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只是瞎猜而已,这种金枪在外面不少见,哪那么不幸恰好撞上药尊,祁白玉迅速打圆场,况且你什么时候见药尊出手过,或者说,你什么时候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地出手过?

这倒也是。徐之素惊魂未定。

这时,铛地一声脆响。撞击声格外密集起来。重越等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带丝毫温情的声音在鼎外幽幽响起,是庄岫在说话:儿啊,为父对你这么好,你岂能就这样把为父留在这里,咱们父子分别那么多年,至少死能同穴吧。

这孙子竟然把神劫中心迁移到神鼎附近!他是要咱们跟他陪葬!徐之素破口大骂。

紧接着咔嚓一声,可怖的攻击下,裂纹如蛛网般以那一点破洞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

这样下去神鼎也支撑不住。祁白玉从空间里掏东西出去自爆,接着自爆的威力将神鼎推离中心地带。

华如真绝不能死。徐之素救定此人了,庄岫居然这么不想放过华如真,莫非是华如真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真如重越所说,那个有关不死神劫的秘辛是真的?

重越心念一动,他总觉得白色光点和神性物质的白光很相似,极尽痛苦的折磨下,他祭出白色光点,放在神鼎缺口处,白色光点飘散而出,有极少部分被神鼎吸纳,整尊神鼎散发着浅淡的白光,竟然无视神则,迅速跌向神劫范围之外。

察觉到神鼎发光后,神劫对它的阻碍减轻了不少,徐之素豁出去了,停止催动神鼎,不刻意转变方向,借着神劫对外来物的排斥,总算在神鼎彻底报废的前一刻,离开神劫范围。

轰!

徐之素拼命护着华如真,自己承受了全部神鼎爆裂的余波,而祁白玉则竭力护着重越,两人在草地上翻滚了几十圈,重越压在祁白玉身上,祁白玉伤痕累累的手臂还牢牢地缠绕在重越身上,骨关节已经扭曲变形。

白玉,白玉你醒醒!重越倒是没有受太重的伤,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够呛,根本不敢乱动。

祁白玉疼得眉头轻轻拧紧,甚至没有余力睁开眼睛。

重越见怎么都叫不醒他,手臂撑着地面不敢太用力,他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祁白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沾了些灰尘,几缕发丝俏皮地停留在鼻尖上,随着呼吸略微颤动。

重越吹了吹,没吹动,他把那根碍眼的发丝咬到一边,将脸贴过去,擦了擦他面上的尘土。

祁白玉还是没动。

重越额上渗出汗珠,说:你再不醒过来,华如真就快没命了。

祁白玉眉头挣了挣,眼睛艰难地张开一条缝:兄长能不能说点稍微不那么煞风景的话,吓得我都不敢再躺一会了。

重越见他醒了就要起来,祁白玉道:别动。

背后骨头挪动的声音,祁白玉抱着他给自己续经正骨,整张脸皱成一团,重越动弹不得,生怕给他加重负担,一滴汗珠不偏不倚滴在祁白玉鼻尖,重越一下子红了脸,解释道:我这样,脖子比较累。

祁白玉道:我脑袋这里没有受伤,兄长可以靠在我肩上。

不等他说完,重越一头扎进他颈项,感觉舒服多了。

祁白玉愣在那里,交叠的手臂悬空在他后背上方,继续催动灵力续骨接骨的同时,缓缓放在了他后背上,稍微灵活的手指逐渐抓紧了他的衣袍,其实碎裂的胸膛被挤压得很是发闷,但再痛也值了。

祁白玉越过重越的肩膀,看向因神劫而昏暗的上空,居然觉得天色正好。

带着风刃的清风轻轻吹过,祁白玉收拢手臂,喊了一声:兄长。

嗯?重越闷声问。

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

重越默了下,不太乐意地道:你是说徐之素,华如真,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吗?

我觉得可以。徐之素的声音突兀传过来。

你能不能就听着,别乱插话。华如真很是无力地说。

也不是不行吧,只要祁白玉的脾气能改改,他这个没事就爱怼人泼冷水的毛病,真的不太适合长久相处。徐之素道。

祁白玉起来,抛了瓶丹药给华如真,正好落在徐之素头上。那药瓶砸得徐之素脑袋咚地一声,这才跳到华如真身上。

我觉得挺好的,我就特别不擅长开玩笑。但其实别人都挺大度的,稍微调侃一下好像也没什么。重越慌不择言,确实是打从心底里认同他的处事之态。

祁白玉莫名一顿。

他哪里是开玩笑,他还特别记仇,我说什么了,他非要这么砸我一下。徐之素说。

这不叫记仇吧,有仇当场就报不是很好吗,总比积压到最后突然爆发得好,重越道,你看药尊,可能就是坏情绪积压久了,爆发起来才会特别变态吧。

你说我什么?柔和的声音伴随着名贵衣料擦过草叶的细响,清晰传来。

徐之素一个鲤鱼打滚起身,把华如真掀到草丛里和伤患祁白玉并排躺在一起,自己也跳进来藏好。

祁白玉稍稍疗好伤,翻了个身,让重越躺下,自己跪在他身上,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半个身体露在草丛外,脸色严峻地看向来人。

第51章同仇敌忾

听到药尊的声音,一阵兵荒马乱。

徐之素趴地瞪向重越,乌鸦嘴!居然真被他料中了,药尊真的来了这里,为了庄岫?道理呢?!

重越也下意识屏息凝神。

唯有华如真觉得喜感,轻嘶一声也顾不得身上疼,莫名笑了出来。

徐之素激出一身冷汗,他拼死拼活救了个怎样的猪队友,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笑!

出来吧,藏什么?

药尊身穿素白长袍,宛如闲庭漫步般从林间走出,声音温柔,表情一如既往的娴淡。

很多时候众人眼中的他都是在上位者的簇拥下露面,像这种独自出行没有任何陪衬的情况下出场,重越等人只在他去见颜环的时候见过。

之后颜环的下场,在场除了华如真以外,人人都领教过了。

祁白玉无语地叹气,按着重越的头,不让他出来。

如果出手洞穿神鼎的人是药尊,那药尊很可能早就知道他们的落地点,只是过来痛打落水狗而已,徐之素最后那一跳,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祁白玉道:是我说的,您若是听了不舒服,我给您道歉?我以前当着您的面也不是没说过类似的话,义父您何等心胸宽广,应该不会因为我这几句话而落井下石吧。

药尊道:你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出来的,你一向坦荡,当着我的面说我不是,背着我却很少议论是非。

祁白玉笑容有点僵硬:义父损人还真是不露痕迹。对方这话的意思看似夸他,实则在贬损他在乎的人,到底是连着他一起中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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