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gu903();我不下毒,只是不想让你想到那个会让你伤心难过的人!华如真道,我发誓从未毒害过任何人!

重越道:那是自然,你的毒,毒不死人。你不用,因为一旦你使用这招,至少瞒不过我。

华如真道:重越你真是太会冤枉人了!

重越道:那如果你所言非虚,你是真心喜欢我,你会容得下祁白玉么?

在你眼里我心胸是有多不宽广。华如真语气埋怨。

重越不受影响,继续道:你后来悔恨自己若是没有中毒,就能救下白玉,至少也不会让白玉死得那般冤枉,说都怪自己。所有人包括我都说不是你的错,但你执意要离开,甚至不告而别,我一直想不通那样重情重义的你,为何要那样对我,这才一直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可若是你本性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不是么。

你把我想得太龌龊了!华如真一副跟他开玩笑的语气,说,照你这么说,我反你有什么目的,若是如你所说的是为了取你而代之,那我当初为何要给自己下毒,我处在巅峰之境,我与你一同对付药尊,如今我的威望也不会亚于你。

重越听到这里浑身血脉都凉了,难以置信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反我的目的是为了取我而代之?

你敢说你没这意思?华如真被重越的语气弄得挺不快,陡然反应过来他方才语言有失,但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表情有些难看。

至圣药尊给重越上的最有用的一课,就是他说话乍听之下都是模棱两可,听出什么意思取决于听的人什么品行。

以及是人都知道,成为至圣并不是斩了至圣方能成,相反斩了至圣反而是重越身上一个抹不掉的污点,也是不少老顽固宁死不服他的原因。

此人的心思昭然若揭。重越也不想跟华如真掰扯那些是人都知道的问题,他只是想把一切都说开,直接道:你当然不想斩至圣,斩至圣可没什么好处!关键是你莫名其妙身中剧毒,下毒元凶自然而然落在了断你手臂的庄岫身上,华艺为了护住你性命,就会对庄岫出手,这样势必会激怒庄岫,说起来,你甚至从未解释过一句你和华艺关系清白的话,庄岫误会你或者就在你意料之中。他趁机扯个由头断你手臂,你的计谋就已经成功一半。

重越继续说:成功一半的意思是,他俩恶斗之下,必定会有至少一人陨落,或者同归于尽。活下来一个,极有可能是华艺,毕竟庄岫爱华艺爱得深沉,宁可死也不会忍心伤华艺半分。

只要让庄岫死在华艺手中,就能成为华艺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而你也就一下子解决了两个眼中钉,三个,四个,不,包括我在内,其实是五个。

你居然说自己是我的眼中钉。华如真笑得自嘲又无奈,你真是太迟钝了。

重越道:你断臂之痛,反击却不是对准庄岫,而是朝着至圣药尊而去,实则隐藏手段对准了我,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祁白玉替我挡下了攻击,你甚至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率先呼天抢地哭嚎崩溃,喊着让药尊救人,药尊不答应,成功把我的仇恨转移到了药尊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像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但就算你说的不错,华如真道,但这能怪我吗?

没人怪你。你的绝招大多总是不耻下问寻求我们的点拨,谁都不介意帮你一把。真是讽刺啊,你对付我们的绝招,正是我们点醒你的,所以这能怪谁呢?

重越再说起这个,只觉得就像滔天洪水冲垮堤坝般,一泻千里,很多谜团再清楚不过。

药尊为何不过来,其实那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药尊最为器重的接班人死了,稍微大胆猜测,药尊自己或许也是蒙的,以及看到当时复杂的情景,被重越这位亲儿子不惜以死拼杀,药尊只说了一句话,意思是你们都不行。

白玉不行是白玉儿女情长还死了,重越不行是他看不穿身边的那人包藏祸心,而那人不行是,他从头到尾没安好心。

斩杀至圣药尊的我,本该是被人人喊打的那个。重越道。

而最无辜,最独特,战力举世无双,新道统的创始者,却遭受无妄之灾被剧毒重点招待的你,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至圣。

华如真居然听得很起劲,甚至还给他鼓劲:有趣。

但你忽略了我这个变数,重越道,我不认为至圣是世间所必须的,我甚至不喜至圣这个称谓,我不愿意让我都不愿接的重担落在你头上,所以纵使万般不自在,我也还是临危受命,而且超乎你的所料,我做得居然很好。

华如真忧心忡忡,关切道:重越你,不太像你。以往从未听你这样自吹自擂,你总认为自己还不够好,你总在想办法进步,而今你开始骄傲了,真的不太好。

重越心结已解,已经看透这个人,道:你不懂。

以前的他才叫不正常,现在这样多健康积极向上!他也得接受自己不是,他也需要认可自己,一个人若是得不到自己的认可,病急乱投医,岂不是很容易被有心人影响,听信些不够境界的大放厥词之语,平白让自身境界倒退,吴骇瞥了眼华如真,道,到了他这个层次,能给他解惑的已经不多,你还远不到至圣境界,哪来的自信指点至圣,狂妄自大!

我和重越说话呢,你闭嘴。华如真很恼火,哪怕重越在指责他,那也是在跟他说话,在生他的气,满心满脑子想得都是他,他在重越心里的地位还是无与伦比。

他是我朋友,你说话放尊重一点。重越维护吴骇。

华如真的表情变了,对上吴骇,毫不掩饰敌意,见他好像不以为意的样子,立刻冷笑一声,反过来嘲讽重越道:一口一个朋友,可人家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出力,他可曾把你当回事,至于如此捧着他?平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无妨。重越融合了无数次轮回的记忆,自觉跟吴骇老交情了,交流毫无障碍,不像眼前的华如真,说得半天,对方还继续当他是傻子。

重越当然是我朋友,吴骇笑了,若不是把他当朋友,我何必费尽心力把他请到这里来呢,倒是你,你跟他算个屁的朋友呢。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人辅佐,倒了八辈子霉,真是祁白玉不在,否则哪有你嚣张的份!

你连祁白玉都知道,他连这都告诉你,你们什么时候华如真一阵怒火中烧,只见吴骇得意洋洋,华如真嘴角抽搐,道: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杵在这里?看来你也是假把式,说着担心朋友,实则也是嘴上担心,你对他们的看重甚至不及眼前这场热闹。

谁说我要走了,我相信重越圣尊会给我一个交代,我也相信他会帮我把人找到。吴骇就打算赖在这里,赖着重越不走了。

他算是冷静下来了,那群人明知道他在天外能看见,却并没有留下要他相救的信号,他追过去不一定追得到,还不如等在这里,给这群始作俑者施压,顺便帮那些人计算下回原始宇宙的具体路线,等他们回来。

华如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指不定就是这人挑拨离间,先前那个所谓的心境展开神器,或许能展现人内心深处久远的记忆,比窥天镜更加叫人身临其境,借着某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这才稍稍蒙混住了重越吧,三天的朋友?笑话!能跟他比吗?

吴骇只觉这人无法沟通,带着一脸说不出的同情看着重越:这里过于逼仄了,以至于你身边没什么大气之才,外头好人多的是,兄弟,我都还不算特别好,我还有很多很好的朋友,都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那真是多谢了。重越听神医说起祁白玉,没来由地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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