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能在这看得下账目,果然是贤惠,孤能得此贤妻,当真是夫复何求阿”
白若烟正想的出神,却不想凌亦尘何时走了进来,突然站在她面前。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一张小脸满是惊讶,可某人却尽是冷笑。
“在太子妃的计划里,孤此刻应该是在寝殿里与旁人温存呢吧”
某太子说着,弯下身子,便将脸凑到了白若烟面前,那温热的,带有绝对逼迫性的气息,扑在白若烟的脸颊上,只叫得她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蹭了蹭,尽量离他远些。
“殿下别这么看着我。”
那双冷厉的眼眸,只叫她心虚的不敢直视。
“怎么太子妃这就怕了既是做了,就要敢做敢当才对。”
幽深的眸子自是渐渐向她逼近,其实说到底白若烟心中也是不想这么做的,可就算不想做又能怎样,她深知这太子位有多少人觊觎,他甚深知他在朝堂上每走一步都犹行走在刀锋上一般的艰难,她深知他若是迟迟没有子嗣,他该要面临怎样的困境。
“妾身既然做了,自是要敢作敢当的。”
面对凌亦尘的步步紧逼,她方才闪躲眼神只是觉得这般擅作主张,有些有愧于他。
但她从没想过要否认这事,这件事她做了就是做了,有何不敢认的。
“呵。”
见着某小人儿一身傲骨,有些人自是忍不住轻笑一声。
“殿下笑什么”白若烟见着他方才还阴冷的模样,转眼竟乐出了声,实难让人捉摸得透。
幽深的眸子看着那张白皙的小脸,竟是舍不得移开。
“你若是个男儿,该不是个逃兵。”
凌亦尘这思绪也实在太跳跃了些,白若烟有些一愣,转瞬她便十分骄傲的说:“殿下是战无不胜的战胜,战神的夫人怎会是个逃兵呢”
某小人儿这无意之间的马屁,自是把某太子拍的十分舒服。
大手抚上那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眸中尽是深情,“孤的女人,无需做勇士,只要呆在孤身后便好。”
“如今殿下是太子,自是可以为妾身遮风挡雨,可若是有一日殿下太子之位不再了,殿下还能为妾身遮风挡雨吗”
那本还是明媚清澈的眸子,如今却尽是对未来的担忧,她重生一世,入了皇家,自是比上一世更加深刻的了解了什么叫皇权险恶,殿下至于人上,自也是至于风口浪尖之上,荣辱生死,对皇室里的人来说,不过是顷刻间天翻地覆的事。
眼见着这小人儿一脸的担忧,凌亦尘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孤除了是东宫太子之外,还是这统领三军的将军,就算来日孤不做太子了,可这十万雄兵还是可护你一世周全,太子妃大可放心。”
忽的,白若烟的心不禁又一刻的触动,看着他那认真又坚定的眸子。
“可殿下是长子,终究不可无后。”
想起今日入宫,太后对孩子的期待,皇后对孩子的渴望,就算凌亦尘自认为没什么,可到底他还是该有个后嗣的。
“你莫要听容嬷嬷危言耸听。”
原来今日容嬷嬷来东宫之事,他早就知道了。
凌亦尘看着眼前这可气的小人儿,容嬷嬷今日说了那么许多,他本是以为她知道了后嗣的重要性后,会决定自己与他生一个,可他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安排畔秋和辛秋与他
他当真是心里又气又无奈。
“殿下还在气方才的事吗”
虽然她不知刚才寝殿里发生了什么,但如今太子爷身在她这里,且方才又是揣了一肚子的怒气而来,她便是知道,她这安排惹怒了她,并不合他的意。
“你竟还知道孤会生气”
凌亦尘一双幽幽的眸子反问于她。
“妾身也是急于想让殿下有个孩子,好稳固殿下的地位,还不都是为了殿下好”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因为凌亦尘的眸子越来越冷。
“你想要孤有孩子,为何不与孤生一个,却要将孤拱手送给旁人”
“妾身妾身不”
白若烟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可凌亦尘却接问。
“不什么难道你不想为孤诞下子嗣”
白若烟一脸的委屈,明明是他一开始就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她才想到了给他安排旁人,她处处为他考虑,怎么到头来却变成了她不想与他生孩子了呢
“怎么不说话了”
一想起方才他寝殿里,她亲自为他安排的一切,他便觉得烦躁。
“殿下咄咄逼人,竟将理全都向自己说了去”凌亦尘冷冷的逼问,自是将白若烟心里的委屈全部都逼了出来。
她明明就是为了摸透他的心思,伤透了脑筋,可到头来还是不合他的意,见他如今毫不领情的逼问自己,那巴掌大的小脸上进尽是委屈。
那娇滴滴的小人儿哭的梨花带雨,某冷漠太子却是一时乱了阵脚。
“孤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怎就哭的这般伤心。”
某太子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四下寻找帕子,最后终于在那妆台前找到了一个绣着荷花的锦帕,忙为她擦着眼前的泪水。
“殿下为了不想让妾身有孕,曾让妾身服过避子药,因此妾身还被人陷害,闹出了笑话,如今母后下令要东宫后院必须有所出,否则就是妾身的失职,要惩罚妾身,可殿下不肯与妾身有子嗣,又不肯与旁的女子有子嗣,您您这不是诚心要为难妾身吗”
白若烟越说便是越发的觉得委屈了,人家的夫君,妻子给安排妾室都是欢心接受,可怎的她家的这个就这般的与众不同,偏妻子给安排了女子,丈夫却怒气冲冲的找来算账,着实叫她太难做人。
“孤不是和你说过,孤从未给你服过什么避子药,又何来不想你有孕之说”
上一次,凌亦尘也是这样的否认的,可那时她问他既然没有,又怎会这般的肯定她无孕,可他却并未回答。
“可那次陷害假孕,殿下得知后没有一丝喜悦,反倒是第一时间否认了此事,且十分笃定,那日你我大婚,分明分明就”
白若烟想起那日清晨,她一身赤、裸于被中,那洁白帕子上的一抹殷红,她始终是知道那晚他们是行了周公之礼的。
“大婚那晚”
凌亦尘开了口,却又忽然不肯说下去。
那双水汪汪清澈的眸子,自是还在等着他的下话,那晚怎么了见他神情冰冷,白若烟不禁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晚难不成与她洞房的不是他
眼见着那小人儿越想越离谱,深沉的眸子自是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唇,用那霸道的问,阻断了她所有的猜想。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孤一点点慢慢告诉你。”
、烟花风月二十一
这吻自是火热而又深情的,凌亦尘是想用这行动来告诉这小人儿,他从未给她服过什么避子药,也从未不想让她有他的孩子,反之若她真的有了他们的孩子,他自是十分欣喜的。
这温热的吻逐步加深,凌亦尘自是想要与眼前这小人儿坦诚相待的时候。
她却睁开了那双迷离的眼眸,一双眼睛似是十分纠结的犹豫了一会,却还是下定决心,她将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