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不知怎地,这么一换了以后,果然重越召唤就是喊他,被召唤次数多了,银狼王身上负伤,部位还很不受控制,精神渐渐萎了下来,它发现或许不是白妙太矫情。
这位主人还真是不好伺候,明明自己能挡的攻击,宁可舍近求远靠它们,也不肯多挪半步。
与其说是在训练它们的反应能力,不如说就是明摆着拿它们当盾牌就是了,能活下来纯粹是靠筋骨够硬。
白色光点或者圣血石晶之类的虽然会给一些,是有好处,但就算是兽的心也是肉长的,你把主人当天当地,主人却不把你当回事,吃再好的东西,得到再好的补偿,时间长了,心里头还是不舒服的。
而且说句不该说的,主人似乎精神不佳还是心情不好怎么的,虽然声音温和笑容可掬,但就是不太能安抚到心里的那种,就算安抚到心里了,下一秒又伤上加伤,真还不如不安抚!
这大哥还是你来当吧。银狼王终于忍不住跟白妙商量。
哈哈哈重越,连狼王都受不了你了!
重越温声问银狼王:你可是对我的所作所为很不满?其实你可以说的。
银狼王闷声道:并没有不满,主人误会了。
重越界石空间内的残魂已经暂时安稳,但扶伤珠依旧在持续不断地冒出白光,若不是有其他因素刺激扶伤珠,或许会很直观地看到在银狼王说着没有,扶伤珠依旧在两点三点地往外冒白光。
若是说就有用的话,白妙就不至于反反复复地各种埋怨了。
白妙朝它投去同情的眼神。
这对难兄难弟总算有共鸣了,找到了相同的吐槽对象重越,先前因重越所起的芥蒂也就烟消云散,它俩闹来闹去,时不时交头接耳,进城时,银狼王扫了眼后方,对重越道:主人,咱们后面好像一直有人跟着。
是祁师。白妙小声道,他已经跟了我们好一路了。
祁师是谁?银狼王问。
我的丹药就是他给的。白妙小声说,是个好起来特别好,不好起来特别可怕的人。
比主人还可怕吗?银狼王问。
白妙嗤了一声:重越哪里可怕了
重越的魂力比它俩都高,自然是早就注意到了,他赶路到一半的时候,祁白玉才突然跟上,并没有直接追上来,而是保持着落后一里左右的距离,既不像跟踪的那般烦人,也没有尾随的那般讨嫌,更不够大胆,刚刚好在他能够忍受的范畴。
白妙忍不住问:你跟祁师究竟有什么矛盾,怎么就突然分道扬镳了。
没矛盾。重越道。
没矛盾怎么就白妙道。
重越拿出锦盒来,取出那枚曾滚落在地又被他随手擦干净了的灵丹,给了银狼王。
银狼王吞入腹中就没了多余的话,白妙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至少它不敢这样惹祁白玉,而它随随便便对待的重越却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拂祁白玉的面,把对方的好意打落在地,甚至直接喂狗呸,喂狼。
重越没在原地逗留,白妙敏锐地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好像并没有再跟上。
可等他们完成驭兽师考核走出城来,去往陨神谷的途中,白妙惊奇地发现,那人还在。
这个时候,重越大概已经记起了五年前的那段过往,但知不知道都一个样,他已经完全搞不懂祁白玉了。
第36章回陨神谷
瀚皇秘境。人是祁白玉救的,庄岫到底没打算赖账,只是将原本打算赠给至圣药尊的整个秘境改换成空间法器一件。
在他看来这一层次的空间法器作为给小宗师的治病报酬已经很不错了,在别人看来也是如此。
祁白玉并没有接,神色复杂,心不在焉地道:如果我没治好,无功不受禄。
庄岫道:若你没治好,我取你项上人头!
祁白玉笑了:所以说如果我治好了,这点报酬可远不及我这颗头。
庄岫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只要有所求就无妨,我平生最反感装模做样的无私圣人。
重越走后,祁白玉没心思在这里久留,径直告别了聂云镜和华如真等人,直接离开了瀚皇秘境,临走前,聂云镜将自己得到的圣血石晶交给了祁白玉,道:看来对你而言,秘境本身并没有重越手中的古药方对你的吸引大。我答应给重越的,你帮我带去。
祁白玉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全收了,聂云镜了然一笑道:你果然有空间法器。
秘境一行至今,我也并非一无所获。祁白玉也没多作解释,就让他误以为界石是他所得那又如何。
华如真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半晌盯着那半块没用完的墨,神色恍然。
分别只是暂时的,很快又会再见了。聂云镜捏着一方传讯石,事已至此也该和尊主通气,看接下来陨神谷的安排了,道,你放心,就算祁白玉丢下你不管,这世上也不缺治好你的人。
重越走得干脆,他不与人同行,也能万事不过心,远离了纷争,一个人上路,碰上的敌人能杀则杀,杀不了的便绕道而行。
一切都如他所希望的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意外,也激不起他内心半点波澜。
无趣的很。
唯一让他有点在意的便是跟在后面的祁白玉。
白妙初入世俗,银狼王也是头一次离开瀚皇秘境,看什么都新鲜。它俩并不怎么合得来,除了遇到危险的时候相互谦让,平时倒是连个糖葫芦都要抢,唯独在对待重越的问题上高度统一。
当然白妙是形于外: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姓重的,我怎么认了你这么个破主人!!!
银狼王是隐于内:还好吧,也没有特别苦。也许认人类为主就得经历这些。扶伤珠冒光,+20,+20,+20
重越并不需要多大磨砺,要不是因为这些小兽需要磨砺来提升,他早就偏安一隅过他的逍遥闲散日子去了,但事已至此要他放下这些小兽也是不可能,做得过了,哄好了,类似的伤残再次发生后,更扎心。白妙控诉那还不如别对它好,重越虚心接受意见,可真不对它好呢,白妙并没有很快活,更加意志消沉
重越听习惯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态度处于一个水平线,只当没听到这些。毕竟盾牌也当了,总不能不让抱怨吧。
重越好意宽慰银狼王:其实你有不满,也可以说出来的,不用憋在心里,当心憋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