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祁白玉道:我炼制这些,也全都没问题,可你们却都不行,按理说,只要用一份如假包换的救命丹方,却炼制出毒丹,那就是毒师,或者是潜在的毒师。我说句不好听的,以诸位的毒性,恐怕一个都跑不了。

手中的丹方散落在地,丹药师们如丧考妣,还想说点什么试图挽救形势,场面嘈杂不堪,竟是越描越黑。祁白玉稳立着并不予半句回应。

重越赶紧看向徐之素。

徐之素回过神来,内心狂喜,朗声道:毒师公会欢迎各位的加入,尤其是这两位竟然能炼制出圣品毒丹,毒师徽章已经备好,随时来取!

休要胡搅蛮缠。我们跟毒师没有半点关系!永生也不可能踏足毒师公会大门!那两名炼丹宗师脸色极差,好像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一般,就想毁掉各自的丹药,但圣丹就像长了脚似的飞到祁白玉手上,被送往审判席。

有毒师冷冰冰地嘲讽道: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难道你以为所有毒师都是自愿成为毒师的吗?

你们不是说祁白玉是你们毒师公会的门面吗,凭什么只有我们失去资格,他也一样!

徐之素这回学聪明了,不予理会。

祁白玉只是一脸事不关己地站在那里,等着最后评判,好似什么也不在意,道:看来这次的胜者只有我呢,可惜合格的参赛者也只有我一个。能跟这么多毒师同场竞技,此等经历真是一生难求。

周遭一阵让他闭嘴的声音此起彼伏,只有祁白玉还在那儿长吁短叹地啧啧啧。

你确定要这样算?审判长老们都开始牙疼了,参赛者只有你一个,你就是第一,也是倒数第一

祁白玉道:这不都是按规矩来吗,我只要第一,既然参赛者只有我一个,那麻烦写上写丹药师祁白玉。

审判长老们依旧牙疼:但你并非纯粹的丹药师,你以前

祁白玉道:不想只承认我也行,那就都承认了吧,你们就写毒师兼丹药师祁白玉,其他人也都是这个身份。既然大家都既是毒师又是丹药师,那从此以后,毒师应该都有资格参加丹会!

徐之素等人有种想要泪目的冲动,没有白来!

审判团脸色铁青,小鬼还真是有备而来,也不知道谁把他弄进来的!

他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后的结果,祁白玉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重越没办法挤到祁白玉身边,按着受伤的手臂,问一旁的华如真: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华如真道:那得看药尊的态度,如果药尊让祁白玉来是为了还毒师一个公道,有可能就会顺势而下,成全第二个条件。

重越道:如果毒师有这么容易被接纳,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出。

你的意思是,宁可舍弃这百多位丹药师,也要继续维持原来的规矩不变?选第一种,等同于用这么多人交换祁白玉一个?华如真倒吸凉气,药尊倒是真看重他!

重越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如果药尊的目的是让祁白玉和毒师公会划清界限,那他的愿望已然落空,道:且看着吧。

评审团还没商量出个结果,重越眼睁睁地看着变态药尊起身跟祁白玉商量,自己又过不去,正干着急的时候,面前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自古以来丹道都受人尊崇,毒道祸害四方,为人所摒弃,古时候的药道至尊好不容易才把毒道从药道中分了出去,变成了如今的毒道和丹道,你却要把两者整合到一块,可想过后果?

祁白玉道:嗯。

药尊说:白玉,我从未亏待过你。

祁白玉:

药尊目露悲伤之色,似乎欲言又止,温声说: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可自从你那位兄长来了以后

你说这些是想恶心谁呢。祁白玉道,我应你要求来参加这个丹会,也是因为你提了我兄长,现在又拿这个来威胁我?

你误会我了。药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白玉侧头看向重越所在的方向,只一眼便有些心急了,皱眉道:说完了吗?

药尊挡住他的视线,道:真的不愿意回来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我可以收他做关门弟子,只要你肯回来。

千万别。祁白玉听他的说法,只觉浑身发寒,也许真像您说的那样您看到我,您会高兴,但我看到您却一点也不高兴,我宁可您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日子会好很多,我会发自内心地感激您。

药尊薄唇抿得发白,可语气却还是缓慢而温和: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祁白玉听他这个语调都已经听烦了,冷漠道:求之不得。

你若有难,随时可以来找我。药尊转过身去。

看着他的背影,祁白玉摇了摇头,每次跟药尊说话就显得他好像特别的坏,明明人没说什么坏话,可偏偏就是特别难听。

祁白玉倒是希望只要能不让悲剧重演,哪怕远离是非之地,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不知道如今的重越是否还是一样的初衷。

上次来梦境里见我的是你吧,这还是初次见面,申伊来到重越面前,重越小友。

重越略带惶恐地让路:难为申伊前辈还记得晚辈,我急着要去见我弟弟,不知申伊前辈所为何事?

申伊道:看你胆子不大,怎么敢认个来头这么大的弟弟!

重越道:白玉来头很大?

他是药尊义子,是药尊最看重之人,又是十八岁的天才炼药宗师,实力深不可测,而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你哪来的胆子认为自己能够左右他的行动,让他为了你和对他有教养之恩的义父反目,你难道不会有自惭形秽的念头吗?

重越被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祁白玉各方面都优秀得过分,而他上辈子就是手下败将,这辈子的风采还不如上辈子,所谓倚仗也好像上不了台面,他的成长期还很漫长。

重越觉得自己暂时不行,以后或许可以,道:是药尊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申伊道:希望你不要怪我多嘴。

重越却沉寂下来,如果祁白玉和药尊没什么关系,或许他没那个胆量去结交这样一个天才,可药尊看重,他也看重,那他没有放下祁白玉的理由。

我对白玉的看重不会比药尊少。

祁白玉刚过来便听到这句话,一时愣在原地。

明明胆小怕事,却又胆大包天,敢跟什么人相提并论,我提醒过你的。申伊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他耳中,还是原来那句话,只是那句话后面又多了一句。

赢了第一,你是第一,那赢了至圣,你又是什么?

重越僵在了那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越吓了一跳,见是祁白玉,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莫名有点不知道手往哪儿摆,眼睛往哪儿看,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很是熟悉。

gu903();重越确信自己前后两辈子都没对谁动心过,竟是不知面对祁白玉时无所适从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这份熟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