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药尊收弟子从不看重身世来历甚至是人品,他们这些人虽然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却自认为比祁白玉的人品好很多。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他们也发现了祁白玉的软肋,就是那个实力最普通只会躲来躲去的重越。
重越躲避都够呛,其他人也都分身乏术,数量上实在相差悬殊,聂云镜已经处在昏迷的边沿,要不是祁白玉给他生命力吊命,可能他已经站不起来。
同样,杀他们的人也希望能尽快拿下,时间拖得越长,毒师公会的救兵赶到,那就更难对付了。
不然就进瀚域躲藏。华艺提议。
不行!华如真拒绝。庄岫当初打穿瀚域屏障来找药尊,药尊多半已经清楚瀚域的所在,一旦瀚域暴露,现如今残存在瀚域的那些民众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兄长,接着!!祁白玉突然尖声叫道,举起手里保命的金灵神剑,似要掷去。
重越浑身汗毛倒竖,有攻击自地底传来,不只一道,形成落网,头顶上方也有暗杀者,他避无所避,惊恐地看了眼祁白玉手中的金光,心里有那么点释然,看似可怖的攻击他应该挡得住,如果金剑真到了他手里,可能眼前所有攻击没有他挡不住的。
千钧一发之际,强烈的空间波动猛然荡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从杀光落网中探出,抓住重越的手腕。
相互抓牢了,走!苍老的声音无比焦急。
是您!您老无恙!重越认出来人,传送禁石就是这位神炼师炼制的,他和华如真还曾在老人家的住处叨扰过数年。
祁白玉抓住重越伸出的手,也一阵唏嘘,当初在神劫中唯一有可能逃出来的倒霉强者,就是这位借神劫炼逃命禁器的老者。
老夫无能,没能救下最中央那位黄逝水一脸凄色,却在看到庄岫的刹那,变成震惊,你竟然没死!
快走快走都走,赶紧的!黄逝水片刻不想耽搁,待他们彼此接触的瞬间,立刻捏碎传送禁石,带着包括庄岫在内的一伙人离开了那处几乎被夷平的山林。
恐怖的法则波动消散殆尽,焦黑的地面千疮百孔,哪里还有祁白玉等人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回过头来却见至圣药尊不知何时也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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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东周列国志》
第77章乱世祸福相依
几人九死一生,还心有余悸。
每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伤,华如真是参战时间最短的一个,却也是魂魄受创,气息萎靡不振。
华艺习惯了端着看不出太大问题,毕竟以前他四处征战,作为全军精神支柱,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维持超然不倒的形象。
几乎站都站不住的聂云镜,眼瞅着重越居然是他们中最活蹦乱跳,伤势最轻的,目露哀怨:看白玉都伤成什么样了
重越也很心疼祁白玉,环视一周,一片荒芜:这是哪儿?
你也是糊涂了,连老夫的地盘都不记得。
神炼师隐居之地就在不远处崇山之间。
这也许会影响到您老人家吧。重越担心黄逝水这样做会给炼器师们带来灾祸,我们就在另一边开辟洞府就行。
黄逝水沉着脸思索良久,影响到他却是无所谓,都血亲兄弟了,他逃出神劫搞清楚一些东西,还能免得了祸么!但说到给炼器师们带来灾祸,炼器师公会若也被波及,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药尊真不是东西!黄逝水落地就说了这么一句!
重越问:您何来这般感慨?
一个都没活下来!当真一个都黄逝水回想起那日情景,只觉毛骨悚然,又看向庄岫,道,就剩这一个,奇了怪了,非但没死,还突破了,药尊当真只是坏么?
不许你这么说药尊!庄岫道。
你不记得药尊怎么对你的?
他对我不够好吗?庄岫道,若非是他,我也突破不了神境。
这倒是事实,可黄逝水跳起来给他形容了下当时的情景,数十位至尊巅峰大佬被折磨到化道,其中最惨得莫过于你。
药尊反反复复折腾得这人生不如死,未曾想最后竟留了此人一命,只是失去记忆,成了个二愣子,还给送了回来,这算狠毒还是慈悲?
华艺中规中矩地朝着这位老人道了谢,道:您不知道他的过去,他曾犯下滔天大罪,杀了我半个域的百姓,还不知悔改。
黄逝水刚当庄岫是血脉相连的兄弟,道:他这么坏的!?药尊却还留下他,岂不也坏!
庄岫完全没有昔日记忆,只听华艺这话,也没有太大的代入感,道:不知为何你说什么我都信,我想,既然我能活下来,这是否也意味着药尊给了当时所有人一线生机,甚至一步登天的生机,而那些人没能抗住丢了性命,也是实力不济,怪不得别人吧。
庄岫看向华艺,道:按理说你们这些坏人,不该因为别人做坏事而苛责他吧,但药尊会,如果我确实作恶多端,那我活该遭雷劈,算是命中该有此劫,我觉得没必要怪药尊,既然我这个受害者都觉得没有必要怪他,那你们这些未曾受害之人,又有何立场怪他呢?
重越和躺地上的聂云镜相视一眼,竟是无言以对。
祁白玉冷着脸道:我们是险些受害,临时脱离险境。
庄岫一脸可惜,道:也许你们如我一般坚持到最后,也能成为不死神。
华艺嗤之以鼻:我看你是想得美!
庄岫朝他眨了眨眼。
祁白玉道:不死神哪有那么容易,你蹭别人的神劫突破神境,你也说打不过药尊,若我们也像你一样,不也赢不了药尊了么!
庄岫想了又想,道:我觉得还是挺简单的,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一下子就突破了的缘故,自然不比积累很长时间活了足够久远的药尊。
众人:
祁白玉等人差点喷了,被那句我年纪太小给雷得不轻,您的年纪不一定比黄逝水要小,您还记不记得你叫华艺小家伙!?
黄逝水眼瞅着庄岫,围着他转了两圈,心里更古怪了,若说药尊绝对的坏,好像也说不过去,若说他是一番好心,正常人还真做不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
庄岫见着华艺,心情很好,道:一人之下也挺好的,我其实不太想当第一,太多人盯着我会让我不舒服,还是自由自在的好。你觉得呢?你们觉得呢?
毫无追求!华艺道。
gu903();庄岫:这怎么没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