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隔了千百里,就听到你在讲我坏话。祁白玉犹如仙人,手里却倒提着一头绑了腿的小羚羊,和他翩翩姿态格格不入,坏话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想撬我墙角。
白妙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道:你不爽,打一架?
祁白玉很是自信地笑笑:自己人,话可以随便说,但撬墙角不可以,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以后重越脖子上的位置,也没你的份了。
白妙被一指头弹中鼻子,往后翻了好几个跟头,无比忌惮地看着祁白玉,眯了下眼睛:你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心眼比针尖还小!
祁白玉也不接话,看得出来心情颇佳,白妙眯着眼睛只觉得他在装模做样,当着重越的面,从来不敢对它太过分,背着重越就不一定了。
你方才去哪儿了?重越道。
去买了这个,祁白玉道,给你熬汤,补阳气。
重越一顿,然后以手挡脸,微微红了耳朵。
白妙听不懂内涵,只觉得祁白玉又要臭显摆秀手艺,简直一点人族美德的谦虚都没有。
不过祁白玉也不纯粹是熬汤,炼药师手法总是比寻常厨子要多了点,用炼丹的炉鼎来熬汤自不必多说,毕竟古时候这些鼎啊,炉啊什么的全都是用来烹饪飞禽走兽,越是高级的炉鼎就能炼化越强悍的飞禽走兽,而祁白玉的药鼎来熬制这等级别的羚羊,放了许多味补药,不出两刻钟就香味扑鼻
白妙态度坚决,祁白玉放到它面前的食盆,冒着腾腾热气,灵气四溢,它也目不斜视。
慢着!我先帮你试试有没有毒。白妙抢过重越手里的碗,囫囵吞下,恶狠狠地瞪着祁白玉,现在没事不代表明天后天都没事,少说过个三天,不,也许是慢性剧毒。
白妙别闹。重越哭笑不得。
没关系。谁让我抢了它最喜欢的主人呢。祁白玉自己也喝,道,如果我是它,我肯定比它闹得更凶。
胡说!谁、谁最喜欢了!白妙道,你少吹,你能比我凶吗!!?
不知为何,祁白玉把它当自己家的,看它顺眼多了。
言而总之,最后那一鼎的好汤,祁白玉喝了两碗,剩下的绝大半都进了白妙的肚子,重越反而是喝得最少的。
祁白玉会的东西太多,别说煲汤了,有朝一日他若是能拿出亲手绣的一对鸳鸯,重越恐怕都不会太惊讶。
许是美味喝了很上头,白妙脑子都灵光了许多,猛地一拍脑门,道:重越,我们赶紧回去!白虎说有大事情发生,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重越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而且传送禁石在华如真手上,也是时候看看交到谁的手里比较合适。
祁白玉说:那就回去吧。
保密。重越的意思是他和祁白玉的关系,还是不要传出去为好。
祁白玉已经很满意现在,也就无所谓其他,毕竟对目前的重越而言,连当众认可他的弟弟身份都那么为难,更不用说别的。
放心。白妙举起爪子在重越拳头上轻轻碰了下,瞪眼看祁白玉,又重新握紧拳头往祁白玉那边晃了晃,敢辜负重越,我绝不放过你!
祁白玉伸手,也与它轻轻击了一拳。
白妙莫名觉得祁白玉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但这人就是好起来的时候特别好,坏起来的时候坏得人牙痒痒。
原先那处隐居的山崖,重越等人回去的时候,华如真和狼王、绿龟已经到了,白虎也蹲在那里,却只是站在外面,犹豫着并没有进去,见重越等人过来,这才神情缓和,向他们打招呼,等他们过来,这才结伴同行。
重越很快就被灵宠给围住了,都一副多年不见甚是想念的模样,又是蹭裤腿,又是抢肩膀盘颈项的,唯有绿龟抓着他后背处的位置,笑得很得意。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和好的?祁白玉说了一句。
这还用问吗,一目了然。华如真丝毫不诧异两人和好,虽说祁白玉很凶残不假,但他却很顺着重越,这两人的关系,是分开还是和好,基本上都是重越说了算。在重越要他画祁白玉的画像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两人会和好。
还没走出多远,一行人就听到了个烦闷暴躁的声音。
拿走!!让你别跟着我,你听不懂人话??
几人面面相觑,只有白虎无语摇头,它都习惯了。三人都很奇怪,尤其是华如真,眼里罕见地露出一丝愉悦,这说话的是华艺吧!
华如真对华艺这人再了解不过,华艺变态发福以后,擅长阴阳怪气擅长反讽擅长笑着挖苦,他会用绵里藏针,亦或者满是刺的方式去扎人,却很少直接表现愤怒,这个恼羞成怒毫不掩饰的嫌恶,却是久违了!
可是小艺
三人又乐了,这小媳妇似的嗫嗫喏喏真是那个半神境的庄岫!?
然后华艺的声音:你又不是没含过,大还是小,你心里没点数吗?
众人静默片刻,有人差点直接喷了。
华如真眉头紧皱,侧过头来看重越,他觉得重越算是他们中最单纯的一个,不太想让他被荼毒,好在重越反应很正常,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重越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这时,旁边树丛中传来异动,树叶唰唰声。
聂云镜从草丛中露出半个头,见了重越,华如真,很是惊喜,但看到祁白玉的时候眼神有点躲闪,白玉毒尊的赫赫凶名实在是熟人见了也胆寒。
虚惊一场,重越传音问:你怎么在这儿?
聂云镜原本在洞府里,绕远路横穿树林到外面来的也是不容易,见了他们如见亲人。
这华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就别瞒着我了吧!聂云镜快憋出病了。
第66章不得安宁
聂云镜没问道答案,急了:你们三个别看来看去,说啊,是不是你们都清楚,就我不清楚?他很受伤,你们也太不够朋友,连徐尊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要不是徐尊说露嘴
祁白玉抬高声音:什么!?
聂云镜一顿,后面的话给吓忘了。
重越问:他说漏嘴了?
是啊,我还没来得及求证,他溜了,到现在没回过。聂云镜提起徐之素就一肚子火,他那话也不靠谱,我亲眼见到瀚皇死得不能再死,他怎么可能活过来,要不是他说华艺是瀚皇,这两人也不至于吵得更凶,甚至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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