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实在倒霉。
五行半神体毫无疑问是传说中的罕见体质之一,而且重越此人别具亲和力,为人不拘小节,对于那个说他乡巴佬的人,以及之前笑话他绕道走的人,在他这里也没有受到冷遇。
重越始终和颜悦色,但凡跟他交谈的,均不假以颜色,一下子就跟那些本就想跟他打好交道的弟子们混了个脸熟。
众少年为了跟他拉近关系,甚至还跟白妙套近乎,这里也不是没有带灵宠同去试炼的,之前看都不看白妙一眼,此刻也都来夸赞白妙好看,好看,以及乖巧可人毕竟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上古神兽血统,在白妙不说话的时候,他们着实很难找出夸赞的点来。
白妙听得恨不得捶胸顿足,重越到哪儿都是重越,歇菜的是它,是它啊!
重越坚持要先去找那位姓白的队友之后,再进试炼之地,而其他弟子们都不想跟会下毒的炼药师打交道,只告诉他通过牌子灌入灵力就可以大致找到对方的所在处,别误了进试炼之地的时间。
重越按照木牌指引的方向,来到山泉附近,往前走便是地热涌泉之地,心道:是这儿吗?这人倒是有趣,别人都在担心试炼,她居然有闲心来泡灵泉。重越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淡定的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淡定的。正打算在外面等对方出来,便听到些许争执的声音。
迎面走来两个侍童打扮的少年,其中有个笑容十分猥琐,手里捏着紫粉纱裙,两人交头接耳,相互推诿,都希望对方给送进去。
那纱裙叠得整整齐齐,被侍童就那么直接拿在手里,重越见了都不太舒服,就是重府里的男侍,都会特别注意不用手触摸大小姐的贴身衣物,好歹对方也是内门弟子,这两个小童倒是胆大得很。
来者何人?灵泉重地,非内门弟子不得擅闯!他俩见了重越,立刻上前喝止。
请问白姜可在此处?重越拿出木牌来,笑着对他们道,我来给队友送令牌。
那两小弟子一见他的装扮,再瞄清楚那牌子,互相挤眉弄眼,似笑非笑,幸灾乐祸地舒缓了表情,道:原来你是这次从外面来参与试炼的,既然里头那位是你的队友,那这衣物就有劳你给他送去,我们就不追究你擅闯灵泉山谷的责任!
他们又是一笑,迅速正色起来,趾高气昂地道,千万要送到那人手里!否则若有人追究起来,可能连你的试炼资格也没了!
多谢二位宽待,重越用袖子盖住双手掌心,接过那身叠得整整齐齐的纱裙,纱裙中间包着的红肚兜,绳子露出一半来,而他目不斜视,只盯着那两人的面容记进脑海中,道:二位好走。
那俩药童听他说宽待,又是掩面低笑,说着走了走了,便加快脚步离开。
重越将手缩进宽大的衣袖中,隔着衣料,将肚兜之类的女子贴身衣物藏到纱裙中间,完全看不见了,这才道了声得罪,他闭上眼睛,走进了灵泉池子附近,隐约听到里头的水声停了。
你再进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说话的声音比较阴柔,不分男女,像是喉咙受伤了般,但明显听得出原先的嗓音应该是挺好听的,年纪也不大,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怒火。大概是喜怒形于色的类型。
重越站定不动,也不说话。
谁派你来盗取我的衣袍?胆子挺大!那声音满是嘲讽,隐隐含着杀气。
重越道:请问阁下可是姓白,我叫重越,此次试炼有幸跟你分到了一组。我从好像要戏弄你的人那里,要到了你的衣物,不知放到哪里你会比较方便些。顺便还有你试炼的通行木牌也在我这里,上面被人画了几笔,所以我不太清楚你的名字是叫白姜,还是别的什么,如果叫错了,还请你指正!
有幸?指正?那人呵呵笑道,你从外地来的?
正是。重越回答。
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
那就别告了。只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重越试着道,不然白姑娘?
里头的人像被呛到了,咳嗽出声,半天沉默后,传来一言。
你进来。
这不好吧。重越很为难。
叫你进你就进!里头的人好像发火了。
重越内心无比抗拒。
第91章苏醒
重越洁身自好,平时无论什么样的女子都不多看一眼,更不用说素昧平生,他坚持非礼勿视,就是不靠近那边一步,道:还请姑娘自重,虽说修仙之人不拘小节,但还是男女有别,我想想用别的方式给你送进去,或者我去找个侍女来
好聒噪一男的,我都不害臊,你害什么臊,那声音满是嫌弃,就算真如你所言,那也是我吃亏,又与你何干!
重越只觉这人可能天真烂漫不太懂人情世故,对方可以不在乎,但他却不能无礼,道:姑娘的衣物,我给你放在这儿了,我去外面守着,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里头的人咬着牙,不屑道:你再磨蹭,错过了进试炼入口的时间,我可没什么损失。
重越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我数三声!你若再不进来,就自认倒霉直接下山吧。一!
二!
祁白玉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树枝被拨得颤动,脚步声停在身后,那人背对着他说话:你的
祁白玉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一道火焰凭空出现,将那套纱裙焚烧成灰,道:太多人都碰过的东西,看了就恶心。
重越扑灭袖子上的火苗,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灵泉池子里的人,墨发垂入水中,伸出的手臂犹如皎月般毫无瑕疵,侧脸精致绝美,殷红的嘴唇堪堪上扬到轻蔑的弧度,眼里透着厌世之色。
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重越愣神,竟忘了要避嫌。
把你外袍脱了,扔过来!对方只穿了条亵裤,墨发挡住后背,皮肤通透得好似在发光。
聋了?
重越没见过这般彪悍的美丽女子,试着开口:你不是说别人碰过的就不要吗?
你的衣袍应该只有你自己穿过,难不成你穿别人的?
没有。重越说完补充道,是我的。
还不快脱!
白姑
姑你个头!祁白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叫白公子。
见他要转身来,重越迅速挡住视线,背对着他。
祁白玉简直要被这个呆头鹅给气笑了:傻子。
重越解开自己的衣袍带子,脱下外袍给他扔了过去。没有衣袍落水的声音,只听得衣料被撕开,而后绑紧的声音,就在重越以为他的衣袍被人泄愤地撕成布条来泄愤后没多久。
gu903();一阵席卷着灵气的木调清香袭来,祁白玉光脚走到他身边,看起来还很瘦弱,比重越还矮半个头,略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肩窄腰细,我见犹怜,他特别不满地扫了重越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那木牌,表情一如既往,道:白姜祁白玉嗤笑一声,道,看来也不怪你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