在持续往外冒。
重越改口试探那老者道:你若想知道我是谁,先杀了那道残魂。
救命,饶命!陶灼不等他动手就开始哀嚎,你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不杀你有什么好处?重越的神念在界石空间内回荡,如同天道之音。
陶灼苦思冥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道:这空间里面的东西除了那个老头子以外,其他大部分都属于我,我知道这些瓶瓶罐罐具体怎么用,都是我逍遥宗秘制之宝,其中有瓶药粉拿来对付大能以下宗师,也是一食即倒!
哪瓶?重越问。
这、这瓶。陶灼随便指着一个粉色小瓷瓶。
重越道:如果这东西有用,临死前你为什么不都用掉?
谁说我没用过陶灼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死,以及越是可怖的毒伤人伤己,他受伤惨重,若是也沾染上了毒粉不也必死无疑了吗,尤其是当时那个藏在暗处险些出手的可怕存在。
他有点纠结要不要提醒重越瀚域卧虎藏龙,休要放肆
重越魂力控制那粉色瓷瓶,晃了晃,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瓶,道:弄死他。
那老者立刻看向陶灼,陶灼哆嗦道:错了错了,是这瓶,这些都对血肉之躯有效,但对魂魄却无效。
你呢?重越问那老者,可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什么也不是,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魂魄而已。那老者有问必答。
听他鬼扯。陶灼小声说。
不知为何,这老者畏畏缩缩的状态让重越心生些许共鸣之感,他没有亲眼见过这老者作恶也就没有重点对付他的心思。
这老者相对稳定点,对扶伤珠的刺激平时多半也就一次一两点。而刺激扶伤珠的大户,可不就是这个陶灼么!
重越见堂堂逍遥宗长老陶灼竟然规规矩矩地缩到角落,也就知道了这个老者的境界非同寻常。
但这个老者又是无比忌惮窥天镜里显化的那个酷似他的男子。难道那个人境界更高?
重越不多想了,照着目前看来,扶伤珠的可怕之处显露无疑。
保持这个速度,也许在回到陨神谷之前,他其他四行杂血能成达到六层也说不定!
重越不由看向宴会上那些推杯换盏的瀚皇麾下大将们,回味着那个有点可怕的猜测,内心有几分期待,又有些担忧。
说起来这场宴会,也是为本皇名义上的小儿子准备的,瀚皇果然没有让他们安稳地吃喝的打算,朗声道,瀚域之人都知道,华如真并非本皇亲子,而是他的荡妇生母跟低贱的死囚私通产下的孽种,本皇宽宏大量,饶了他性命,还给他皇子身份,重点栽培,对他可谓是用心良苦!
先前本皇的话,诸位都听过了,要想栽培书圣,只有那些法子,只要按照本皇的法子来,书圣方可为书圣,否则他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没什么用的废物罢了。
什么法子,他在说什么鬼话?聂云镜火气蹭地往上涨。
祁白玉没有多问,不问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华如真看起来还算正常,重越却觉得万分刺耳,天知道他最反感的莫过于不是亲爹还强认子嗣,明明是占便宜却还故作好人姿态,只觉这瀚皇死有余辜!
重越也不知道瀚皇说的是什么法子,从陶灼口中得知,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但凡画圣、书圣,在个人修养上有着超高造诣之人,内心有着浩淼宇宙,碧海蓝空,他可以不在乎脖子上的枷锁,脚上的脚环,但碍不过他身边的人用一个又一个低劣而幼稚的小刺钩把他紧锁在狭隘之处,让他无法挣脱俗世枷锁,在苦海浅滩上搁浅,狼狈挣扎,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只要是人,受伤流血了一样会疼。
重越立刻对华如真道:我看这瀚皇印堂发黑,眼圈黑里发红,想必离死不远!
华如真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用灵笔沾酒在长案上写字,水珠凝聚成两个小人的虚影,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笔,胸膛上写着真的小人拔出笔,一击正中另一个胖小人的胸口,那胖水人胸口冒水,跳上那胖小人身上猛捶,猛踩,刺来刺去。
重越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想亲自杀他。那我们帮你扳倒他,你补刀怎么样?
华如真摇头沾酒挥笔,很快又冒出两个小人。
其中一个小人坐在高座,另一个小人上去杀他却没杀死,弯腰转身跃过水凝成的大门来到更广阔的天地,身上的水袍褴褛,逐渐也换了身打扮,再跳回这个地方。
王座上的胖小人终是不支,朝他磕头,最终分崩离析
重越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是血海深仇源自于此。
聂云镜暗自传音,苦口婆心地说着连自己都唾弃的话,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到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临门一脚,可别前功尽弃!
重越开口转移话题:瀚皇竟连这等糗事也不介意拿出来当笑料。角斗场精彩不够,外面野史来凑,瀚皇为了博境外看客一笑,可谓是煞费苦心。
也是重越选的位置比较偏,瀚皇慢悠悠总算走到这里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皇好心好意告诉你们这人的生平,好让你们听了他的惨痛经历,能够多同情怜悯并善待他,你说角斗场稀疏平常是何意思?
瀚皇的关注点被带跑了,但境外之人却无所谓瀚域的荣誉象征角斗场,甚至觉得重越说得也有点道理,除了圣血石晶以外,角斗场确实也没什么新鲜花样。
他们在意的是,陨神谷不费吹灰之力把这人提前抢到手,自然是要维护此人声誉的。
逍遥宗长老深知重越这伙人就是斩杀陶灼的罪魁祸首,当然不肯善罢甘休,道:他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需要浇什么水,施什么肥,瀚皇不妨照实说,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其他古教之人觉得这说法不太人道,但不是自己教的人也用不着维护,纷纷点头:知道他的经历,或许还能造就其他书圣也说不定。
也许书圣就是后天造就的,瀚皇不介意告知这等秘辛,秘境之主素有海量!他们甚至还夸赞上了。
重越只知道华如真经历过莫大的苦难,但从没听他详细说过,本人海阔天空后再来说那些经历也就罢了,外人以一种嘲讽挖苦的姿态来翻老底不是欺负人还是什么!
诸位这么好的雅兴,可我儿却不大高兴的样子,你不想听本皇说也好,来人,赐酒。那瀚皇就是个恶心不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场面都非常尴尬了他还笑得脸上肥头乱颤,十分以旁人的痛苦为快乐了,按照规定,二位战绩斐然,都可以离开瀚域前往外界,名号也可以载入史册,在瀚域永久流传!可喜可贺,这杯酒无论如何,你都得喝下,否则就是不给本皇面子。
酒里有毒。祁白玉传音提醒。
重越看向华如真,华如真作势要起身,想到此为止。
若说至圣药尊是伪善得胜过真善让人抓不住把柄,那这胖子就是恶心得让人不忍去碰,多看两眼都仿佛脏了眼睛的那种。
他没脸没皮笑点也与常人有差异,偏偏位高权重,实力高强。
重越抢在华如真前面,从侍从托盘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当然是送进了界石空间,他把空酒杯往下扣了扣,又拿起另一杯,却没有递给华如真。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